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爱做梦,我也不是非得点醒她。
恰好这时姑姑过来,说祭拜要开始了。
我跑去找我爸。
回来的时候,爷爷墓前围了一群人。
我妈脸色铁青,双唇颤抖着,唇色还有些泛白,像是受了莫大欺辱。
就连身旁的姑姑也神色难看。
走近了才发现,二叔没等我爸,直接抢在我爸前面给爷爷磕头。
“二叔,我爸还没拜,你抢在我爸前面给爷爷磕头是什么意思?”
二叔一副笑面虎模样,还没开口,就被二婶抢先一步。
“你也知道这是你二叔,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更何况大哥大嫂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辈在这指责我们。”
我简直要被气笑。
我爸妈那是顾及兄弟情分,不愿撕破脸面。
可我凭什么惯着他们。
“二婶现在倒是知道提长辈二字,二叔刚刚跪下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提醒,在他前面,还有兄嫂?”
“要是二叔二婶不懂,不如请老师教教,反正你们家梁筱筱就没缺过家教,你俩可以跟着一起学,什么叫长幼有序。”
一番话,不留任何情面。
也许真被气着了,爸妈都没拦我,任由我发挥。
这下,二婶彻底发飙。
“你们老梁家享了十几年的福运,现在不过先磕个头而已,怎么啦!都是老爷子儿子,他怎么就那么偏心眼,独独发了你们一家?”
当年爷爷去世,只留下一栋祖屋,在老家。
二叔提议,把祖屋卖了,把钱平分。
那会儿爸妈已经在县城买了房,想着也没机会回去,就同意了。
可到了交易那天,祖屋外来了个和尚。
他说,这是一块福地,留下来可以庇护子孙。
我爸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不知怎的,偏偏就把和尚的话听进去了。
二叔不肯,偏要卖。
最终,我爸用十万块从二叔手中把另一半买了下来。
说来也巧,从那之后,我爸开始发家,每一次投资都能精准拿捏,和我妈的感情也日益恩爱,就连我的学业也是蒸蒸日上。
二叔一家把一切看在眼里。
他们认定,是我们把本该属于他家的福气抢走了。
所以这么些年没少找茬,还分工明确,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也就我爸妈心软,不与他们计较。
二婶还想继续,二叔先一步解释,说刚刚我爸不在,怕耽误了时辰,才会先拜。
我呛过去,扫墓还分什么时辰。
二叔当作没听见,推托还有事,拉着二婶离开。
对于二叔家时不时的作妖,我都已经习惯了,自然也没放心上。
然而等二模结束,我拿到成绩单时,才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