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说道:“她想害我在先,又想拉我顶罪在后,陛下震怒,沈家被夺爵,我也被连累。要不是我懂医术,陛下让我戴罪立功照看太子妃,小侯爷以为,我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楚元启哑口无言。“按照小侯爷血浓于水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去找陛下求情,然后跟那对父女两一同跪在佛殿前,甚至触怒陛下被赐死,才能叫不冷血?不薄情?”...
不远处。
萧令月连头都没回一下,淡定的往前走。
“啧啧,真惨啊。”楚元启倒是回头多看了两眼,转头看见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禁皱眉道,“你这个女人,心肠真是够狠的,亲爹亲姐姐跪在你面前,被人打骂成这样,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萧令月平静地说道:“是啊,你想说什么?”
楚元启冷嗤一声:“难怪京城传言里都说你没良心,对自家人薄情又冷血,看来是真的了!”
“家人?”萧令月觉得好笑,“小侯爷真是善良,敲骨吸髓的人也能当成家人。”
“你用不着阴阳怪气嘲讽我,当我听不出来吗?”楚元启冷哼道,“我知道你从小不在沈家长大,对自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血浓于水,你这样冷血薄情,让人看了心寒。”
萧令月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按照小侯爷的意思,那应该怎么做才不叫冷血?”
楚元启愣了一下,支吾道:“至少......也不能是你这般冷漠吧?”
自家人跪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
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沈玉婷撞到皇后灵位的时候,小侯爷也在佛殿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小侯爷应该都知道吧?”
萧令月说道:“她想害我在先,又想拉我顶罪在后,陛下震怒,沈家被夺爵,我也被连累。要不是我懂医术,陛下让我戴罪立功照看太子妃,小侯爷以为,我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楚元启哑口无言。
“按照小侯爷血浓于水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去找陛下求情,然后跟那对父女两一同跪在佛殿前,甚至触怒陛下被赐死,才能叫不冷血?不薄情?”
萧令月口吻越发讥诮。
楚元启涨红了脸,尴尬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令月平静地说:“事不关己冷眼旁观,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元启一时噎住了。
“不过,一旦牵连到自己身上,小侯爷的反应还是挺快的。”萧令月似笑非笑地说,“沈家才刚被夺爵,小侯爷就迫不及待找上门索要玉镯,坚持要马上退婚,晚一天都不行,可见权衡利弊明哲保身,小侯爷做得和我一样果决。”
所以,他有什么脸说她冷血薄情?
楚元启愕然道:“你胡说什么?我来要玉镯是因为......”
“是因为沈家耍赖不肯退婚,我故意躲着不见你,所以你没办法,只好亲自找上门,只是刚好撞在沈家大祸临头这一天。”
萧令月双手一摊,“你看,你们镇北侯府也很会用受害者这一招,连你自己都觉得你理直气壮不是吗?”
楚元启恼怒道:“这不是事实吗?!”
“但是在外人看来,沈家刚刚闯下大祸,被陛下夺爵,小侯爷就迫不及待上门退婚,还如此强势不讲理,非逼着我现在就去找祖父对峙,把订婚的玉镯找出来,这样的行为,岂不也是薄情自私,只顾保全自己吗?”
楚元启悚然一惊!
他本来只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堵住沈晚,无论如何也要先把自家的玉镯要回来再说。
但是,却没有考虑过沈家刚刚倒了大霉,他这么急吼吼的找上门退婚,外人看了会怎么想?
只怕都会觉得,镇北侯府是不想被沈家连累,才急着立刻退婚,撇清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