时卿卿没想到十八岁的自己。
在昏迷后醒来,她竟魂穿到自己二十五岁的身体。
还如愿成了京圈太子爷沈砚怀的未婚妻。
那个不近女色,静心寡欲的人间佛子。
……
彼时,时家客厅。
时卿卿看着一旁的时母,忍不住一再求证:“妈,沈砚怀真选我做了他的未婚妻?”
陆母看着她,宠溺一笑:“沈家派来接你去和沈砚怀商议订婚的车就在门外,这还能有假?”
沈砚怀,京圈金字塔尖的权贵世家,沈家的太子爷。
十八岁接手家业,二十五岁在沈氏站稳脚跟,三十岁带领沈家稳坐京圈世家之首。
再顽固的老古董,见了沈砚怀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后生可畏。
可沈砚怀虽出生富贵,却清心寡欲,六尘不染,从不在乎这些虚名。
传言二十岁起,他就搬进了京郊的洗心禅寺,从此一心修禅,不问俗事。
也是那一年,她便对沈砚怀一见钟情,然后暗恋至今。
京圈千金小姐中,暗恋甚至明恋沈砚怀的人可以站满一整个鸟巢。
但从来没人能让他沾上一分一毫的桃色绯闻。
所以时卿卿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得偿所愿。
想到这,时卿卿心里比吃了高纯度的蜂蜜还甜。
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她带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坐上沈家的车。
前往洗心禅寺的路上,时卿卿脑海像幻灯片一样闪动着这七年来的记忆。
也是通过这些闪烁模糊的记忆,她才知道,自己和沈砚怀在两家父母安排下。
见过三次面,一次看电影,一次看展览,一次是她的生日宴。
原来,他们这些年还私下接触过。
不多时,就到了寺庙门口。
清风徐来,寺院之内,清净无尘,一砖一瓦皆透着宁静。
时卿卿整理了下衣服,迈上台阶。
来到沈砚怀所在的禅室后。
她轻轻叩了两下门,没想到门一碰即开。
时卿卿缓缓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静字画轴。
袅袅檀香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手捏佛珠的男子从内室信步走出。
那张脸清冷矜贵,温文儒雅,赫然是沈砚怀。
“我,我来找你商议……”
婚事。
这两个字还哽在喉间,就传来一道淡漠至极的清冷嗓音。
“你怎么会在这?”
时卿卿有些错愕,却还是小心翼翼发问:“不是你让沈家来接我,和你一同商议订婚吗?”
闻言,沈砚怀眉头微蹙:“谁接的你?”
时卿卿匆忙回头,指向送自己来的沈家司机。
顶着沈砚怀冰冷的目光,司机硬着头皮上前道:“少爷,这是沈总和夫人的意思,您可以不结婚,但是得先有个妻子的人选。”
听到这话,时卿卿脸色僵住。
原来不是沈砚怀选了她,是沈家父母选了她。
霎那间,心口微微一涩。
下一秒,沈砚怀淡淡开口:“回去告诉他们,时卿卿不行,未婚妻我已有人选。”
接着他将目光凝向时卿卿:“东郊的那块地皮,算是我对你们时家的补偿。”
轰然一下,时卿卿感觉自己被一盆凉水浇头。
喜悦尽数化得一干二净!
沈砚怀的极致冷漠,就像在处理公事一般。
明明记忆中,他对自己的态度虽说不喜,也还算温和。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时卿卿想不通,还在脑海中搜寻这七年间的种种。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砚怀,你说请我来商议订婚,我没有迟到吧?”
时卿卿循声回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优雅曼妙的身影——
正是她平日里最为交好、视若亲姐的江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