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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我并不讨厌他的,或者说并没有关注过他。
时余白虽是如今小皇帝的叔叔,却自小是个私生子,被人欺辱打骂。
也就近几年**后,他才逐渐掌握了大权。
我与他的交集仅限于多年前宫宴之上,随手递过去的一块桃花酥。
当时皇后娘娘让各个臣女展示才艺,我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会几招舞枪弄棒。
但我不能在皇后娘娘的宫宴上打打杀杀吧。
情急之下,便想起来前几天我娘做的桃花酥,当时我可有在旁边帮忙呢。
这应该勉强算个才艺吧?我应该勉强能做出来吧?
可是结果表明,我对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一点。
做是做出来了,就是那模样实在有些磕碜人,还硬邦邦的。
逼得一众贵女公子和皇子们,纷纷咬牙摇头。
就连平常一贯温婉大度的皇后娘娘,也不肯尝第一口。
我急得抓耳挠腮,一把便揪住了身边一位瘦骨嶙峋的小孩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嘴里。
看,还是有人愿意吃的。
「味道不错吧?我就说我精心钻研厨艺,可厉害了。」
那小男孩儿只愕然地点点头,不发一言,抓起桌上的桃花酥狼吞虎咽。
我看他的吃相,味道一定很不错,看来我还是很厉害的。
这么想着,我硬从他嘴里抢了最后半块,一口咬下去,他脸色变了,我脸色也变了。
我俩默默对视了一言,默契得谁也没有开口。
谁懂,我把盐当成糖全倒进去了。
我苦逼地咽下那口桃花酥,对着众人尽量保持着脸上的淡然:
「看,我就说很好吃吧,他都吃完了。」
那次宫宴,我很惊险地拿到了头魁。
自此之后很多年,我才知道那日被我硬塞桃花酥的人,就是时余白。
除此一次,我与他再无交集。
尤其是他公然摄政之后。
爹爹向来是以“清君侧”为己任的清流,最是看不惯摄政王擅权专政。
因着爹爹不喜欢他,我也便不怎么喜欢他。
谁知他这几年倒是频频来我家提亲,闹得我爹几次都要赶我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