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东南枝》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猗兰霓裳,凌雪薇沈羲遥性格讨喜。精彩节选:秦南汐抱着被子转身,瓮瓮的道:“你别跪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司少洲并没有起身,在卧室里跪了一晚上。第二天在秦南汐醒来之前,他出去拿了清扫的工具,收拾了血迹这才离开。...
秦南汐没想到司少洲真的会来提亲。
若她不嫁给司少洲,便会得罪司家。
秦怀英没办法,只能违心同意。
司少洲与秦南汐成婚那天。
整个江州县都沸腾了。
司少洲开着车,胸前带着红花,去秦府接亲。
秦南汐穿的是西式的婚纱,司少洲见到人的那一刻,心狠狠地悸动。
秦南汐见他笑着向自己走来,她微微抬起下颌。
这个男人就是上辈子将她逼向绝路的男人。
他从未曾对她讲过情面。
她的脸上毫无笑容,任由司少洲牵起她的手,上了车。
两人想携坐在后排,秦南汐抽回手。
幸亏她带着蕾丝的手套,否则她真忍不住。
司少洲并未说什么。
车开到了少帅府。
秦南汐看到公馆气派的门,就觉得胸口闷。
她不想下车。
她不知道司少洲是哪根筋搭不对了,要娶她。
司少洲下车,走到秦南汐这边打开了门。
他对秦南汐伸出手。
他今日穿的很不一样。
上一世结婚的时候,他穿着平日的制服,一张脸冷到秦南汐不敢再看他第二眼。
若不是和她一起进的司府,别人怕都不知道他是个新郎。
秦南汐看了眼他掌心的纹路,很好看的手。
她拎起裙摆,自己下了车,走进少帅府。
出来迎接的少帅府的人都惊呆了,全都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衣服里。
这少帅府的主人司少洲就是个阎王爷,杀起人来的时候眼都不眨。
不顺心的时候是一定要见血的。
这新过门的夫人竟然敢这般无视他。
胆子着实太多。
于是大家不禁在心里默默的为秦南汐点了支蜡。
也不知道,这新夫人能不能活过今晚。
但是他们又发现,被这样对待的司少洲,脸上没有半点郁色。
反而看着很愉悦。
走完了她烂熟于心的过场,秦南汐累了。
进了卧室反锁门,换了衣服缩进被窝里睡觉。
上辈子司少洲那般对她,应该是不喜她的性格,估计很快就会厌倦。
司少洲打不开门,命人去取了备用钥匙。
房间里灯光昏暗。
被窝里只微微鼓起。
若不是她的手臂和脑袋露在外面,没人能看的出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她太瘦了。
司少洲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床边。
抬手轻抚她的脸。
他俯身下来,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司少洲抱着她。
秦南汐被吓醒了。
“滚。”她冷着脸开口。
司少洲从靴子上方抽出一把匕首,秦南汐垂眼,他终于怒了么。
是要杀了她么。
司少洲将匕首转了个方向,刀刃对着自己,递给她。
“我知道你恨我,你解恨吧。”
秦南汐接过,将刀迅速插到他的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
她转过身来,长发在枕头上铺散开,美得不可方物。
“你以为我不敢么?”
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他凭什么!
凭什么娶她!
哪怕这辈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可饶恕。
秦南汐永远不会忘。
他是如何做的,又是如何对她的。
她只求这辈子与他毫无瓜葛,他连这个权利都要剥夺。
司少洲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他慢慢起身。
脸色越发的苍白。
然后给秦南汐跪下了。
秦南汐目光一滞,别过了眼。
“南汐,是我对不住你。”
其实他跪下的那一刻,秦南汐心里已隐有猜测。
但是他一开口,她就知道。
司少洲就是那个司少洲。
这是什么孽缘。
“好玩么,司少洲?”
她咬着牙开口。
司少洲摇头。
“我不知道你抱着什么目的娶我的,我只要离婚。”秦南汐扯唇一笑,“这不是你一直的愿望么?”
司少洲心疼极了。
秦南汐抱着被子转身,瓮瓮的道:“你别跪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司少洲并没有起身,在卧室里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在秦南汐醒来之前,他出去拿了清扫的工具,收拾了血迹这才离开。
秦南汐起了一个大早,换上一身大红色的旗袍,挽了个头发。
带着从家里一起来的佣人小喜出去看戏。
司少洲不拦她出门,派了人跟着她。
秦南汐都知道,但也不在乎。
她进了戏园子,坐最好的座,喝最好的茶。
司少洲就把这场全包了下来,让她舒舒服服的听。
听了一上午的小曲,秦南汐又去逛古董店。
都是西洋来的好玩意。
她喜欢。
她自己买了两件。
但是但凡被她看了好几眼的,司少洲都命人全买了下来。
凡是家里她看不上的摆放,她都砸了。
司少洲不添家具,直接让人给她送了两箱金条。
陈昂没等到秦南汐,提前回了江州县。
得到了秦南汐嫁给了司少洲的消息。
两人约在外面的茶馆见面。
陈昂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秦南汐给他倒了茶,温声道:“我早晚是要与他分开的。”
陈昂眼中有光。
秦南汐又道:“但是陈昂,我们不可能的。”
以前有婚约在,她想着嫁给陈昂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陈昂对她那般好。
她对陈昂没感情。
耽误他给他莫须有的希望,就是在害他。
陈昂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心如刀绞。
与陈昂分别,秦南汐见到了司少洲。
她已经有五日没有见他。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肩头,想必他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司少洲走过来,道:“你趁早忘了他。”
秦南汐歪头笑,不语。
司少洲挑起她的下巴,“对你动歪心思的人,都得死。”
秦南汐笑出声,“那少帅你第一个该死。”
“对了,赵知秋你见到了么?”秦南汐扯唇,“你把你心尖尖上的女人安置在哪了?”
司少洲眼有缓色,低头,薄唇几乎贴到她的唇上。
“你在乎?”
秦南汐:“当然在乎,在乎到想让你俩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司少洲也不生气,大手握住她细软的腰肢。
拇指摩挲她的腹部,道:“是啊,我们该有个孩子。”
他笑,“最好长得像你,我喜欢。”
秦南汐眼中有火光,“你听不懂人话?”
司少洲勾唇笑,“南汐,你真好闻。”
秦南汐面无表情,高抬脚,踩在司少洲的皮靴上。
她今日为了配旗袍,穿了尖跟的鞋,反正也不用走太久的路,好看就行了。
司少洲吃痛,忍下了。
她转身就走。
司少洲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笑道:“有点脾气也好。”
我坐在床边,紫樱端着洗漱物件进来向我施礼,我才意识到已经独自坐了很久了。侍候我更衣洗漱完,紫樱端着东西正要出去,我唤住了她,“他们都睡了么?”
“蕙菊姑娘和玉梅姑娘正在小厨房里准备明早的吃食呢。”
“你去叫蕙菊来,今夜你跟她换值吧。”紫樱领命而去。看她将门关好,我心里又陷入犹豫难决的状态。
“娘娘,您叫我。”蕙菊笑盈盈地走进来。
我从床上坐起,蕙菊取来短披肩搭在我的肩头,我伸手拢了拢,看着她,“每日宫门几时开?”
“卯时就开了。”
我咬咬嘴唇,直直地看着她又问:“那么,如果我明日一早想出宫一趟,可有办法?”
蕙菊吃惊地看着我,“娘娘,这……”
我拉过她的手,“明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办。”
蕙菊不说话了,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又抬头看我,“不能找别人去帮娘娘办么?皓月姑娘呢?她是您的贴身丫鬟,应是可以的呀。”
“这是一定要我去做的。”
“可是,这出宫非同小可,不是轻易的事啊。”
“办法是有的,不过得要你帮我。”
“我?我能帮娘娘?”
我郑重地点点头,蕙菊不解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站起身走到蕙菊身旁,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你的大哥,不是负责每日清早给宫里送食材么?”
蕙菊猛地转头看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那抹神色一扫而过,镇定地说:“娘娘,奴才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兄长的。”
我细细地瞧着她,她的脸上有一丝慌乱和害怕,尽管她竭力的掩饰。
“蕙菊姑娘也许没有,但是张莺还是有两个哥哥的。”
蕙菊一手捂着嘴,后退了一步,“娘娘,您……”
我微笑着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
宫里的宫女多是下等官吏的女儿。蕙菊本来是我凌府一别庄下人张福的女儿,名叫张莺。
张福好赌,输给李参军一大笔银钱。李参军的女儿蕙菊按律到了要进宫做宫女的年纪,李参军不舍得,便向张福提出让张莺顶替蕙菊进宫,以抵消那笔张福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的赌账。
张莺有两个兄长,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她夹在中间不得父母疼爱,张福自然还是舍得用女儿来还债,更何况只是让女儿进宫做个侍女。
也许他并不知道这深宫险恶,也许他知道,不过总比将女儿卖进那龌龊地方要好。张莺无奈,只得应了父命顶了那蕙菊进宫。本来只是做粗使宫女。我见她眉目清秀、聪明伶俐,便挑了来。当然,之前我已经秘密托人打探清楚了他们各自的来历。
“娘娘,您怎么……您怎么会知道?”蕙菊结巴地说着,显然是被我吓坏了。虽然顶替这种情况在宫里并不少见,可是一旦被发现报上去就是欺君,这么大的罪名是她张家和李家都担不起的。
我上前整了整她衣襟上的绢花,抚平上面细小的褶皱,淡然地在她耳边说:“你忘啦,我可是凌家的小姐啊。”
蕙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含笑看着她,“明日的事,可有办法?”
蕙菊咬着嘴唇点点头,“蕙菊不能保证,但是会尽力的。”
我的微笑舒展开,走回床边坐下,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说:“不早了,你也歇着去吧。”
蕙菊应着上前帮我整好被子,轻轻放下床幔吹熄蜡烛,我的周围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蕙菊。”听着她走到门边,我轻声唤到。
“怎么了娘娘?”蕙菊慌忙走到我床边,掀开幔帐。
“点一支蜡烛吧,好黑。”我抓着被子,茫然地看着床幔上华贵的刺绣在黑夜中微微显现的细小脉络,心里为明日的事有些紧张。
蕙菊转身点亮了离床不远的一根蜡烛,周围亮起了柔和的光,我的心也平和了一些。
“娘娘,我就在外间,小禄子在门口候着,您有事就叫我们啊。”蕙菊轻声道。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娘娘,娘娘,该起来了。”朦胧中有人唤我。
我慢慢睁开眼,蕙菊站在床边。看看窗外的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恍惚中自己已经在蕙菊的搀扶下起身,看到蕙菊手中的一套男子衣服,我清醒过来,指着那衣服问:“这个现在就换?”
蕙菊点点头。
我摇头道:“现在我穿了,怎么在这皇宫内行走?你去拿身小荣子的衣服给我。这个等见到你哥哥再换。”
蕙菊“哦”了一声,连忙跑出去取来小荣子的一身太监服帮我换上,大小还好。我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蕙菊将我的头发梳成男子的样式,镜中先前的那个女子立刻变成了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儿。
蕙菊看着我笑了,“娘娘这么一扮,要真是出去了,定让这京城女子着迷呢。”
我回头装作要打她的样子,蕙菊笑着躲开。我站起身看了看,在镜中又照了照,嗔笑着看着旁边的蕙菊,“你这贫嘴丫头。看看怎么样,好了我们就走。”
天还没有亮,不过东方已微微泛白,清晨的风轻柔地吹着,很凉爽,我和蕙菊一前一后走着。我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宫道,想起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没有人,只有我和他,也像现在我和蕙菊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不过那时他高大的身形在我前面,此时我的前面什么都没有。我回头看蕙菊,她正小心地看着周围,我却并不担心这个,因为此时已是太监宫女起床准备伺候主子的时间了,即使是遇上侍卫也有说辞避开。
一路上还好,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正好奇怎么这皇城的守卫如此松散时,蕙菊就在叮嘱我了。“娘娘,等会儿我跟我大哥说你是和我同殿的太监小福子,家里出了急事,想偷偷出宫去看一下。”
“嗯,知道了,放心。
御膳房后面的小仓库就在前面,这里的宫墙不像东西宫的鲜艳明亮,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庄严。
隔着墙,我能听见里面有人声——在“嘿呦”着搬东西。蕙菊告诉我,食材都是在这里卸下,然后放进小仓库去。
进了一个月亮门,就看见有4辆大板车停在一间屋子前,几个汉子在那里卸着车上的东西,是一些蔬菜,还有一些鸡鸭等。那屋子门口站着一个胖胖的太监,指挥着搬运。
蕙菊让我躲在月亮门外,自己走了进去。我看见她先跟那个胖太监打了个招呼,之后径直走向一个穿白短褂的汉子。那汉子见到她,马上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知道,他就是蕙菊的大哥了。
蕙菊跟他说着什么,他的表情严肃起来。蕙菊一边说着,一边不时朝我在的方向看。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我焦急地问她怎么样,她笑着说:“娘娘,跟我大哥说好了,您可以搭他的车,但是要小心,千万不能被守门侍卫发现。”
我点点头,“我知道分寸,不会让你大哥为难的。”
“小兄弟,”蕙菊的大哥走了过来,“这边马上就卸完了,你快换衣服,我想办法挡住刘公公。你待会儿上我的车。”
我看了蕙菊一眼,示意她将她哥哥带到一边。蕙菊领会了我的意思,拉着她大哥走到一边,我听见她问着家里的情况,自己迅速把蕙菊之前给我的那件男子衣服套在小荣子的衣服外面。
这是件半旧的深蓝色粗布长杉,比较宽大,完全遮盖住了我里面穿的太监服。套好后,我整了整帽子走进月亮门。蕙菊的哥哥见状就去和那胖太监说着什么,我在蕙菊的帮助下上了她大哥的车,小心地猫在一堆空筐子空篮子后面。
“快点收拾,到时辰了。”那个胖太监喊着,其他的男子开始收拾着回到自己的车上。
蕙菊慌忙塞了什么东西给我,我没有看就直接收到衣服里。
“娘娘,”她压低了声音,我能感觉到那声音中的害怕,“您今天可一定要回来啊。”
“放心,我有办法,一定能回来的。”
一行车慢慢驶出了御膳房仓房所在的小院子,那个胖太监没有等着最后的车出去,就回到了房子中。看到此,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车子拐进了一条两面都是高墙的小道上。车内颠簸起来。这条路专供为宫里运送东西的车辆通行,因此并非铺就大青砖,且和内宫隔着高高的宫墙。
蕙菊的大哥——张大哥一边驾车一边小声跟我说:“我妹妹平日里多谢你照顾了啊。”
我笑着压低了声音,粗着嗓子说:“哪里的话,是蕙菊姑娘一直照应着我呢。”
张大哥笑起来,不过立刻止了声音。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说:“这是规矩,我们这些人是下等人,这皇宫是人上人住的地方。我们进宫走的都是这样的偏道,其实根本见不到什么人,可是还是不让说话。”
“宫里的规矩是很多的,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我没有说下去,张大哥也不说话了,彼此间都很明白。
就这样,我们的马车默默地跟着前面的车走着。
这条小道很长又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抬头看到天已经亮起来,心里盘算着时辰。我要到城东门外三十里去送他,皇上即使送他出城也不会走那么远的。
我打开刚才蕙菊塞给我的那个小小的手绢包,是一些碎银。我心里夸着她的细心周全,突然,前面豁然开朗起来,应该是要到宫门了。
宫门口站着两队全身铠甲的侍卫,一个个威风凛凛,铠甲在阳光下有刺眼的光,更显这皇宫威严不可侵犯。
我心跳加速,又蜷了蜷身。
前面的几辆车都顺利地出去了,我们的车是最后一辆。
张大哥和守门的侍卫长很自然地打着招呼,那侍卫长应着他的问好挥手放行。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有些雀跃,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能出去。
眼看车马上就要出宫门了,突然一个声音喊道:“等等,前面的车停下,停下!”
我看着那个侍卫长跑来,他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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