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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青木川小说《民俗故事之喃摩佬》第一章阅读

分类:感恩时间:2023-12-12 11:56:02关键词:民俗故事之喃摩佬阅读

民俗故事之喃摩佬

《民俗故事之喃摩佬》 章节介绍

不少读者看过《民俗故事之喃摩佬》之后表示喜欢之情,特别喜欢其中的周盛元林婉角色,很突出,人物设定非常招人喜欢,可见他见青木川创作的《民俗故事之喃摩佬》是成功的,第1章:被溺水少女缠上了十八岁的姑娘死在冰冷的河水里。我要送她走,她却问我为什么......

《民俗故事之喃摩佬》 第一章在线试读

被溺水少女缠上了

十八岁的姑娘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我要送她走,她却问我为什么让她往北走摘西红柿放十颗蛋丢进bb机。

我回答不上来,从此便被她缠上。

1

我叫周盛元,今年十八岁,立志成为一名远近闻名的喃斋道公。

农村是超自然事件高发区,但对于进行丧葬事务却是唯物主义战士的我来说,所谓超自然事件都是瞎扯。

我便开始胡说八道,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这天,师傅告诉我隔壁村死了个女娃。

他觉得我是时候独立处理一场法事了,便把这活推给了我。

夜晚十点的小河边只有风吹竹林的声音,面前的小土堆里面躺着刚埋进去的姑娘。

我丝毫不怵,拿出了芭蕉树桩往上面插了几炷香和蜡烛,准备掏出我的法杖开始念经。

刚一开口,烛火就熄灭了。

一定是风太大,我又重新点燃了烛火。

我开始静心念经,完全不理会这个小插曲。

直到我念到一半,一道清脆的女声问我:“小道公,为什么你让我往北走摘西红柿放十颗蛋丢进bb机啊?”

是谁在恶作剧?!我寒毛直竖,大声呵斥她。

“这么大声干什么?姑奶奶我叫林婉!”

我默默看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死者祭文,死者就叫林婉。

糟糕,穿上道袍也能见阿飘。

2

林婉整天飘在我的身边,幸好她长得不青面獠牙,否则我得吓死。

不过也差不多了,我每天睁眼看见她含着笑看我时,我总觉得汗毛竖立。

我慌得要命,想叫她离我远点,但不知为何,林婉只能跟在我的身边,但凡离我远一点整个躯体就会消失不见。

真是见了鬼了!

在又一次被她诡异的笑容吓到之后,我终于崩溃了。

“姑奶奶,你什么时候才能走?”

她摇摇头,说“我还没找到害死我的人呢。”

“你怎么死的?”

“掉水里了。”

林婉坐在凳子上翘着脚玩自己的辫子,眼神也没分给我一个。

村里每年掉水里死的孩子很多,十八岁的我第一次见。

“十八岁了还不懂,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防溺水知识吗?”

“我小学六年级就不读了!”她反驳我。

正当我想嘲笑她又闷声说:“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有人推我。”

我去,被她这么一说,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恐怖片变悬疑片了。

因为不想被一个不明物体缠上,所以我开始寻找林婉的死因。

因为师傅曾经对我说过,若是死去之人不走,只有几个原因。

一是幡布没插好,二是程序没完全,三是他们仍有执念,不愿意走。

我非常肯定我把该做的都做了,除了念错法文这个小插曲之外,没有别的不对了。

所以我认为林婉如今这个状况,大约是她自己心里还有一个执念。

至于这个执念,我猜是她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推下了水。

她也默认了我的话,一双含着水的眼睛看着我,手扯在我的衣袖上,我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但她没有哭,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嘿嘿一笑,少年之魂熊熊燃烧。

不就是破案吗?简单得很!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赚点钱。

我经常带着林婉去工作,并且物尽其用了。

3

因着有林婉这个自动捉虫机,我工作的功力见长,至少那些法文已经从撞豆腐、丢bb机、喊巴拉吧啦等意思明确为:往南走、跳舞、大白菜、直走不要停。

师傅非常欣慰,给了我更多的活干。

就连林婉这个跟屁虫也在旁边鼓掌,道:“小道公越来越厉害了!”

我被夸得天花乱坠的同时也不忘记纠正她:“别叫我小道公,听起来一点也不帅。”

“啊?”她思考了一下,为难道:“那…元老大?”

我满头黑线,因为这个称呼用本地话出来像在叫老太太。

“算了,你和我年龄都差不多,你就勉勉强强叫我声元哥好咯。”

虽然她年龄比我大,但看起来有点瘦弱,我当然要当哥哥。

“阿元哥!”她马上就叫了出来,只是按照本地话的叫人方法,自行往前面加了个阿。

阿就阿吧,我也不管她了,至少不是叫阿牛哥。

她坐在一旁玩黄纸,我继续干我的活。

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十八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又觉得有些难过,这么天真可爱的少女,也才十八岁就死在了河里。

在我出神的时候,林婉突然扯了扯我的道袍。

她指着自己的头说:“这里好热,好像有人在我头上烧火。”

讲道理,她应该是不会发烧的。

应当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有人在她的坟头烧东西。

4

一堆金钱纸烧在了她的头部,我蹲下去摸了摸土壤,上面还洒着一层黏稠血液。

太狠毒了。

林婉也难过得蹲了下来,学着我的样子想摸摸那点沾血的土,却只能摸到一层虚体。

她没忍住大哭了起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明不白的死掉之后还要受人诅咒,一般人都没法承受。

我隔着空气拍拍她的背,告诉她别哭了,我一定会帮她找到凶手。

她泪眼婆娑看我,委屈道:“阿元哥,我明明没有做过坏事。”

“我知道,是他们的错。”

人难过的时候或许会想要一个拥抱,我蹲下来拥住了她。

我不知道虚体能不能感受得到拥抱的力量,我只感觉得到她的情绪在慢慢平缓。

我隔着空气拍拍她的背,告诉她别哭了,我一定会帮她找到凶手。

林婉的死因成谜,我遇上超自然事件不止,还接了个悬疑案。

十八岁热血少年的猎奇心蠢蠢欲动,第一件事我便带林婉回到了案发地。

我们这讲究未成年人死在哪里就埋在哪里,林婉死亡的地方就在她坟头的小河旁边。

那儿有块大石头,附近村子里的女人几乎都来这里洗衣服。

林婉就是在洗衣服的时候死的,她说当时她和妈妈来这边洗衣服,后来妈妈有事先回去,没过多久她就被人推了下去。

我看着河边人来人往的痕迹,这里路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难以确定是谁。

但也因如此,应该不会有一个陌生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扼杀一个人的生命。

以我的想法去推理,极有可能是她熟人作案,所以偶有路过的人才不会觉得奇怪。

5

我决定带林婉回她家里看看。

遥山岭离我家只有几公里,开着二八杠就能到。

这天我换上了读初三时买的衣服,看起来人畜无害了些,我让她坐在车后座抱着我,说怕风太大了会把她吹走。

没想到我一回头,她就飘在我身后,手还不停地在晃动,像一只刚学飞的雏鸟。

她眨巴着眼睛看我,“阿元哥,我会飞诶!”

我的车差点没刹住,唯物主义观彻底破灭。

林婉家里的条件不太好,听她说是一家四口蜗居在一层四五十平的小平房里面,我到的时候他们家大门紧闭着,看起来像是没人住。

有人见到我来,便上前问道:“你是谁?”

林婉在一旁适时提醒我说这是她同村的邻居,按辈分应该叫堂哥。

那看来装亲戚不好使了,我便实话实说道:“我是天垌村的道公,来找狗叔说他女儿的事。”

狗叔是林婉父亲的花名。

听到我说是道公,堂哥好似也想起了我这号人,便说:“那个妞不是都死绝了吗,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我不太赞同他的说法,但在别人的地盘也不敢起冲突,就说我等会就走。

堂哥冷哼一声,留了一句“不过是个女儿,死就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我们这重男轻女的观念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一点。

他说话太难听,我正想回头安慰一下林婉,却见她死死地盯着堂哥远去的背影,眼里溢出来的是我从没见过的凶恶。

6

我和林婉坐在一个小溪边,她一直看着不远处的竹林出神。

“你别难过啊。”我安慰她。

她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说:“我习惯了。”

作为男孩子,我其实不太懂得她们的痛苦。

我见到过有人不把女儿当亲生的,有人对女儿非打即骂,对儿子却和颜悦色。

我甚至见过有人把刚出生的女婴溺掉的,然后请我师傅他们去压着,希望她们不要赖着不走。

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庆幸自己没有姐姐或者妹妹,我不想他们遭受这些苦难。

又或者,我该感到抱歉,因为我是个男孩才没有了她们的存在。

林婉说她家里很重男轻女,家里又穷,她十一岁的时候叔叔伯伯就劝她父亲放弃她了。

只是母亲一直不愿意,顶着压力把她留了下来。

“你堂哥他们这一辈也还有这样子的想法吗?”

林婉点点头,说:“他从小就欺负我,总是说要把我丢到河里面浸死。”

我顿觉毛骨悚然。

“你怀疑是他推的你吗?”我问。

她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从小就这么说了,但一直都没做。”

我默默地把堂哥列为重点嫌疑人,想着一定要好好追查。

林婉看起来又像是陷入痛苦中,我赶忙说道:“要找到一个凶手没那么容易,我们慢慢来。”

她忽然发出一声尖细笑声,脸也变得扭曲。

“不如我去吃了他,他死了我就能走了。”

她的神情转变太快,我一时分不清她是开玩笑还是说实话。

“嘻嘻嘻嘻嘻阿元哥,被吓到了吗?我开玩笑的。”

我松了一口气,脑中奇怪的感觉却一直回环出现。

7

林婉时常要求我带她回遥山岭。

我几乎有求必应,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去她家人都不在。

这让我感到很诧异,但林婉只说他们可能在地里。

我问她在哪块地,我们可以去找找她,她却开始含糊其辞,说家里的地都很远,她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

又一次过来的时候,一个黝黑高壮的中年人推开林婉家的门出来。

这人我认得,他在镇上做泥水工。

“他是我大伯。”林婉道。

原来是一家人,我站在不远处看着林家大伯一脸阴鸷地走开,才敢带着林婉慢慢靠近。

“呦,师傅佬又过来啦?”

林婉的邻居端着一盆嫣红液体走出来,我对这东西很敏感,便问她:“你这个要端去哪里啊?”

邻居大概以为我要抢他的东西去干活,马上把盆一藏,说:“反正不给你拿去办事。”

虽然我很想告诉他办事不需要这个,但我还是打着哈哈,问他这个谁订了,不然就给我了。

“关你啥事!天天来这里不知道干嘛,正事都不做。”

邻居骂完便端着盆走了,看样子和林家大伯走的是同一条路。

我蹲在林婉家门前,让林婉穿过墙壁回家里看看,解解她的思家之苦。

之前每次出来她都是笑着的,只有这一次是个例外。

“怎么了?”

她咬着牙说道:“我又看见那个东西了。”

“什么东西?”

“一个火钳,我爸爸曾经用它在我腰上留下一个疤。”

“你怎么又来了?!”

我抬眼,见到堂哥气势汹汹朝我走过来。

我赶紧站起来,“这就走这就走。”

堂哥呸了一声,骂道:“下次老子打死你!”

我自知理亏,便也没回他,马上推起我的车走人。

林婉忽然在我身后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有些心惊。

“这样的话我听了好多次啊,他最好直接打死我。”

奇怪,阿飘也有精神分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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