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木秋宜男女主角(白秋宜凡子衿)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白秋宜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阴暗潮湿的死牢里,在白秋宜来见凡子衿之前,还有一人来看过他。
那人正是与凡子婳定亲的霍家公子,他在凡子婳出事后,虽然没有悔婚,但是也与相府来往得少了。
人人都说,他必是后悔了,不愿再娶一个傻子了,可是凡子衿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一生骄傲的男人,在死牢里负手而立,囚服散发也不掩疏狂气质,他目视霍仲珍淡淡道:
“旁人怎么说我不管,官场浮沉多年,我总信自己的眼光,从今天起,我就把妹妹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善待她。”
他工于权谋,一步步爬到丞相之位,双手干净不了,或许从不是个良善臣子,但却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那霍家公子泣不成声,在他离去后不久,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黄昏,白秋宜也踏入了死牢,来见了凡子衿一面,还带了一样特殊的东西——
棺材。
上好手艺打造的棺木,里面放着一具活人大小的木雕,身上穿着凡子衿曾经最喜欢的衣裳,丰神俊朗,栩栩如生,只是唯独还缺了一双眼睛。
“我向我爹请求,来送你最后一程,顺便在牢里将这双眼睛刻好,两年未见了,我竟然记不清你的眼睛了,好像总是挂着笑意,但却又冷冰冰的,深不见底……”
白秋宜向伯阳侯请求,为凡子衿刻一具木雕,放在棺材中,让她带回神木山,从此她就守着这具木雕,在山中终老了。
伯阳侯怜惜女儿一片痴情,终是答应了她,如今来牢里真正见到了凡子衿,白秋宜不由幽幽笑道:“果然只有见到你本人,我才能刻出这样一双薄情的眼睛,你说呢?”
凡子衿坐在角落中,牢里上方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口,一缕霞光落在他身上,他看起来依然熠熠生辉,高坐云端,未染纤尘。
“我全当这是夸奖了,难为你来看我一趟,还要苦心找个这样的理由。”
白秋宜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埋头开始刻了起来,她轻轻道:“留个木雕在身边,也算在世间留下你的一丝痕迹,夫妻一场,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刻到一半,她忽然抬头,望向霞光里的那道身影:“凡子衿,你怪我吗?”
“如果当年不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或许今日坐在这牢中的,就是我白家一族上下了,你恨我吗?”
凡子衿扬起唇角,气度再从容不过:“成王败寇,落子无悔,若要怪在一个女人身上,未免太小看了我吧?”
白秋宜久久望着他,忍不住跟着笑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你却瘦了,可见待在伯阳侯府的日子,比不上相府,你爹那位大夫人又为难你了吗?”
“我救了白家上下,她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再为难我呢?”
“那你又是为了谁消瘦憔悴?你为何没有再嫁?”
对话至此,白秋宜刻着木雕的手终于一顿,她望向霞光中的那张笑颜,长长呼出一口气:“凡子衿,我知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我也可以坦然告知,我白秋宜这一生,的的确确只爱过你一人,你是否心满意足了?”
凡子衿勾起唇角,这一回,笑意是真的达到了眼底。
“荣幸之至,如果再来一次,当年春风三月里,我也依旧希望娶的那个人是你。”
白秋宜一怔,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未语,牢里似乎瞬间静了下来,不知怎么,他们又齐齐笑了。
多么神奇,如今在这方小小地牢里,他们竟像多年的老友故人般,抛却了过往一切恩恩怨怨,敞开心扉,平心静气地聊着。
“谢谢,我没有遗憾了。”
白秋宜低下头,一滴泪水落在那木雕上,爱也好,恨也罢,在这一刻,纷纷如烟消散。
凡子衿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他心弦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拨动,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鼻尖却闻到一股异香,似从那木雕身上传来,他眼前的场景变得一片朦胧,刹那间如坠梦中。
“我娘大概想不到,比起手里的木雕,我依然更爱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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