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殷情丁远博的小说是《百日伏魔》,本小说的作者是南山旧藏最新写的一本穿越重生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
深夜十一点,此刻的我,正一脸懵逼蹲在警局的审讯室中,眼前面无表情的扑克牌脸警员很不友善地审问我。
“姓名?”
“蹇南山。”
“年龄、职业。”
“二十三,刚毕业,还没工作。”
“今晚九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干了什么,有谁能证明?”
“我在文化路附近的‘小灶台’吃饭,跟人打了一架,饭店老板和我三个舍友都能证明。”
“打架?小伙子,你不要混淆视听,你那是打架吗?脑袋都给人砸烂了,还打架?你这是故意杀人!”
扑克牌警员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起来,我心中大惊,不过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打架斗殴,那人也没受多大的伤,怎么到了他口中,变成了故意杀人?
......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今天刚刚从本地一所三流名校毕业的我,跟宿舍里那三个哥们儿,约好一起吃饭,庆祝毕业。
刚毕业,大家都没钱,我跟大舅要了五百块钱,反正他有钱,这顿饭我准备请。
我是本地人,另外三个哥们儿都是外地人,吃个散伙饭,以后各奔东西。
地点定在学校附近的“小灶台”饭店,这里离学校近,他们仨还在宿舍赖着不走,校方表示一周内必须离校。
我到的时候,老幺、殷情和丁远博已经找了包间坐下,点了菜,老幺从桌子下面拿出两瓶白酒,说:“南山,咱们今天喝点,现在毕业了,我们也不怕学校里给处分,来来来,咱们把酒倒上。”
老幺,原名姚光斗,是我们宿舍年纪最小的,四川人,酒量不好,以前我们喝酒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醉的,酒量虽然不好却爱喝酒,以前宿舍柜子里总有白酒,每晚睡前都喝点。
老幺为人耿直,口头禅就是“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这是一句四川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说,他四川人性情忠勇耿直、仁义厚道,关键时刻义字为先,挺身而出绝不含糊,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的确,他这人就是这样,而且身高体壮,力气很大,打架的时候总是冲在第一个。
殷情,江苏无锡人,是我的上铺,名字有点女性化,性格也较为阴柔,不急不躁,长得帅气,听说家里很有钱,但是他跟家里关系不好,大学四年我没见过他家人到学校看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几次。
他的生活向来拮据,据他自己说,他爸很有钱,几年前他妈离奇死亡,他爸很快续弦,找了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后妈,因此他跟家里闹僵,基本不怎么用家里的钱,大学四年,我俩一起在学校食堂打工,晚上他还出去带家教,学费差不多都是自己挣的。
虽然殷情是富二代,但是他为人很好,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衣着也很普通,很接地气。
丁远博,甘肃天水人,是我们宿舍年龄最大的,比我和殷情大一岁,比老幺大两岁,学霸,性格内向,不善言谈,成绩很棒,年年都拿奖学金,不怎么读书,但是就是成绩好,喜欢泡网吧打游戏。
不过他打游戏的时候,口才出奇的好,侃侃而谈,指挥全局,建了个公会,手底下有一百多号兄弟,打游戏的时候,常常语出惊人:“全体集合,等我口号,装备不要抢,等会儿给你们发”、“这里没有老大,只有兄弟,老婆,战歌放起,气氛搞起来”......
与平时沉稳的他完全不符,大概只有在虚拟的网络游戏中,他才会说那么多话,在宿舍里,不怎么跟我们交流。
上了菜,喝上几口酒,大家的状态都来了,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丁也开始调侃,谈以前的过往,谈日后的去向。
殷情说想留在我们这座城市,不想回无锡老家,我们也理解,毕竟他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殷情曾经暗示过,他母亲的死可能与他爸和那个狐狸精有关。
丁远博表示,要继续读研、读博,他的成绩好,脑子聪明,适合做研究性的工作,不太适合与人沟通交际。
我说自己想写书,他们问我写什么书,我说:“写我大舅,我大舅会捉鬼。”
三人哈哈大笑,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问老幺有什么打算,老幺从身上掏出一个乐器,乐器木质管身,呈圆锥形,上端装有带哨子的铜管,下端套有一个铜质的喇叭口。
这是一种古老的吹管乐器,老幺曾在宿舍吹过多次,这叫唢呐。
老幺说过,很小的时候,他老爸就很有先见之明说:“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太快,光斗不单单要学习文化课,还得有一技之长......”
于是,他老爸让他从小就练习吹唢呐,用他老爸的话说:“男孩子别学什么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的,那些西洋乐器一来太俗,二来不方便携带,你说一架钢琴,四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抬动,学唢呐,唢呐是传统乐器,还便于携带,光斗长大了,给人办个红事白事的,唢呐揣在腰里就行了,多方便......”
事实证明,老幺的老爸太有前瞻性了,老幺在学校期间,就跟校外办红白事的人取得联系,每到周末都出去给人办婚丧,有的时候一天赶几个场子,小小的唢呐揣在腰上,便于携带,而且他接的活多,吹奏得也很棒,每周都拿一两百块钱回来,多的时候能拿四五百,生活相当滋润。
现在这个社会,学西洋乐器的人太多了,我们学校举办校园歌手大赛的时候,三十多个男生抱着吉他弹唱,唯独老幺以这拉风的乐器唢呐,一首《秦雪梅吊孝》技压全场,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斩获歌手大赛冠军。
虽然他没唱歌,但是唢呐演奏悲怆苍凉,引众评委落泪,还拿了两千块钱奖金。
当时我们的女校长眼睛都哭肿了,泣不成声给老幺颁奖,赞誉说:“姚光斗,你就是校园歌手中的一股泥石流,太感人了,我仿佛看到自己病逝已久的老母......”
老幺开口说:“我准备把这一传统吹管乐器继续发扬光大,我计算过,婚丧嫁娶,每天都有,多的时候,一天能赶四五个场子,这一天下来就是大几百块钱,我就吹唢呐了,到时候办个培训班,平时不耽误我串场。”
老幺这远大的志向,让我们仨刮目相看,想了想,我问:“那你还读什么大学,有手艺傍身,要这文凭有啥用?”
老幺摇摇头说:“我妈说了,有个本科文凭,好找对象。”
“那你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们办红白事的那个班子里,有个敲锣的姑娘长得不错,我准备下手了。”
说完,老幺又开始吹奏唢呐。
苏轼《赤壁赋》中曾有这样一段描写:客有吹洞箫者,其声呜呜然,如怨如诉,如泣如慕。
而此时老幺的演奏,完全担得上这评价,阿炳(华彦钧)的二胡独奏《二泉映月》也比不上老幺吹唢呐的悲伤,悲伤大气,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深入骨髓,比起二胡,唢呐的悲伤,是一种男性的、荡气回肠的大悲伤,二胡则略显阴柔、小气。
这首曲子,名为《一枝花》,是传统唢呐曲目,让人想起小时候看电视上播的《水浒传》,武松被两个差人押解,唢呐声响起,映着英雄的身世命运,无限苍凉......
连老幺自己也被曲子影响,流下流泪,性格细腻的殷情已经泣不成声,我也泪眼汪汪,老丁则低下头擦眼泪。
正当我们沉浸在《一枝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被这粗暴的踹门声打断,老幺唢呐正吹得峰回路转欲罢不能,怒冲冲看着破门而入的人。
门口一个凶神恶煞的虬髯大汉,也不客气,用手捶打两下已经被他踹坏的木门,高声喝骂:“你们是死了老爹还是死了老娘?吹尼玛丧曲,爷来喝个酒都特娘没了心情,小杂种些......”
大汉出言不逊,态度相当恶劣,言语辱骂相当恶毒。
我们四个看了看门口的大汉,大家都喝了酒,脾气也冲,年轻气盛,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向来性格温和的殷情从桌上站起,指着大汉说:“你再说一遍......”
我心知殷情家境复杂,大汉的怒骂一定是触到殷情的伤心事,故而针锋相对,但是这个时候,我们都是兄弟,自然不能让殷情孤立无援,纷纷站起身,我抄起个白酒瓶子拿在手里。
大汉身后还跟着两个马仔,三人均人高马大一身横肉,我方虽有四人,但是真动起手来,殷情没什么战斗力,老幺身子壮实能够单挑一个,我跟着大舅学过拳脚,自忖也能对付一个,不知道老丁和殷情两人打一个能否干得过。
但无论能否干得过,气势不能输。
老幺将唢呐揣在腰间,看着出言不逊的大汉,往地上啐口唾沫,喊了一声:“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接着,老幺提着凳子就上了,我们仨也加入战团,饭店不大,包间并不宽敞,混战中,我手里的白酒瓶子敲在虬髯大汉的脑袋上,老幺一凳子把一个马仔放倒,殷情和老丁不怎么给力,被另一个马仔揍了几拳。
店老板、厨师、服务员迅速过来拉架,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就结束,大汉头皮被酒瓶子划开一道口子,我脸上也被大汉捶了几拳,脸有点肿。
老幺没受伤,殷情被踢了几脚,老丁被捶了几拳,总体来说,双方平分秋色。
大汉在两个马仔的搀扶下,骂骂咧咧离开,我们也不示弱,高喊“要不是场地太小,非揍死那仨傻子,店老板过来要求索赔,老幺打坏一张凳子,给我们算五十块钱,门是大汉踹坏的,我们自然不赔偿,最后给了老板四百块钱。
我们这边打架,没出大事一般没人报警,那个大汉看起来也是有点身份的人,自恃身份也不会报警,丢人。
出来饭店,老幺和殷情回学校,老丁去网吧打游戏,我回到家。大舅看我脸肿了,问我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从冰箱取来冰袋,给我冷敷,帮助消肿,正在忙活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声音很急促,打开门,看到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员,问蹇南山是否住在这里。
我捂着腮帮子说自己就是,两名警员出示了证件,进来把我铐起来,不就是打个架吗,至于吗,又不是杀人放火,再说我也是受害者,这是什么态度,大舅也面露不悦,对两名警员说:“你们李局跟我很熟,注意一下你们的态度......”
不说还好,刚说完,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员不屑地说:“李局?你说的是李洋吧,他因为涉嫌***,已经被***,现在都移交司法机关处理了,你跟他很熟?也跟我们走一趟。”
......
而后,面前的扑克牌脸警员说我故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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