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大摇大摆的出了陆府,这熟悉且自豪的感觉跟逛自家花园似的。
青鸾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主子就是厉害。
想那景王母子搞出那么多小动作都没能娶到王妃,主子出马,一切搞定。
皇上上了马车,颓然地坐着,良久,叹了一口气。
一路沉默,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他是来给他们定亲的吗?
他明明是来阻止这一切的。
这给闹的。
头疼!
对老五而言,他确实是有亏欠的。
老五刚才问他,他丢下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真的只是因为他母后的离世吗?
……
他只是一直不肯承认,先皇后其实早对他死了心。
傅沛之死,再到定国公离京,为了那个位置,他终究是没有阻拦。
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这些事,即便他的父皇不做,他也得做。
所有人都觉得他无情无义。
瑧儿直到死也没有说过怪他的话,可今日老五的那句质问,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他到底是因为瑧儿之死厌恶老五,还是因为看到老五便想到了傅家而内疚。
他做错了吗?
可如今的崔家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人的野心也是不断膨胀的。
和傅家相比,当年的崔家不过是二流世家。
父皇若不如此,傅家的势力只会比崔家更甚。
车轱辘声声中到了宫门口,这一路平安,所有人也松了口气。
赵恒对着轿辇道:“儿臣恭送父皇!”
陆伯山也止步宫门,宫门打开又缓缓合上。
属于帝王的路从来都是孤独的,不需要人陪伴的。
华清殿内
常贵捧了一盏热茶递过来,低声道:“皇上,喝口热茶吧,五皇子想明白了,会体谅你的苦心的。”
常贵是真这么想的。
五皇子虽在边疆日子不好过,可在宫里日子就好过吗?
战场上那是明刀明枪,这后宫却是杀人不见血。
皇上忙着前朝又哪里顾得上后宫,先太子贵为太子都受不少算计,何况五皇子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