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贵妃资源带给大家,作者陈盈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可皇上待姐姐是不同的,”我有些哑然,这还没进了宫,姐姐就叫上了。
“哪里不同?”
“皇上,皇上明知道大将军手握重兵,在军中素有威望,却坚持要姐姐入宫,封为贵妃,秋猎护着,出游带着,就连皇后娘娘都比不过你,皇上常跟我提起你的喜好,让我多陪你,顺着你,他心疼你自小没有手帕交,这些,这些难道不都是爱吗?”
看着赵蕊儿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先是直言帝王之术,又是说我比皇后娘娘还得宠爱,语气里竟还有一丝替皇上打抱不平的意味。
“你就这样子进宫来,右侍郎大人放心得下吗?”
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个,她显然一愣,想了一下才说道:“爹说,会让习姑姑跟着我的。”我心下了然,想必这个习姑姑是看护她的人,也正是因为现在习姑姑不在,她才有机会对着我说出这些心里话。
“你说皇上让你陪我,顺着我,”我放下铲子,侧头看着她,嘴巴里却是残忍的话,“他有没有问过你,你喜不喜欢呢?”
赵蕊儿小脸一白,却还倔强地慢慢说道:“皇上是君,我是臣,顺从皇上的心愿本就是做臣子的应该做的呀。”
“哦?那么,”我忍不住嘴角向上牵起一抹讽刺,“这也只能证明他对我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彻底说不出话来,眼眶瞬间就红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言辞刻薄吧,我却丝毫没有兴致欣赏她委屈的表情,接着问道:
“你说大将军势大,却也知道是皇上一手提拔,你爹如今的风光和你能进宫,不也是一样吗?估计你爹没想过送你入宫吧?
宫里的娘娘们从前也都是有些身份的贵女,她们背后站着的人,上至阁老下至皇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个单纯又好冲动的性子若是进了宫,怕是弊大于利的。
远的不说,近的有金嫔,她的事儿你也都听闻了吧?这宫里的宠妃一茬又一茬,你居然说,盈贵妃能越过皇后娘娘,这话一出得罪了三个人,说陈盈恃宠而骄,说皇后不受重视,说皇上宠妾灭妻,右侍郎大人担待得起吗?”
“我……臣女……”赵蕊儿彻底吓懵了,她踉踉跄跄跪在我面前,小脸煞白,嘴里也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
“起来吧,可别回头皇上找我,说我欺负新人。”
她还想解释什么,我却没了听的兴趣,人各有志,谁都拦不住。只不过她走的时候,我还是心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也没说过,你若是进宫,往后要谨言慎行,你可以奢求皇上的宠爱,只是别忘了,你身后也站着整个家族。”
陈辟火下了早朝,是跟皇上一同来雍翠宫的。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皇上一眼看出我恹恹的,只是看见陈辟火的时候才舒展了眉心。
“昨晚没睡好,”本想说我太累了,但怕他又误会我有喜,话锋一转,“皇上怎么和哥哥一起过来了呢?”
“朕想着你回来后还未见过他,肯定是想念的,”说着还瞟我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朕厉不厉害?感不感动?”
我也十分上道地望着他:“哇,皇上太懂我了。”
翠儿和小徐公公在屋里,皇上去了太后宫里讨论贵女位份和封号,我和陈辟火终于能聊得上话。
“你怎么了?”看着他一脸担忧,我赶紧说道:“没啥事,就是最近知道的事儿有点多,有点心累。”
“什么事儿?”
我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真的很想一拳过去,一个非你不嫁的江海芳就让我够头大了,这下还来了悦贵人,是不是妹妹就是用来给哥哥善后的啊?
“对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你认识吗?他,还好吧?”
陈辟火一听,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你不会……”
“快停止你要命的想象,”我翻了个白眼,“听许七七说他在闹绝食,皇上那边没说什么?”
“皇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绝食,何况,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也不值得他过问,”陈辟火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那小姑娘还找我抱不平来着,”我也学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
“抱什么不平?”
“替皇上抱不平,说皇上多爱我,我多没良心。”
“真是可笑至极。”陈辟火敲了下桌子,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看门口的翠儿和小徐公公,找补道:“我不是说皇上喜欢你,我是说她抱不平可笑至极。”
我“噗”地吐回了一口茶,摆摆手,“自己人,不用这么紧张。”
“你怎么回她的?”
“我跟她说,皇上对我好,也不见得对你好,你要是想争就争呗,不过离我远点。”
“不用管她,听说右侍郎劝了很久,就是铁了心要进宫,我们喝酒的时候几个参将都说,她比大臣们都忠心耿耿要为君奉献,当个后宫妃子可惜了。”
“这话也太狠了,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当兵的嘴呦,”我啧啧咂舌,“可惜了那个小公子。”
“你想太多,就算没有进宫这一出,户部尚书之子和工部右侍郎之女,也绝无可能。”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陈辟火点了点我的头,“若是能成,他也不必学骑射入茂林求恩典了。”
“那怎么办?户部尚书应该很发愁吧?”
“都求到许未那里了。”陈辟火解释道,“许未曾教钟公子骑射,二人算是好友,只不过这事儿许未也没有办法,难道能跟皇上抢人吗?更何况,人家姑娘就没看上他。”
“好吧,还有一个事儿。”我转移了话题,陈辟火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就就是找我打听八卦的?”
“江海芳,我义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辟火竟然变了脸色,半天才说道:“我后悔带她回来了。”
听完他说的,我笑得前仰后合,“她居然还能早起看你练剑,这种精神也实在太让人感动了吧!陈辟火,你就不感动吗?”
“你再笑,我就揍你了。”
陈辟火一脸苦恼,我艰难地忍住笑,问道:“那……你……”
“怎么可能。”他正色道。
“等一下!”我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你不会有什么心上人吧?”
陈辟火愣了一下,看着我如临大敌的模样,赶紧说道:“我有心上人,难道不告诉你?”
“万一你不好意思呢?”
“万一你难以启齿呢?”
“……”
见他确实神色坦荡,我也放下心来,“最近我都不想喝碧螺春了,改喝龙井了。”
“你少喝点茶,多喝点汤补补,都瘦了。”
陈辟火睁眼说瞎话,昨天许七七还说我好像玩了一圈回来胖了,不过可能家人眼里,孩子只有辛苦地瘦了吧,我握住他的手,深情地说道:
“哥哥,我好想再靠一次你的怀抱。”
这怀抱当然是没靠成,就像我跟悦贵人说的那样,陈盈进了宫成了盈贵妃,就不再是大将军府的小姐了。陈辟火走后,皇上在晚膳的时候又来了。
“现在心情倒是不错。”他点评道。
“因为皇上来了嘛。”我现在睁眼说瞎话越来越自在了。
“少来,你哥要是不来,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吃上这鳕鱼粥都不好说。”
我发现皇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极少自称“朕”的,他在我面前的放松和自在,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想到赵蕊儿打抱不平的话,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连真假都难以分辨的真心,到底要我怎么去相信和回报呢?
又或者就像她说的,皇上是君,我是臣。
“又在想什么?”
“哦,没事儿,”我想了想,决定主动交代,却还没说话就听见皇上说道:“赵蕊儿太娇气,我不让她来你这了,免得你应付得累。”
我愕然,原来她去找他了,原来他知道了。
“可能是我太凶了……”我强颜欢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没有分寸,朕可以提拔她爹,也可以提拔别人,”皇上顿了顿,搁下筷子看着我,“但陈辟火只有一个,陈盈,也只有一个。”
躺在床上,皇上已经睡着了,我却格外清醒。他今天来,是来安我的心?还是怕我和陈辟火说什么?
“睡不着吗?”
冷不丁的一句问话让我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过脸就看见皇上亮晶晶的眼睛。
“阿御的眼睛,好看。”因为紧张,我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皇上轻笑出声:“好看到阿盈馋了吗?”
这话,我没法接。
半晌,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不同的节奏,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你是不是担心,朕会对陈辟火动手。”
如此直白的问话,我只恨自己睡在里面不能飞身逃出去,思考了一下从起身跨过皇上,到夺门而出的可能性和后果,我决定就地装傻。
“什么手?”
“又装傻。”
“可能,也许,真的有点傻?”
“君是明君,臣守本分,是不会出现卸磨杀驴的事情的。”他决意要继续说下去,我便也不好再糊弄,“阿御,对皇上来说,什么是本分?”
“有分寸。”
“那阿御是明君吗?”
“这话也就你敢问。”
“哎,我觉得我……是吧。”
皇上应该是明君,少年登基,扫除沉疴旧疾,限制门阀世族的扩张,又通过科考给新人机会,勤政爱民,知人善用。
“哪有自己怀疑自己的,”我忽然就不忍心,不忍心他这样的语气,哪怕他有些事儿做的的确渣,但一个帝王,也是高处不胜寒,也是有些孤独吧。“我觉得,皇上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夫君呢?”他紧接着问道,我有些不敢抬头看他,干脆就把头闷在被子里,小小声音说道:“臣妾不知。”
小的时候, 白天若是在跑马场玩兴奋了,晚上就容易睡不着,可何姑姑说晚上说太多话,只会更睡不着,所以从来只给我讲故事,不许我发问。事实证明,何姑姑是对的,昨夜和皇上聊完天,直到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我彻底睡过去之前,他把我搂在怀里,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冬日难得晴朗的好天气,今天是冬至,宫里晚上有家宴,我中午便去了昭淑妃的栖霞宫,娴妃也在。
“你这是干嘛?”娴妃见翠儿提着一个篮子,一进来便招呼宫女送去小厨房,好奇地问道。
“皇后娘娘赏的两条大鲈鱼,咱们中午一起吃了,晚上可吃不饱。”皇宫家宴,能吃饱的估计也就太后和皇上了,规矩忒多,中午若是不吃多一点,晚上一准会饿。
“好久没喝十圆汤了,”娴妃眼巴巴瞧着我,我有些高兴,“你早说呀,现在做也来得及,刚好吃完饭溜溜缝。”
“都胖了。”昭淑妃悠悠地来了一句,我勺子里的半口饭还没送进嘴里,“别说了,太心痛了,冬天就是贴秋膘啊!”
“最近惠贵人还往你那儿去吗?”娴妃问道。
“没有啊,上次见她还是皇后娘娘宫里,怎么了?”
“没什么,总之,就这样吧。”
这话说得我摸不着头脑,我寻思可能她们之间有点误会,之前许七七也跟我说,别把惠贵人太当自己人。不过我心大,没发生的事儿,倒也不想去担心,人心嘛,日子久了,也多少能看出来一点。
娴妃不愧是大家闺秀,行为举止都是让人如沐春风,而且她性子温和也不好与人相争,又有家族支持,皇上对她一向是尊敬怜惜的。
昭淑妃,倾岱虽是清高了点,但的确有才名傍身,皇上也早就叮嘱过后宫众人,莫要去招惹她。
许七七,那就是个缺根筋,但心善可爱,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于嫔,我们也算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她性子洒脱泼辣,人又有趣,皇后娘娘很喜欢她。
“你在江南可没少忙活。”昭淑妃边说边舀了一勺糖芋泥,她的腮帮子鼓鼓的,太可爱了。
“我知道倾岱担心我,所以才赶紧回来了。”
娴妃捂着帕子偷笑,昭淑妃瞪了我一眼,“你要是被皇上关起来,我才不管你。”
“那不行,”我得寸进尺,“你得给我送饭!”
“你们俩别逗嘴了,赶紧吃吧,我们可得早点过去。”
皇宫家宴,这不是第二次,但冬至啊,是个好时节。
“进了新人,你们要做好表率,听从皇后的话,用心服侍皇上。”
太后没有说太严厉的话,只是例行叮嘱了一番,我看见皇上偷偷对我眨眼,心里一咯噔。
宴席上的菜,华丽而寻常,虽然都是御厨们精心烹制,但家宴有家宴的规矩,菜式都是固定的,可就说那道“合欢天下”吧,藕夹雕成了小荷塘的模样,青豆在荷塘里点缀,虾仁上铺上了一层浓浓的糖浆,整道菜精致而甜腻,要不是这寓意,估计早就被丢出去了。其他的菜倒是色香味俱全,可哪里敢大快朵颐呢。
太后和皇后拉起了家常,皇后说道:
“前些日子臣妾的弟媳向臣妾提起家中的嫡幼女,如今已行过笄礼,正在考虑婚嫁了。”
皇上思忖了一下,说:“户部尚书嫡次子钟永韬俊逸倜傥,为人正直宽和,是个不错的人选。”
太后说:“是永安侯的嫡幼女吗?哀家记得那个小姑娘,人长得可爱,性子也温柔,钟家门风清正,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不错,嫡次子配嫡幼女,倒也是妥帖。”
我在下面听得目瞪狗呆,三句话,就决定了两个年轻人的一辈子。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想着,不知道钟小公子听闻赐婚后,会是个什么心情呢?希望他早日看清,他喜欢的不喜欢他,也未必适合他,而那位未曾谋面的永安侯嫡幼女,说不定正是良人。
“妈呀,这不就是……”我忽然停下,翠儿疑惑地看着我,我一拍大腿,继续自言自语道,“这不就是……”
“就是什么?”
我已经习惯了皇上的神出鬼没,不过我“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
“天气这么冷了,你今天就穿个薄袄出来?你怎么伺候你们娘娘的?”
前半句话是问我的,后半句是责怪翠儿的。
我连忙反应过来,说道:“不怪她,是我不听话。”
皇上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那你为什么不听话?嗯?”
“我想着宴席上人多,地龙又烧得旺,热了又不好脱,脱了又不好看。”
“噗,”皇上一定是被我的傻气逗笑了,他竟然脱下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张公公迟疑了一下,赶紧对后面的小太监吩咐了两句,他把大衣披在我肩上,一股暖气包围了我。
“哎呀,有这功夫,不如快点走回去。”我生怕他冻着,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你还真是……实在。”皇上刚憋好的情绪被我打断了,他摇了摇头,快步跟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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