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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布衣热门小说(段子七唐九金)全文阅读

2020-12-15 14:38    编辑:秋雨露
  • 长安布衣

    《长安布衣》真的是一本很好看的小说,人物刻画的很生动,性格鲜明,值得一看。

    段子七 状态:连载中 类型: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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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布衣》 小说介绍

长安布衣(段子七唐九金)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段子七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长安布衣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长安布衣》 第49章 免费试读

长安城的初春,乍暖还寒,万象复苏。
子七面无表情地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食指轻轻挑开车窗帘子,迎着傍晚的夕阳霞光,看着朱雀大街边的玉器铺子出神。龙套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些什么,他偶尔会敷衍性地点两下头,心思却全然那上面。
从前,朱雀大街跟现今一样热闹,有个傻姑娘时常会从道观溜到这儿来玩,每回遇见他,都会恬不知耻地扯着他的裤脚,一副非君不嫁的模样。
那时候的子七怎么也没想过,会有物是人非的今时今日。
就算他日日都会刻意地经过朱雀大街,刻意地去咸宜观门口徘徊……想见她一面,竟已成了奢望。
许久后,他放下了车窗帘子,弯了弯嘴角,一丝寡淡苍凉的笑浮上了脸颊。
“子七,我们很久没有打马吊了。”见他终于像是收回了几份心神,裴澄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手有些痒只是一方面,更的是他希望马吊可以让子七回到从前的样子。
没料,段子七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继而看向了龙套,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呃……我说有何姑娘的消息了。”龙套有点不太习惯地看了眼裴澄,少爷已经很久没有罚过他了,诸如这样平静地跟他讲话,实在让他觉得不太自在,总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嗯。”子七哼了声,意兴阑珊的模样。
“那个……少爷,她就在咸阳,你要不要安排下,看能不能想法子亲自去把何姑娘接回来?”派去咸阳的人都已经劝了何姑娘很久,她就是不愿意回来。龙套猜想,何姑娘兴许觉得少爷的诚意不够,只有让少爷亲自出马才行。
“咸阳么?”子七思忖了会,想起何静曾说过一直想在咸阳开个分,“不用了,找几个人暗中保护着,别让她出什么事就好,她若是想回来,自己会回来的。”
子七不觉得自己对于何静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绝不可能会是他连家都弃的人。去咸阳,多半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事,即使他没有毁婚、九金没有砸场,她还是会走。
“这样……不太好吧……”龙套偷偷飘了眼他家少爷。
“有九金的消息么?”他很淡漠地绕过了关于何静的话题,快两个月,子七几乎用上了心力找九金,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没有。”龙套回得很小声很无力。
“不是去洛阳查了么?也没有?”子七不悦地拧起眉,激动地直起身子,这都是些什么人呐?不过就是找个女人,找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消息,难道唐九金还会人间蒸发了不成?!“段龙套,别以为我转性了,我再给你一个月,要是还找不到九金,那你就跟她一起人间蒸发!”
“可是少爷,那天是你亲自去的咸宜观,小道姑的话你也听见了嘛,小姐可能是跟师公一起走的耶。你又不了解小姐,更不了解那个师公,只知道他在洛阳有个上清宫,上清宫的道士说,师公压根就没回去过,洛阳都快被我们的人翻过来了。我看说不定是师公觉得夜长梦多,决定再也不要道士的身份了,直接把小姐绑去成亲……”
“你个死龙套,我看你是彻底活腻了!”子七完全振奋了,随手拿起一本被裴澄丢掷在马车里的册子,揉成一团强塞进了龙套嘴里,“闭上你的嘴!回去抄一千遍‘段府家丁守则’,特别是第三十二条!”
“子七,冷静冷静,别忘了,要蜕变要成熟要稳重。”裴澄无奈瞥了瞥嘴,伸手子七,语重心长地叹了声,“龙套说的也没错,还记得项郝送给九姑娘的那个玉白菜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这样的人四海为家行踪飘忽,要找他谈何容易。我觉得他不太可能带九姑娘去洛阳,他们俩不是还有婚约吗?我去找个仵作替你一段日子吧,你不如亲自去杭州看看,项郝的爹娘就住在杭州西子湖畔,他兴许会直接带九姑娘去见他爹娘,把婚事先定下来再说。”
这些话裴澄想说很久了,看着子七每天买一堆姑娘家用的东西,丢去九金的院子里;还非要让明德门那家卖豆腐脑里每天送上一锅来;这还不算,他还每天要去买玉叶子的那家玉器铺掌柜叙述一遍九金那天来修补那片玉叶子时的情景。回忆太少就是痛苦,每天每天,翻来覆去,能让子七拿来思念九金的也就那么几件事儿,作孽哟。
“嗯。”子七应得很快,裴澄这句话他已经等了快两个月了,要是走得开,他早就走了,“龙套,回去准备下,明天一早就启程,去杭州。记得把我那些衣裳都带上,恐怕要有些日子了,我不喜欢穿旧衣裳。”
“唔……唔……”龙套无奈地哼了两声。搞不懂他家少爷到底是去追妻的,还是去展示那些衣裳的。
“哦,记得带我自己买的那些,何静做的就别带了……”估计九金不会喜欢看见那些。
“唔……”那也依旧算是很浩大的工程好不好?
“要不要给她带些豆腐脑去呢?”
“……”
龙套实在好想把嘴里的那堆纸拿出来,吼一句:少爷!小姐并不一定就在杭州!即使在杭州,她也并一定会跟你回来!即使跟你回来,也并不一定代表她还爱你!!
洛阳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栋宅子,常年空置着,年关时总算有了些人气。
只是苦了池塘里的那些鱼,冬天的时候冻死了一些,开春了又补充了点新鲜血液。可惜有个姑娘天天无所事事,唯一的消遣活动,就是待在池塘边长吁短叹地喂鱼。于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撑死几尾。
“哎,鱼儿鱼儿,快吃呀,撑死总比饿死好。”长吁短叹的人儿完全无视了之前被自己折腾死的那几条鲜活鱼命,不停地往池塘里洒着鱼食,自得其乐地咕哝着。基本上,除了她的穿着打扮和长相不像仙女之外,喂鱼食的动作就宛如仙女散花,频率极高分量极多。
终于,有人瞧不下去了,“阿九!你到底算是在折磨鱼,还是折磨你自己?”
“是红扁呀。”九金稍稍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懒懒地扫了眼迎面走来的红扁,“我在喂鱼呀。”
“喂个屁咧,你打算让整池鱼都撑死吗?”红扁没好气地在她身旁坐下,心疼地看着池塘里的鱼儿。
“对于鱼来说,撑死是种很光荣的死法,总比到了冬天冻死、又或者饿死、淹死有出息点。”说着,九金双掌互拍了会,拍落了最后那一点鱼食,抱起膝蜷缩在了水榭边的美人靠,把头搁在了栏杆上,默默地看着池塘出神。
看着她那副颓唐的模样,红扁无奈地摇头,嗟叹道:“我看你是快要把自己给饿死了,瞧瞧你最近瘦了多少,以前还挺丰腴的,你学人家玩飘逸啊。还有,除了喂鱼你就不能找些其他事做么?自打来了洛阳,你就一直待在这栋宅子里,门都没出过,好歹也下山去洛阳城里逛逛呀。”
“嗯?”九金略显呆滞地挑了挑眉梢,“师公不是说,我每天只要吃和睡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吗?你不觉得我很像这池塘里的鱼吗?既然被人圈养起来了,游来游去,也离不开这个池塘了,还有什么好多想的。这样安安稳稳、衣食无忧,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呀,这是她以前最向往的生活,除了忘记了开心的滋味,什么都好。
“还有什么好多想的?嘁,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人是到了洛阳,心还在长安吧。要不然,你天天盯着那片玉叶儿发什么愣?”没志气呀没志气,红扁搞不懂,怎么如此没心没肺的唐九金,也会有为相思犯愁的日子。
“只是觉得它漂亮……”说着,九金用从衣裳里掏出那片玉叶儿,口不对心地痴看着。
玉器铺的掌柜把它修补的很好,几乎都看不出痕迹,还是那片晶莹剔透的玉叶儿。这是七哥哥送她的生辰礼物喏,不舍得丢,又不敢挂脖子上。就这样,时不时地拿出来瞧瞧,记着长安城的那些伤,便够了。
每次只要一见到玉叶儿,九金就很容易恍惚,这次也不例外。她表情很惆怅很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玉叶,不算美,因为太出神还导致出现了轻微斗鸡眼的症状。可是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还是让一旁的红扁不敢出声打扰她。
就连在水榭外站了许久的梅项郝,都只是盘着双手,默不作声。
他在等着她醒悟,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耐着性子,等了又等,效果似乎很不佳。果然,行事太君子,除了得来两句无关紧要的赞美外,并捞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做人还是实在点的好。
他直起身子,朝着九金走去。在她还处于神游之际,蓦地将她拉起有些措手不及地九金下意识地倒进了她怀里。感觉到怀里这个女人明显消瘦了很多,项郝皱了皱眉,垂下头,唇轻擦过她的耳际,落在了她的嘴上。
顾不得一旁还有个红扁在充当观众,他有些霸道地撬开了她的齿,轻易地触碰到她柔软的舌尖,纠缠了片刻。这个吻很淡,很短暂,九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什么滋味?”他抬起头,轻声问道,口吻略带轻佻。算是暂时放过了她的唇儿,手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腰际,没有给她丝毫逃开的机会。
“唔……”九金怔怔的,用指尖触了触自己的唇,尽管这个吻结束得很快,可她还是清晰得感觉一丝隐忍的怒气:“你在生气么?”
“你觉得呢?”他眸儿轻眯,不答反问。
“应该是喏。”他明明是在吻她,可是九金却感觉不到丁点的温柔,反而觉得薄凉。
“你最近那么乖,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怎么把她的台词给抢了,“是因为我弄死了你的鱼吗?”
“是。”项郝倒是回得很直接,“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来洛阳?就是来折腾我宅子里的这些鱼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找人帮你打包,你带着它们回长安去折腾。还有什么想要的,给我列个清单,我一会就找人置办齐了,马上就送你回去。”
“我……”不就是几尾鱼吗?做什么那么计较呀。何况,是他自己说的,她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了,其他事儿用不着她来操心的呀。
“我让你吃好睡好,没让你忘记怎么去笑。你非要每天行尸走肉地来面对我吗?我不需要你那么委屈,如果舍不得忘不掉,就给我滚回长安去。我可以无条件地宠你,不代表我甘愿当个替代品,欣赏你回忆段子七的样子。”项郝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斜眸冷觑着她。怎么瞧都不像那种适合伤春悲秋的女人,偏要给他端出一副愁容惨淡的样子,算什么意思?他是虐待了她、毁了她一辈子,还是怎样?
“师公……”虽然九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连红扁也看不过去,但是师公这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点。毕竟那丫头本就是逃开那些不开心的事,才选择来洛阳的,的确是不争气了点,可惜这种事急不来啊。
这是什么人呐?前一刻还在缱绻缠绵地吻她,下一刻就一脸不屑地凶她。九金被他吓到了,愣了些会,哽咽着吼道:“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替代品了?!是你把洛阳形容得好像人间仙境,硬是把人家给诱惑来哒……”
“很好,那就当我犯贱,你可以走了。”
“……”走就走!谁没了谁不能活的?!
“红扁,还愣着做什么,去替她收拾东西。”
“啊?”被点到名的红扁很左右为难,实在不太想加入他们俩的战争。
“不用了!要那些废东西有屁用,我这就走!立刻走!”九金死憋住泪,忿恨地瞪了眼师公,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提起裙摆转身就走。
不就是这么回事,反正被人踢来踢去的日子,她都已经习惯了。痛也不是第一次痛了,都已经麻木,还有什么好怕的。
“喂,阿九……”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红扁倒是看急了,“师公,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呀,阿九连这宅子都没出过一回,这里是山上啊,要出事的!”
项郝愣了许久,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半晌后,总算是回神了,忍不住咒骂了句:“去他娘的,她这烂性子到底是谁给宠出来的?”
吵个两句就走,还真当自己翅膀硬了?
“哇哦,世风日下了呀,连师公都会骂脏话了。”
不过,师公还真是自做孽,明知道自己放不下,刚才还拽什么哟。看着师公匆忙追出去的背影,红扁皱起眉,唉声叹气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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