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也没有了要继续逛街的打算,还是早点儿回浅水湾比较好。
售货员恭敬的点点头,刚打算把模特身上的裙子弄下来,结果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条裙子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比起乔语,这个声音更让人厌恶,因为这是时沫的声音。
时婳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怎么出来买条裙子总能碰上这些不想看到的人!
时沫高昂着头走了进来,手上挎着一个限量款的包包,价格大概在十几万左右。
售货员有些为难,按理说她该把裙子卖给时婳的,可现在来的这位似乎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这条裙子也就一万出头的价格,她愿意出双倍,那就是两万多。
“三倍。”
时婳的嘴里淡淡吐出这么两个字,看着时沫的目光满是漠然。
时沫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这个乡下来的村姑凭什么鄙视她!
“五倍!时婳,据我所知,你的手头可是没有多少钱,你刚工作不久,还是别跟我争了。”
时沫冷哼,虽然时家的权势比不上霍家,可她从小养尊处优,多的是零花钱。
时婳虽然得霍老爷子的喜欢,但霍老爷子也不可能送她现金作为礼物,所以她断定,时婳绝对是个穷鬼!
“十倍。”
时婳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出去的钱只是轻飘飘的纸。
时沫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十万块买一条裙子,绝对没有必要,可她不愿意输给时婳!
“二十倍!”
她咬牙,恨得眼里充血。
时婳越是淡定,她就越是怨恨,她决不能输!
“五十倍。”
时婳低头弄着自己的指甲,又往上提高了价格。
时沫倒抽一口冷气,五十万买条裙子,这个女人肯定是疯了。
“时婳,你有钱么?”
她怀疑的说道,目光满是不屑。
时婳勾唇,“如果你没有钱,那就转身出去。”
时沫被她这么一激,恨恨的跺脚,“我出一百万!!一百万买这条裙子!”
她的目光满是阴毒,嘴角也冷笑,只要时婳继续加价,她就放弃,一百多万买条裙子,这是傻缺才做的事情。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这条裙子你拿去吧。”
时婳笑笑,伸手指了指另一边淡蓝色的一条,对售货员说道:“把那条给我包起来,这位小姐财大气粗,是我输了。”
时沫被她气得心头一梗,一百多万买条裙子,显然她成了傻缺!
可是这会儿,大家都在看着,刚刚两人的竞价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如果她拿不出这个钱,只怕会沦为笑柄。
她恶狠狠的盯着云淡风轻的时婳,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时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就当她的威胁不存在。
时沫不情不愿的结完账,虽然赢了,但脸上仿佛被人打了好几巴掌,难受的不行。
她似乎能够听到周围传来的嗤笑声,都在嘲笑她争强好胜买了一条一百多万的裙子。
时沫不敢继续逗留,感觉手里的裙子仿佛一团火,在灼烧着她的整个身子。
而时婳结完账,拎着袋子便离开了。
出来时心情很好,可是这会儿却说不出的烦闷。
刚出商圈,一辆车就在她的身边停下。
“嫂子,好巧。”
车窗落下,露出霍司南那张花儿一般的笑脸。
不得不说,霍司南这张脸真的太妖艳,这么一笑,仿佛盛开的曼珠沙华,唯美中带着一丝妖气。
他本就是妖气的长相,性子也不正经。
“上车吧,我带你去吃饭。”
时婳越过那辆车,想要离开,可是霍司南却追了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嫂子,咱们是亲人,这么生疏干什么?”
时婳敏锐的感觉到周围有人认识他们,她马上转身,上车后,将车窗也关的严严实实的。
依照霍司南的性子,如果她不答应,估计两人还有一番纠缠,所以不如上车,免得继续丢脸。
霍司南看到她的动作这么干净利落,眼里划过一抹笑意,也跟着上车。
“嫂子,你想吃什么?”
他坐在前面开车,今天难得没有带女伴儿在身边。
“随便。”
时婳烦闷的闭上眼睛,没有再开口。
汽车最终在一家酒楼停下,能让霍司南来吃饭的地方,绝对不普通,光是门前的盆栽,估计有些人一辈子都买不起。
来往这里的全都是有钱人,女人更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时婳蹙眉,跟在霍司南的身后,看到这里华丽的装扮,忍不住低哼一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霍司南扭头看她,笑了笑,“嫂子,如果你没钱,京都就只是京都,只有大排档和小弄堂,你有钱,京都才是纸醉金迷的魔都,是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虽然世人都在骂钱,但我始终觉得它是个好东西,听琴琴说你不经常出来玩,以后你要是想出来,可以找我,京都最有趣的地方,我全都知道。”
时婳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其实她很喜欢和霍司南待在一起的感觉,这个男人真是二世祖中的一股清流。
两人刚打算进包厢,就看到另一边有人走了过来,是霍权辞和慕晚舟。
时婳的脚步瞬间一僵,淡淡的看着这一幕。
慕晚舟看着霍权辞的目光满是爱慕,眼里的光彩似乎要溢出来了。
时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连忙拉了一把霍司南,两人进了包厢里。
霍司南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婳低着头,想着那两人应该走了,她松了口气。
“嫂子,那个慕晚舟从小就爱慕堂哥,今天两人又悄悄出来约会,这不是你抓奸的好机会么,怎么怂了?”
霍权辞和慕晚舟确实不在了,应该是吃完饭离开了。
霍司南一直在悄悄观察时婳的表情,发现从刚刚到现在,她始终淡然,眉头蹙了蹙。
有时候他觉得时婳喜欢霍权辞,可更多时候,这个女人太过淡定,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
时婳拿过一旁的菜单,静静的看了起来。
随便一个菜就是上千的价格,还真是奢侈。
“今天是你请客吧?”
她看了霍司南一眼,不确定的这么问道。
霍司南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我从来没有让女方付费的习惯,你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时婳确实没有客气,什么最贵点什么。
等到菜上齐,她拿过刀叉便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