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的自尊,梦想,情感变得一文不值。
她占用我的身体,却用最恶毒的话,最**的行为伤害所有我爱着的人。
苏云廷匆匆赶来时,我正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远处的飞鸟发呆。
哥哥盯着我明显纤细的背影看了几秒,竟然有些不愿意打破刺此刻的宁静。
他知道,一旦开口,又会是我声嘶力竭的争吵和各种伤人的话。
这些年他听的够多,但再听还是会痛彻心扉。
我转头时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哥哥,他比记忆中更成熟稳重。
西装革履,身形挺拔,眉目间却笼罩着淡淡的沉郁。
和那个同我每天拌嘴,却又会为我解决所有麻烦的身影重叠又分裂。
「哥。」我的眼眶反到先红了。
苏云廷盯着我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忍了又忍,还是有些压不住火气地说:
「他是不让你吃饭吗,怎么把自己饿瘦成这个样子。」我摸了摸脸,醒来后我都没照过镜子,不过也能感受到身材变得纤细很多。
叹了口气,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同他讲了。
虽然我近些年在热搜频频出现,但全部都是令人耻笑负面新闻。
苏云廷最初还帮我压下热搜,再后来身心俱疲下,也不再关注我的任何消息。
他面无表情听我讲诉完,手臂爆起青筋,冷笑一声:「好,真是好样的」虽然知道他冷笑的对象是沈逾白,但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再三保证没事了,哥哥还是仔细询问了主治医生,才把我带回家,回到熟悉的家,我老远闻到鲫鱼豆腐的鲜香,苏云廷瞥我一眼:
「不是你喊着要喝鱼汤,我就提前跟妈说了。」
妈妈也看到了我,眼底无奈中更多的是心疼。
她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去餐厅坐着,鱼汤一会就好。」「谢谢妈。」我看见妈妈偷偷抹了下眼角,喉咙发烫。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小老头似乎在生气,故意一眼都不看我,但余光却忍不住地瞥过来。
「哎呦。」我抱着手臂喊痛:「手臂突然好疼。」
爸爸瞬间放下了报纸,顿了顿,还是板着脸朝哥哥道:
「听不见她喊疼吗,让咱家的医生过来看看。」
苏云廷:「?」
他在车上问过好多次,不都说没有问题吗?
我轻咳一声:「好像又不疼了。」
浓香白色的鱼汤端上桌,是我曾经最爱吃的。
我爱吃鱼,但不喜欢挑刺,眼巴巴地盯着哥哥看。
他嫌弃道:「就你喜欢吃这么麻烦的东西。」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仔细地筷子挑出鱼肉中细细的刺,再把雪白的鱼肉放入我的碗碟。
我下意识道:「没事,顾祁会替我挑的。」
此话一出,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父母欲言又止,我才想起,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从旁人口气,我七七八八拼凑出这些年的事情。
当年我执意要和顾祁分手,而向来从容不迫的言小少爷也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固执地在我门外守了一夜又一夜。
闹到两家长辈看不下去,亲自出面取消了自小定下的婚约。
后来又发生过很多事,助理说,因为顾祁看到沈逾白黑粉谩骂我的评论,两人还曾经打过一架。
两人打的激烈,直到我拿刀捅伤顾祁,躲在沈逾白身后让他滚。
顾祁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我一次都没有去看望。
顾父顾母担心儿子再受到我的伤害,强硬送他出了国。
直到一年前回来,我俩再未见过一面。
窗外暴雨将至,天气黑压压的。
我去车库取了车,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顾祁门口。
大雨忽倾,豆大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
我低头拨打了顾祁的号码,播出的一瞬间便听到了已被拉黑的提示音。
「……」
看来是真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