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是我错怪你了……”容泽嗓音发哽。只有在这般静寂的环境之下,他才得以冷静思考,没有一味地顺着之前的感觉去走。懊恼和愧疚,一时间蔓延了他整个大脑。“不,我一定要去找雀翎,问她个一清二楚!”容泽这般想着,直接起身想撞开那凤火结界,但他的衣袖刚触及界边,便听到嗞嗞的声响,袖口瞬间被烧焦。...
“阿依,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那你醒过来好不好?”容泽两手都放在冰棺上,万年玄冰的寒凉从他掌心穿透至身躯,渗骨的寒意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心口压着的巨石越来越沉,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气。
“你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那日弑仙池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洛儿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你又为什么……”
容泽抬手压着胸口,想缓解一丝丝疼意,但依旧无济于事。
话絮絮叨叨连串问出,但最后却被他死死憋在了嘴中。
是谁伤的她?
罪魁祸首,只有他。
若是将所有嫌疑都放在雀翎身上,容泽不难想象那日弑仙池边发生的事情。
大抵不过是……雀翎抱着洛儿想丢至弑仙池中,无依想去争夺却误将她们两人都推了进去。
而等他匆匆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幅画面……
所以说,只要推翻雀翎之前所言,那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般说,那日容泽是眼睁睁看着雀翎松开了洛儿的手,并且没有一丝疼惜和不舍?
那日,他说了什么?餅餅付費獨家?
“这九重天本就没有她和那孽女的容身之地!”这是他的原话。
当时的他,满心都念着雀翎和她腹中那金贵的仙胎,根本就没有在意无依的反应。
他以为,这个女人陪伴了他多年是知道他的性子说一不二。
孰轻孰重,不是一直都分的很清楚吗?
“阿依,是我错怪你了……”容泽嗓音发哽。
只有在这般静寂的环境之下,他才得以冷静思考,没有一味地顺着之前的感觉去走。
懊恼和愧疚,一时间蔓延了他整个大脑。
“不,我一定要去找雀翎,问她个一清二楚!”容泽这般想着,直接起身想撞开那凤火结界,但他的衣袖刚触及界边,便听到嗞嗞的声响,袖口瞬间被烧焦。
容泽后退,手一摆摸到了腰间一直别着的诛天剑,他将剑抽出来对着结界一劈——
毫无反应。
诛天剑是神器,凤火结界虽带有焚烧灵力,但终是伤不了它。
可如此一来,他要如何才能出这结界?
“慕言!你放我出去!我必须去寻找真相!”容泽对着门口大喊。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甚至他的声音也根本传不到门口,直接在结界边便被吞噬。
夜更深,寒意更浓,容泽深深感受到了作为凡人的软弱。
饥寒交迫,又困又疲惫。
他颓丧地坐了下来,回头想再看看冰棺中的无依,但黑暗中他已然什么都看不到。
摸索着触碰到了冰棺,指尖的寒意近乎能将他整个人冰冻起来。
容泽打了个哆嗦,手还是固执地放在冰棺边。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是真正触碰到了无依,和她在一起……
慕言说到做到,要让容泽在这里陪伴无依七日,便足足七日都没有回应他一丝丝声音。
一个寻常凡人三日不吃不喝尤其是没有一口水续命的情况下定是半生半死,容泽现在是仙躯,情况自是稍稍好点。
尽管一身仙法无法驱动,但体内灵力尚在,稍稍能减少饥饿之感。
寒冷是没法改变的,不是因为凤火结界的缘故,而是因为冰棺的缘故——
冰棺是万年玄冰打造而成,又有女娲石相护,寒气堪比凡间十二月的大雪纷飞时节。
容泽的双手已经被冻红冻紫,甚至是凝结成一层冰霜覆盖在手背之上。
他依旧依靠在冰棺边上,哆嗦着唤着无依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只有她的名字,才能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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