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不会笑呢?
怪不得和姜淮是好哥们,两人一个比一个爱臭脸。
不过于一凡说的没错,不能酒后驾驶,与其把小李叫过来,还不如坐个顺风车,明早再让小李去取车就好。
我感激的答道,“好,感谢!”
再度回到于一凡的车上后,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他开车很稳,我在轻微的晃动中险些睡着了。
“因为什么才和他在一起喝酒?”于一凡突然开口了,我瞬间清醒。
“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和女朋友吵架了,然后约我出来见个面。”我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声音倦怠。
“你觉得合适吗?”于一凡又问,言语间有一丝责备的意味。
我笑了起来,“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我老公在追他女朋友,然后我负责安慰他,挺公平的。”
这话显然触及到了于一凡的三观底线,他方向盘一打,在路边停了下来,神色严厉的看着我,“沈嘉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那么爱姜淮,我觉得我很佩服你,现在呢?你为了报复姜淮,要把自己也拖下水吗?”
我惊了,我以前当舔狗的事,竟然让于一凡感到很佩服?
也对,他一个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的男人,看到我这种十年如一日的舔狗,肯定内心十分的佩服,因为和他截然不同。
“我说过,与其来劝我,你不如去劝姜淮,让他立刻马上就和我离婚,我沈嘉沫一分钱都不要,多犹豫一秒钟我都跟他姜淮姓!”我也激动起来,于一凡根本不知道我上一世经历了什么,每次都能勾起我最愤怒的情绪。
这样还不够,我都快气死了,于是又机关枪似的哒哒哒,“你觉得我和齐舟阳有牵扯不合适,那你觉得我们三番五次独处合适吗?你帮我瞒着姜淮的事合适吗?”
什么都要讲合不合规矩的话,那世上就没有完人。
果然,于一凡的脸色更加冷了,漆黑的瞳孔里,像是在结冰一样,可以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他生气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胆子正在充气,嗓门也更高,“你生气又怎么样?事情要分是非对错,爱情要分先来后到,是他姜淮不仁在先,你不能怪我不义在后!”
“我怪你什么了?”于一凡有些恼怒的质问我。
“怪我和齐舟阳走得近,怪我没有继续当姜淮的舔狗,姜淮他那么多红颜知己,难不成差我一个?怎么,他家缺一只会说人话的看门狗不成?”我一通巴拉巴拉,平时积攒在心里的情绪,在于一凡面前可以全部倾泻出来。
反正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除了重生这件事。
没想到上一世他是我的盟友,这一世还是我的盟友,这缘分真是杠杠的。
于一凡被我气得不轻,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稍微平静一些后,才答道,“我没有怪你这些,你能决定和姜淮离婚,我反倒觉得你想开了是件好事,但是你应该清楚姜淮那个人,如果被他知道你和齐舟阳早就认识,还有那个蔚蓝你也认识,他们就像猴子一样被你耍,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既然想要离开他,就不要为自己的以后埋下祸患,懂不懂?!”
这还是于一凡第一次和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后,他咬了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愣了一会儿,好像……有点道理。
既然是必然要离婚的结局,我现在埋下的各种伏笔,以后一旦被姜淮发现,就会变成他报复我的理由。
我一直想着要给姜淮挖坑,要他和蔚蓝的爱情道路上艰难险阻,困难加倍,却忘了我也是在给自己挖坑。
“你是真的放下了姜淮吗?还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内心?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和姜淮顺利离婚,还是给自己找理由继续纠缠下去?”于一凡的话,一字一句扎在我的心上,让我又痛又丢脸。
我沉默了,说真的,我很难回答这些问题。
“我不想再纠缠下去,可是齐舟阳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理找到一些平衡的人,怎么办?”半晌过后,我才茫然的看着于一凡。
我为了姜淮已经失去了自我整整十年,哪怕重活一世,我也一时找不到重心,也许要到离婚后,我才能真正的找回自我。
“找点事做,让自己充实一些。”于一凡给了个建议。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公公的提议,或许我真的可以试试进入裴氏,不说其他的,以后和姜淮离婚了,分到了股份,也能更有把握管理好。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于一凡继续驾驶车辆,朝着枫洲苑赶去。
回到家后,我发自内心的跟于一凡道了谢,目送他离开后,才转身回去。
“啊!”刚走两步,姜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吓得我差点心脏骤停,发出了一声尖叫。
姜淮一身黑色衬衫,酒红色的领带扯开了一些,外套则是挂在手肘处,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味,此时正幽幽的盯着我。
我以为他要质问我为什么是于一凡送我回来,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家门口走。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成熟男人的体魄比少年时期更加的结实,更富有魅力,我很多次都想抱住他,感受一下他怀抱的温度,可是从来没有如愿过。
要不是刘娥帮我开的中药足够猛,我和姜淮应该会一直清清白白到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