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一岁,都知两岁的时候。
都知已经大大小小帮助破案七百多起了。
好忙,几乎每天都要出警。
我在这里待了也快一年了,已经是一只成年狗狗了。
虽然不像小时候那么迷你,但是比起都知还是小了那么一圈。
我被养得白白胖胖,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狗狗了……
救命,我的灵魂是个人啊……
越来越狗化了怎么办?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感觉焦躁不安的。
连饭都比平时干得少了。
然后,某一天早晨,我被都知舔醒。
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它劈头盖脸一顿舔。
鬼知道为什么它这么喜欢舔狗。
还每次都舔我的脸。
嗯……
可能这就是舔狗吧。
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轻轻地嗷呜一声,问它大早上的干什么。
它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别睡了小鬼,你流血了。】
我睁开眼。
我流血了?我没感觉哪里疼啊。
我站起身,发现狗窝里面我躺的地方确实有一片血渍。
而我的下身雪白的毛上面都被染上了些红色。
这熟悉的感觉……
我丢!
我来大姨妈了!
没人告诉我狗狗也会来大姨妈啊。
都知又想舔我,想把我腹部白毛上的血渍舔干净。
它以为我的肚子受伤了,有伤口舔一舔就能好了。
这是以前都知出任务回来,身上有些小擦伤,然后让我给它舔一舔的时候,跟我说的。
我乖乖听话地给它舔毛,内心吐槽它真矫情,这么小个伤口,再晚一点都长好了,还要我给它舔。
现在它想要帮我舔毛。
我一下子就躲开了。
开玩笑,这可不是伤口。
都知有些疑惑。
我有些结巴。
不知道怎么跟它解释我来大姨妈了。
一只狗知道什么是大姨妈吗?
【知知,我没受伤……额,我只是,来月经了……】
都知愣了一下,点点头:
【小鬼长大了。】
所以,它知道月经是什么!
那为什么还要舔我?
我躲开了它又想舔我而凑过来的脑袋,看着它的眼神好似看变态:
【你知道我来月经了你还舔我?脏死了,不能舔!你是变态吗?】
都知疑惑:
【为什么来月经不能舔?你的毛都染上血了,我帮你舔干净啊,还有,变态是什么?】
我无语了。
这家伙光知道月经不知道羞耻。
这种东西我要怎么跟它说啊!
它再聪明也只是一只狗啊!
我跟它解释不了,只能跟它强调:
【反正就是不能舔,你快别问了。】
都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看着它外表精明内心傻蛋的样子,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
等等,都知虽然是警犬,但到底是一只狗。
狗改不了吃那什么……
都知不会……
如果是真的,那它每天舔我……
哦漏!
我一言难尽地看向都知:
【都知,你,你吃过那什么吗?】
【什么?】都知看向我。
【哎呀,就是,那个啊,你,你吃过粑粑吗?】
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都知皱眉,一脸嫌恶的样子:
【为什么要吃那种东西?你吃过?不对,你从小到大我都一直看着,你也没机会吃,小鬼,那种东西不可以吃,以后也不能吃,还有,路边的东西也不可以乱吃,会生病的。】
都知郑重其事地跟我说。
没吃就好,没吃就好。
我的心落下来:
【我也没吃过,谁吃这个啊,我只是担心你吃过,哎呀好了,不再说这个了。】
半个小时之后,训犬师李萧来了。
她给我洗了澡,然后换了狗狗牌姨妈巾。
这个时候,都知已经训练去了。
她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嫋嫋终于长大了啊,也可以……】
然后欣慰地笑了。
动物的直觉。
我觉得她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
十天后,我的姨妈期过了。
自从我来姨妈开始,都知就被带走了。
我也已经十天没见过它了。
虽然之前也有过它出任务一两天没回来的时候,但是十天那么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直到我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空间,都知在里面。
它在角落刨着什么,看起来有些急躁。
我被放了进去,然后李萧把门关上了。
我扭头看了看没有在意,走向都知。
它在刨一块木板。
木板已经被它的爪子抓得面目全非了。
【都知,你在干什么呢?】
都知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继续刨。
我把脑袋歪着,凑近它,又问:
【你在干啥,问你你怎么不理我呢?】
都知终于说话了:
【你离我远点。】
你再说一遍?
我好像幻听了。
都知看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无奈地说道:
【你要跟我交配吗?不要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哈?
交配?
交配!
【你,你在说什么东西?谁要跟你交配了?】
First Blood!
我恼羞成怒。
都知停下爪子,然后看着我:
【我发情期到了,本来在这儿发泄一下就好了,但是李萧把你送过来,就是想要你来帮我度过发情期的。】
Double Kill!
我狗眼睛瞪圆了。
都知又道:
【虽然你是我的配偶,但是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不是那种不顾伴侣意愿的人。】
等等等等。
【配偶?我?你说我是你的配偶?】
我不是抚慰犬吗?
Triple Kill!
我更加蒙逼了。
都知理所当然:
【对啊,你不就是李萧捡回来给我当配偶的吗?虽然我不太喜欢包办婚姻,但是我很喜欢你。】
包办婚姻?
Quadra Kill!
【上一次发情期你还没成年,这次你刚好成年了,所以李萧就让你来陪我了。】
【我觉得你还小,应该还不想要幼崽。】
幼崽?
Penta Kill!
这一连串的爆炸信息把我砸得呆若木鸡。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警犬的抚慰犬!也不是找了个编制!是找了个编制的对象!
一直以来,我以为被都知各种 rua 是我在上班。
结果,原来是都知在跟我亲热。
我说怎么都知对别的人和狗这么冷漠,对我就是各种舔舔舔,舔鼻子舔脸舔脑袋。
我还以为是工作需要,合着是因为它把我当老婆了?
我惊恐后退,止住了都知想上来蹭蹭我鼻子的动作:
【不不不不不,我不要幼崽!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你你你,你别过来!】
都知无视了我的拒绝,然后朝着我慢慢走过来。
我被逼到了墙角,夹着尾巴微缩在旮旯。
看着它向我凑近,我闭上了眼睛。
救命!
我的清白要被一只修勾玷污了!
我却感觉到都知安抚似的舔了舔我头顶毛发,用它湿润的鼻子轻轻地蹭了蹭我的鼻子:
【你别怕,我说了,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的。】
我听见它温柔的声音,抬起湿漉漉的圆眼睛看着它:
【真的吗?】
都知蹭蹭我:
【嗯。】
我松了一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
都知又说:
【我会等你愿意的那天的,嫋嫋。】
我悻悻地笑笑。
那你可能等不到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
我蓝嫋嫋虽然穿成了一只狗,但我的灵魂永远是个人。
我就是当一辈子单身狗!都不会找另一只狗当伴侣的!
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嗯?
这句话好像有点眼熟……
忘记在哪听过了。
不过不重要。
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