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言言品读》,是作者关宁的小说。本书精彩片段:...
金穗顺着声音往门外看去,那陈媛媛如一个快速滚动的球朝她撞过来。金秀反应快,拉过姐姐调转个方向。
陈媛媛一头扎进来,撞到亲妈的腰上。许秋平顿时惨叫:“哎哟我的腰!你要死啊用这么大力!”
金穗趁机用力将许秋平推倒在地,痛得她嗷嗷直叫。陈媛媛看这阵势,顾不上去扶她妈,先把这姐妹俩收拾了才行。
她的身材又粗又壮,力大如牛。她接过许秋平手里的扫把,就要朝金穗头上打去。金秀赶紧过来挡,替姐姐挨了一把,痛得她也喊起来:“哎哟,陈媛媛你这头小母猪,看我不阉了你!”
说完转过身去夺她的扫把。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金穗身体还是虚弱的,刚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许秋平推倒,这时候三个人一直在高声叫骂,吵得她脑瓜嗡嗡响,随即晕了过去。
金秀看见姐姐晕倒了,急忙跑出去,边跑边喊:“杀人啦,陈媛媛杀人了!”
孟广安下了工正回到院子,看见金秀一边跑一边喊,放下铁锹气势逼人地训斥她:“你乱喊什么?”
金秀喘着气指向正屋,艰难地说:“我姐,我姐被陈媛媛和她妈打死了!”
孟广安气得骂娘:“这搞的什么名堂?你姐不是还没醒吗?”
金秀说:“醒了,刚醒没多久,在正屋里又倒了。”
“什么混账事!”孟广安急步向正屋走去,看到金穗躺在地上,先蹲下来去探她的鼻息,发现人还没事,两只眼睛瞪着许秋平母女:“你们死了吗?还不快把她抬到床上去?”
许秋平坐在地上,揉着腰大声喊:“我都快要死了,哪有力气抬她?”
孟广安看向继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媛媛向来怕这个整天板着脸的继父,吞吞吐吐地说:“是她们姐妹俩想打我妈的!”
许秋平拍着大腿哭嚎:“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要被这金家这两个赔钱货打死!”
孟广安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伸出去指着她们母女,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后朝在外面的金秀吼道:“还不快过来把你姐抬出去!”
由于刚才金秀喊得很大声,这会儿又刚好到下工时间,许多人都听到了,一时间院子里就涌进来好几个看热闹的人。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金秀:“杀人?谁杀人了?”
金秀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孟广安的怒吼,赶紧跑进屋里去,与孟广安和陈媛媛合力将姐姐抬出来。
围观的人不敢上前,伸长了脖子问:“难道真打死了人?”
陈媛媛恨恨地说:“你们乱说什么?她都有力气打我妈,怎么可能死?”
“哎我说广安叔,这金穗落水睡了两天还没醒来,你们家也不带去医院看一看,当真是想让她死啊?”人群中有人喊。
“放你娘的狗屁!你家有钱啊,落个水就送医院?我们家可没你家人这么金贵!”许秋平从地上爬起来,倚在门框上骂道,这会儿不喊腰疼了。
孟广安喝止她:“行了,吵个什么劲,家里一天天都不得安宁!”
许秋平这会儿是真想把金穗扔地上摔死了才好。
把金穗安置进屋子,孟广安问金秀:“你姐醒来干什么了?”
金秀看着躺床上的姐姐,摇头说:“没干什么?就好像是傻了,不太记得事情。”
陈媛媛在一旁喊道:“怎么叫不太记得事情?不记得事情还打我妈?”
金秀不甘示弱地跟她呛着:“是你妈先骂我姐的,还咒我姐死!”
许秋平也跟着来到了门口,瞪着金秀骂:“你们金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一个偷家里的钱,一个目无尊长。索性把你老娘叫来,把你们塞回肚子里重新投胎!”
孟广安听得真是烦极了,外面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许秋平还在这里吵,真是不知道丢脸。他走出金穗住的小屋子,挥手让外面的人走:“金穗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去吧。”
院子里那些人看热闹没了,也就失去兴趣,陆陆续续地走了,随后院子里就恢复了安静。
金秀守着姐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金穗再次醒来。
这一次晕倒,金穗的大脑处于活跃的状态,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外贸精英,由于熬夜加班意外猝死,穿越到了七十年代一个同名村姑身上。那个村姑在落水之后就吊着一口气,等着来自新世纪的金穗灵魂落到她的肉体上。
金穗的样子不变,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金穗了。她被迫接受了很多原主的信息与记忆。
照顾她的金秀,是原主的亲妹妹,今年十七,性格胆大泼辣,天不怕地不怕。与原主没主意懦弱的样子形成两个极端。
村姑金穗已经结婚,丈夫叫孟思昭,在部队当兵十年了。婚后这三年,他竟然没有回来探过一次亲,倒是每个月能按时寄工资回来。不过汇款单写的是公公孟广安的名字,钱都是继婆婆许秋平在管着,要钱还得看她的脸色。
金穗不知道要哭还是笑。老天爷让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英年早逝,却又让她重生到一个村姑身上来,还是缺吃少穿的七十年代。
到底是她不甘心,还是村姑不甘心?
一想到这种问题她觉得脑壳疼。金秀看姐姐醒来皱着眉头,关切地问:“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金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妹妹”,实在说不出来哪儿不舒服,而且她现在已经换了个人,这个妹妹在娘家跟她最好,对她最了解不过了。生怕说错什么话,引得她一顿猜忌。
她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不舒服,你来两天了吧?早点回去吧,别让嫂子骂你。”
“我一会儿回去。”金秀有些难过,都这个时候了,姐姐还关心她回家挨不挨骂:“姐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你都把我吓死了。”
“秀,孟家跟你说我使苦肉计跳河的,是吗?”金穗问道。
金秀点头:“孟家是这么说的。”说完她抹了一把眼泪:“这孟家真不是东西,你都昏睡了两天都没舍得送你上医院,我看他们真是巴不得你死,好独吞我姐夫的工资!”
金穗不想听她说这些,找个由头把她打发了:“秀啊,你赶紧地回去吧,一会儿天全黑下来不好走。我过几天好些了再回去看你。”
金秀环顾屋子,姐姐住的这间屋子又矮又窄,床也是几块板子拼凑成的,晚上还得带着一对双胞胎,她跟着挤了两个晚上,睡得实在不舒服。
她站起来说:“姐啊,你也别总是委屈自己,有什么事情回家跟我说,我过来帮你。”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金穗想拿点什么东西给她,不过她不知道在哪儿,真拿了说不定还得干了一架。等日子过顺了再说吧。
金秀走后,金穗在想一个问题,按照孟家的说法,原主要跳河自证清白,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偷钱。既然是这样,她何必吊着一口气等后世同名的金穗穿越过来,代替自己活着呢?
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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