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冉的眼里满是不甘,她哪一点儿比时婳差,为什么这个人的心里只有时婳!
“你跟踪我?”
许长安眼里的厌恶更加明显,他已经跟这个女人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她,要她放弃,可她用所谓的爱,想要禁锢他一辈子。
唐婧冉的眼里划过一抹委屈,嘴角抿了抿,“我没有,只是刚好看到你来医院了。”
许长安迈步离开,并没有等她。
唐婧冉扭头看了周归璨一眼,微微一笑,“我们就先走了。”
周归璨没有说话,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唐婧冉,自然知道这个女人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唐婧冉在唐家很受宠,而许长安的妈妈又十分在意两边的联姻,所以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他去纠缠时婳,何况这一次回来,那个女人还想回霍家。
时婳也已经到了浅水湾,她站在门口,揉揉自己的脑袋,拿出钥匙开了门。
别墅里很安静,连佣人们都不在,她蹙眉,在玄关处换了鞋后,去了霍权辞的书房。
“老公?”
她喊了一声,悄悄打开书房的门,里面没人。
她踌躇着来到了他的卧室,先是敲了两下门,然后径自推开。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西装并没有脱下,就那样侧着睡着了。
霍权辞从来不会这样睡觉,他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人。
时婳走近,轻轻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果然在发烧。
她连忙转身,去找了两颗退烧药,又端了一杯水,这才回来,坐在他的身边。
“老公,你发烧了,把药吃进去。”
霍权辞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冷冷的看着她。
他黑蒙蒙的眼里带了一层水雾,但时婳还是看清了这目光里的轻鄙,嘲弄。
估计还在生气吧,看到她留着那个戒指。
“那个戒指我已经扔了,你别气了,先把药吃了。”
时婳明白,霍权辞每次生气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子,是需要哄的,何况这会儿他还在发烧。
霍权辞缓缓扯下自己的黑色领带,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贵气,莫名的多了一丝蛊惑。
时婳吞吞口水,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西装脱下,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
以前的霍权辞从来不会这样的,他时刻都是严谨的,衬衣的扣子总是扣到最上面一颗,西装永远没有一丝褶皱,高贵干净的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样。
可是这会儿,这朵雪莲却染上了一丝丝猩红的气息。
他的锁骨迷人优雅,嘴角也藏着一丝莫名的笑容。
时婳看呆了,一个绝色美男这个样子,估计是个女人都无法移开视线。
如果她的定力再差一点儿,手里的杯子都能直接掉地上。
黑暗,妖娆。
这是这个时候的霍权辞。
“喂我。”
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这么眯着时,显得十分多情,可明明他是一个薄情到骨子里的男人。
时婳一怔,连忙将药片喂向他的嘴。
霍权辞撇开头,脸上嫌弃,“用嘴喂。”
时婳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勾人
“老公,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会儿的霍权辞还不清醒,如果她真的轻薄了他,只怕这个男人醒来就会翻脸。
“时婳,喂我。”
霍权辞连名带姓的喊她,时婳终于不再纠结,将药片先喂进自己的嘴里,然后覆了过去。
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霍权辞却并不介意,双手搂上了她的腰。
时婳脸更红,抽空喝了口水,又缓缓渡了过去。
很难想象,洁癖的霍权辞居然允许一个女人这么做。
喂完药,时婳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她颤抖着将杯子放下,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吃完药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霍权辞没有回应,时婳疑惑的看过去,发现这个男人已经睡着了。
她的脸上怔愣,反应过来后,有些好笑,看来脑子还是不清醒啊,难怪会让她用嘴喂。
她将被子拉过来,把他盖上,然后关了房间里的灯,离开了这里。
半夜时分,她不放心的又过来看了一次,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松了口气,打算离开。
可是房间里的灯突然大亮,她转身,看到霍权辞已经一脸冷漠的坐了起来,此时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冰寒彻骨。
是了,这才是她熟悉的霍权辞。
“老公,你发烧了。”
霍权辞没应,眉眼生冷。
时婳蹙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开口,“现在是半夜两点,你继续睡吧,我帮你把灯关上。”
她的手刚触摸到开关,就听到霍权辞的声音,“时婳,你想和我离婚么?”
时婳一愣,如果现在和霍权辞离婚,她会带着外婆,一起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住下,可能是海边,也可能是山野,反正不会留在京都。
她眼里的光亮太刺人,霍权辞莫名的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她果然是想离婚的,真是奇怪,最开始想要离婚的是他,可这会儿看到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婚,他的心里十分不舒服,闷,酸疼。
大概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霍权辞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所以也并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他这会儿能清楚的意识到,时婳于他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