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虽然你不住在这里,可你不也是我儿子嘛。”霍司砚闻言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徐母。徐母正在盛饭,见他看过来立刻又露出满面笑容。霍司砚神色一暗,垂下头去,没有接话。徐母隔着桌子把碗推给霍司砚,然后小跑着到客厅大喊:“崽崽,快下来,徐……你哥来了。” ...
客气什么,虽然你不住在这里,可你不也是我儿子嘛。”
霍司砚闻言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徐母。
徐母正在盛饭,见他看过来立刻又露出满面笑容。
霍司砚神色一暗,垂下头去,没有接话。
徐母隔着桌子把碗推给霍司砚,然后小跑着到客厅大喊:“崽崽,快下来,徐……你哥来了。”
徐荆奇在徐母连着喊了几次以后,终于穿着睡袍懒洋洋地从楼上走下来,见到霍司砚,不自然地打了声招呼。
徐母拉着徐荆奇坐在霍司砚对面:“快吃吧,都这个点了,饿了吧。”
霍司砚笑笑,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藕,刚张开嘴,就听徐母问:“公司最近怎么样?”
他把藕片放进碗里,筷子放在筷架上,双手放在腿上恭敬回答:“又签了一个长期的大单子,之前的客户也都维护得很好。”
“盈利情况呢?”
“接近七千万。”
听见数值,徐母眼睛一亮:“这么多?”
“嗯。”霍司砚说完拿起筷子。
徐母嘟囔着计算了些什么,又开口道:“我和你说的税的事,你实施了没有?”
霍司砚再次放下筷子:“我上次和您明确表示过了,交税是义务和责任,马虎不得。”
徐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仍旧僵着笑脸:“我不是不让你交,我的意思是别交那么多,你稍微想想办法,就能省下来不少钱呢。”
“您那不是省钱,是违法的,交税,一分一厘都不能差。”霍司砚正视着徐母的眼睛说。
徐荆奇并不打算插话,只是起身拿了杯果汁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安静吃饭。
徐母还想说什么,被徐荆奇起身的动作打断。
她突然想起,自己找霍司砚来,是为了徐荆奇,也不再和霍司砚纠缠税务的事。
又露出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霍司砚:“明天的股东大会,你记得投你弟弟一票。”
霍司砚第三次放下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徐荆奇诧异地问:“投我什么票?”
徐母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
徐母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
“什么就我别插嘴,我是当事人,我还不能知道什么事啊?”徐荆奇放下碗筷,明显有些不悦。
“你这崽子,我还能害你不成,我先和他说清楚,再慢慢跟你解释,你别添乱。”徐母安抚道。
徐荆奇明显不爱听徐母说话,转头对霍司砚说:“喂,妈不告诉我,你来说。”
霍司砚平静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进公司做副董。”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现在去公司了?我不是说了我刚回来,想先玩一阵。”徐荆奇对着徐母怒道。
“小祖宗,你玩什么呀,你多大了,啊?你再玩下去就……”徐母说到一半,想起霍司砚还在,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徐母又柔声细语地对徐荆奇说“你也20了,该做点正事了,你刚去,他也不会给你安排太多事情,你还是有时间玩的。”
霍司砚静静在他们两个人对面,看慈眉善目的母亲,看撒娇耍混的孩子。
他已经不记得,她用这样的神情对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了。
有过吗?
或许有过吧。
太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霍司砚就再也没从徐母脸上看到过喜爱。
霍司砚一直记得,他七岁那年问徐母:“妈,你为什么不给我读睡前故事了?”
而那时候,徐母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她站在远处,伸出涂着艳丽颜色的手指对着他,冷漠地说:“别叫我妈,我生不出你这种怪物。”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向和善的母亲要这样对他。
小小的霍司砚跑向他的母亲,试图寻找一个拥抱,而他的母亲,手忙脚乱地抓起身边的脏扫帚戳在他身上。
嫌恶地重复:“离我远点。”
霍司砚小时候就表现出他不同于别人的聪明和倔强。
她不让他叫‘妈’,他就再也没叫过。
她不让他靠近,他就一直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离。
徐母和徐荆奇的争吵,以徐荆奇责怪徐母擅自做主他的事,而赌气离场告终。
“他想生气就让他生去,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徐母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怒道。
她刚说完狠话,又转身对保姆说:“吴姐,把崽崽爱吃的菜给送去,他还没吃几口呢。”
霍司砚看着保姆把珊瑚藕片端走,对着几乎空了的桌子发呆。
他第一次吃珊瑚藕片,还是小时候,那次是徐母亲手做的。
与徐荆奇的争吵,似乎打破了徐母刻意表现出来的友好,她不再挂着那让人不适假笑,冷冷地对霍司砚说:“我让你安排他做副董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