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怪我年少无知》讲述了主人公苏夏贺修宸的故事,是作者亲妈的倾心作品。本书精选篇章:贺修宸并未明令禁止她出入,她在这里住过挺长时间,保安没敢拦她,只例行问了两句,她说给贺修宸送东西,保安便将她放进去了。...
李薇薇当天下午就驱车到了别墅,看见贺修宸的车子离开便下车进门。
贺修宸并未明令禁止她出入,她在这里住过挺长时间,保安没敢拦她,只例行问了两句,她说给贺修宸送东西,保安便将她放进去了。
别墅里多了不少下人,是她走后,贺修宸找来看着苏夏,以免她寻短见的。
李薇薇冷笑,以“我来收拾我的东西”为理由,从客厅上了二楼。
她先去了她自己的房间,将试管里的高纯度液体抽进注射器里,而后去主卧找苏夏。
在实验室的时候,苏夏总想着自由与阳光,到了这里,她仍旧像犯人一样被看着,阳光不少,看似自由,她却没了出去的心思。
她想,大概是因为走不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懒得动了。
李薇薇进门的时候,她和往常一样坐在窗台上,窗户开着,金灿灿的光线落了满身,尽是明媚的暖意。
“挺悠闲啊。”李薇薇朝她走去,阴阳怪气地出声。
苏夏扭头,本能地戒备,从窗台上下来,冷着小脸看她:“你来干什么?”
李薇薇在她身前站定,猛地一推,将她按在了墙上,狞笑着说:“当然是来送你上路!”
她学聪明了,废话不多说,说完就抬起手,猛地朝她脖子扎下去,针头整个没入,苏夏痛呼出声:“啊——”
李薇薇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极快地将病毒推进她的身体里,不管进没进血管,总归这样弄进去,是一定会加重感染症状的。
苏夏只觉脖子酸胀,像是被人强行在皮肤底下装了过量的水,她用尽全力推开李薇薇,喘息不定地问:“李薇薇,你给我打了什么?”
“你觉得呢?”李薇薇反问,看注射器里还有一点没推完,她再次冲了上去。
苏夏早就被之前的研究掏空了身体,现在的她,连七八岁的孩子都不一定打得过,更遑论反抗一个陷入疯狂的成年人。
李薇薇轻而易举地桎梏住她,针头继续朝着脖子扎。
药水已经推完了,她却像是上瘾一般,拔出再扎入,苏夏偏头躲,她就扎胳膊、扎腿、扎胸口,嘴里不住地咒骂着。
“苏夏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实验室里?修宸是我的!”
苏夏身上的力气流失得比想象的快,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大声呼救:“来人——有没有人?救救我……”
“没人会来救你的,你去死吧!”李薇薇一巴掌打在她脸颊上,看见她紧紧捂着肚子,怒火中烧,抬脚就踹。
苏夏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但危险来临时,母亲的本能还是让她选择保护。
她费力地躲开李薇薇的第一脚,颤抖的手撑在墙上,剧烈喘息两下,拔腿就要跑。
李薇薇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回来,苏夏的腿撞到窗边只高出地面半米的墙,身子不受控制地往窗台上倒。
“苏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李薇薇趁势压住,两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膝盖同时招呼她的小腹。
窒息感令苏夏两眼翻白,但她没顾上自己,而是努力去躲避不断袭击的膝盖,拉拉扯扯之间,她的身子探出窗外,大半悬空。
李薇薇眸中闪过狠厉,突然放开她的脖颈,使劲去推她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将她从窗口推了下去。
主卧楼下不远处是泳池,地面整齐地铺着坚硬的大理石。
“嘭”地一声,苏夏重重落地,后背和脑袋一起撞在石板路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了位。
二楼掉下来,摔不死,苏夏的意识却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散。
她的头突然难以忍受地疼痛起来,阳光刺眼,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天上的流云变成了少年线条利落的脸。
说是少年也不准确,因为他告诉她,他二十岁了。
他蜷在一个昏暗的小木屋里,像一只自我防御的刺猬,她问他:“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没说话。
他双目漆黑,眼睛生得极为好看,却对不上她的视线,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问:“你看不见吗?”
他没回答,浑身肌肉紧绷,她又说:“我不是坏人,你是不是生病了?小岛上只有个小诊所,我带你去吧。”
“不去。”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是谁?”
她打量他,有点儿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到,遂扯了个谎:“我叫艾米莉,你呢?”
他仍旧没回答。
现实里的苏夏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把手放在小腹上,天上的流云又变了,有点儿阴沉,像是某个暴雨天。
她看见十八岁的女孩拿着一件白色外套冲进小木屋,不由分说地裹住仍然寡言少语的少年。
她说:“外面下雨了,你只穿一件衬衫,肯定会冷的,外套借给你穿。对了,你饿不饿?”
他无神的双眸盯着不知名的方向,轻轻将她抱在怀里,说:“你穿得也不多,这样暖和,我不饿。”
她悄悄红了脸,庆幸他看不见。
没一会儿,她苦恼地嘟嘴:“你为什么不肯去诊所呀?那里的医生很靠谱,药品也齐全,我爸前几天被蛇咬了一口,他们还有血清呢。”
他抱紧她的身子,沉默良久才说:“会有人找到我的。”
她“哦”了一声,有点儿失望。
少年今天的话挺多,主动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她在这里做什么。
她说:“这是处海岛,我和爸妈来度假,风景可美了,等雨停了,我带你去看。”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她吐吐舌头,抱歉地说:“对不起啊。”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干燥温暖的手掌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没关系,等我看得见了,你再带我看。”
她雀跃起来,笑意盈盈:“那说好了,不许食言哦。”
他大着胆子吻在她额头,说:“好。”
引擎声突然响起来,流云散了,木屋散了,承诺也散了,苏夏感受到身下黏稠的湿意,嘴角苦涩地勾了起来。
眼皮很重,恍若有人拿着针线缝合,她耳边出现很多杂乱的声音,她却无法分辨,眼前白光骤然变暗,随即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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