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创作的《戏剧性恋爱》节奏把控很好,整个故事脉络清晰,欢喜程予等人的故事动线明显,非常精彩,下面是《戏剧性恋爱》第1章内容介绍:本人女,就在刚刚,我觉得我的男友要杀了我。1.半夜,我哆哆嗦嗦地打电话给闺蜜,双手颤颤巍巍:“暖暖,我感觉程予......
《戏剧性恋爱》 第1章在线试读本人女,就在刚刚,我觉得我的男友要杀了我。
1.
半夜,我哆哆嗦嗦地打电话给闺蜜,双手颤颤巍巍:“暖暖,我感觉程予要杀了我。”
闺蜜在电话那一头吓坏了,赶忙安抚我:“欢喜,你不要吓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刚要回答在男友程予家里,手机就被人从背后一把夺走。
程予当着我的面,睨了我一眼,按下了红色挂机键,然后慢慢走向我。
“啊!”我害怕地惊叫起来,迅速跑到窗帘后面将自己裹好,月光照进来,程予原本英俊的脸变得阴森诡异,他面目表情地靠近,从身后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
遥控板?
程予按了按钮,瞬间整个房间变得亮堂起来,对着我没好气道:“乔欢喜,你大晚上不睡觉又在煲电话粥,明天早课还准不准备听?”
我傻愣愣地抬头,泪眼汪汪,对上他一副杀人狂魔般冰冷的眼睛。
电话声又响了起来,程予没帮我按掉,反而按了接听键。
温暖震耳欲聋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欢喜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报警,你是在程予家里吗?”
程予在电话这头摸不着头脑,就和我僵持着,半天没说话,温暖急了:“欢喜,你是已经被程予怎么了吗?欢喜,欢喜...”
“真是猪队友啊!”我欲哭无泪,这下看来程予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报警?”程予脸色都变了。
我见事迹败露,连忙挪过去攥住他的裤脚,俯首乞怜:
“程予,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该对你痴心妄想,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但是……”
我抬起头来,做出一个有史以来最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想留个全尸。”
2.
我和程予的相遇是很戏剧化。
七夕节那天,我买了一张《离尸案宗》的电影票,独自一人前往电影院观赏。
我,乔欢喜,资深恐怖片悬疑小说爱好者,医学专业大一学生,胆子很大,看到小强会主动爆浆;看到女鬼会迎难而上;看到杀人犯会研究他的心理活动……
总体来说,我对这些都很感兴趣。
七夕的电影院连恐怖片都是座无虚席,我抱着超大罐爆米花进场的时候,周围已经多是搂抱在一起的情侣,把座位上中间的扶手提了上去,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我安慰了一下我的爆米花:“宝贝,今夜只有你陪着我了。”
我刚坐下不久,前方走道出现了一个长腿帅哥,见他卡在那里,特意往后挪了挪,他道了声谢,语气温温柔柔的,声音充满磁性。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就坐在我右手边。
七夕没带女朋友来看恐怖片,八成跟我一样也是个单身狗。
我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他戴了一副银框眼镜,鼻梁高挺,长得很隽秀。
用现在流行的词汇就是——斯文败类。
年纪应该比我稍稍大些,像个大学生,附近只有我就读的A大,难道是校友?
我的脑内思维很丰富,但是不过一会儿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
《离尸案宗》这部电影听说涉及了很多解剖学的专业知识,相信对于我这种专业的学生还是很有帮助的。
直到电影里竟然出现了奈特图谱,让我想到了那时候在学校里,我们的系解老师让我们看书上的男生下体,那画面,一个比一个有冲击力。
冲击到我那天没吃下饭。
电影虽没有现实那么重口,只是旁边的爆米花突然不香了。
影片到了高潮,尸体被推出来的时候,出现了暗红的瘢痕。
我记得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死后……
“死后两小时。”旁边的清冷的声音响起,“瘢痕会呈云雾状,或如条状,也就是死后的第四阶段——尸斑。”
我竟然看着电影自言自语了起来,还刚好被旁边的帅哥听到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接了我的话。
我有点好奇,继续轻声追问下去:“那她应该是淹死的吧?因为淹死,尸斑才会呈现红色和淡红色。”
他也俯下身来,摇摇头:“不,淹死的时候肺腔会积水,而且嘴唇青紫。应该是被冻死的,你看,尸体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而且表情呈现微笑的状态。”
“哦~心脏供血减少和大脑缺氧,意识开始模糊。”我点了点头,从头到尾审视了他的一下,“你是医学专业的学生吗?”
他笑笑:“看起来像吗?”
“嗯。”我点点头,“很像,就是你的头发比较浓密,我们专业的男生头发都特别少。”
他没有回答,坐直身体继续目视前方,也许是害怕后面的人投诉,不再和我闲聊,我也自觉自己废话太多,塞了一口爆米花到嘴里乖乖看电影。
电影结束,片尾音乐响起,我依依不舍地离开,顺着人潮跟在帅哥后面下楼梯,脚后跟突然被人绊了一脚,出于求生本能,我直愣愣地抱住了他的腰。
帅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连说辞都准备好了:“我能说这只是通过脊髓的反射中枢就可以反映的一种本能反应,你信吗?”
很明显不信,所以在买奶茶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点了最大杯的。
“这不公平。”我大声嚷嚷,明明我是小女生,被占了便宜的应该是我,到头来还要给占了便宜的一方买奶茶,这是什么世道?
他的薄唇嘬了一口:“这个世道,男女平等。”
我越想越亏,从兜里拿出手机,毫不客气道:“给我个微信,不然怎么想怎么亏,我会睡不着觉。”
没想到,他真的给了。
3.
拿了微信之后,我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我承认我对这种颜正腿长的帅哥很有兴趣,但是我怂,有色心没贼胆,仅仅停留在“有兴趣”这一初级阶段,并没有付出任何实际行动。
再次见到他,是他作为我们讲师的助教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他主要负责基础医学院和公共卫生学院本科生“小鼠骨髓染色体标本的制备”、“人类遗传病分析”、以及“人体解剖”三节课程的助教工作。
秃头讲师隆重地介绍:“这是程予,我最好的学生,他专业知识很丰富,你们不会的要请教他,特别是……”
他指了指我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我身上,程予似乎一下认出了我,对我礼貌地笑笑。
“上次那个让兔子吃掉实验指导书的同学,这次你再固定不好让兔子乱跑,就不要来上解剖课了。”
这一句话明显点燃了课堂气氛,全组的同学哄堂大笑,一个男同学还不嫌事大地起哄:“乔欢喜虽然固定不好兔子,但是她剪牛蛙的头是一流的!”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
我瞪了男同学一眼,赶忙摆手:“这次不会。”
这次当然不会,因为实验对象是一动不动的大体老师。
进到实验室。
30多位学生身穿白大褂,端坐在解剖台四周,等待着老师开讲,出于对大体老师的尊重,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
我看了一眼作为助教的程予,他很镇定地站到讲台前打开PPT,屏幕上呈现出“人体解剖学第一课”字样。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在决定要做一个医生前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而[]这门课,也只不过是一项通往胜利彼岸的必经之路。
直到程予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有很强的穿透力:
“我刚开始学医的时候,看到器官标本也会有些许的不适,医学生也是人,不是天生就有面对尸体的勇敢,我第一次课程的前一个晚上,竟然害怕紧张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想着尸体的事。很怂吧?比你们都要怂,更不用说比不上那个才开学不久就能熟练帮牛蛙剪头的同学了。”
他无意间cue到了我。
“可是,在我面对大体老师的时候,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他们都有勇气将自身献给国家的医学事业,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辜负呢?在你选择作为一个医生的时候,脑子里就应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他的嘴角带有轻轻的笑意,有条不紊地讲述他的内心感受,不夸大不隐瞒,没有丝毫做作。
在那一刻,我彻底沦陷了。
程予是第一个,让我知道学医意义的人。
有才华有样貌的人不缺人追,譬如程予,[]一进校门,就得到了大把学妹的追捧,包括我。
我是怎么追人的呢?
我约他去图书馆。
因为约他去别处的人,都被他拉进了黑名单。
我聪明啊!主动避开雷区,我也不怎么打扰他,他坐在那里,我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为什么啊!同系不一样的吗?他忙我也忙啊!
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无聊主动找些话题。
“程予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他低头看着书,头也不抬。
我惊讶:“不会吧不会吧,你这样的,居然没谈过恋爱?”
他终于抬头:“你谈过?”
我瞥了他一眼,高谈阔论自身的理想:“当然没有,我可是要把终身奉献给医学事业的人,需要斩情根,毁六欲。”
“那我也是啊!”他笑了,动人心魄。
我在说些什么啊!这样我不是没机会了,我赶忙苦口婆心地挽回:“那你都25岁了,不会有生理需求的吗?而且经常自己解决,会得前列腺。”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会啊!喏。”他突然凑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他明显凸起的喉结,竟然控制不住动手摸了摸:“甲状软骨,第二性征表现。”
程予的声音变得嘶哑,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下方,他青色的胡须刚长出来一点,有些扎手。
“这个呢?”
我理性分析:“胡须,雄性激素作用的结果。”
“这说明什么?”他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你该剃胡子了?”
他给我吃了一击毛栗子:“这说明我是个正常男人,既然是正常男人,就会有欲望,但是我是学医的,这种事情的频率我还是知道的,就不劳小学妹费心了。”
我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差点要放弃与他交流,他却突然问我,语气透着慵懒魅惑:“学妹,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看着他那副魅惑众生的脸,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是啊!”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揪住我的错处:“可是我刚刚听谁说要为医学事业奉献终身来着。”
我连忙解释:“对啊!你呢,以后做了大医生,获得了什么什么奖,而我,作为你的爱人全心全意地爱你,给予你支持,不就是为了医学事业奋斗终身了嘛!”
我说得有理有据,连他都忍不住为我叹服鼓掌。
“可我觉得学妹你对我兴趣应该不大吧,毕竟那时候加了我微信,这么久都没有主动来找过我一次。”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细碎的笑意。
我神态自若,婉婉道来:“那时候我对你感情还不深啊,可是现在不一样。”
“哪不一样?”他逼问道。
“原来我可没想过为医学事业奉献终身。”
就这样,因为我的巧舌如簧,我拱到白菜了。
4.
当然白菜虽然拱到了,但并不代表这就是一颗好白菜,也有货不对板的时候。
比如看似稳重的程予实则是个挑食鬼,平时学业繁忙到顾不上吃饭,只有我亲自盯着他,他才勉为其难吃下去两口;比如看似高冷的程予实则是个粘人精,只要我没在他身边,他便时时打来电话询问我的动向。
这和我想象中的程予不太一样,但也自得其乐。
我有些恋爱脑,谈恋爱没多久就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直逼程予在外租的房子。
但重点是什么?我连钥匙都没拿,但又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提前告诉他,知道他今天上临床,硬生生在他的公寓门外等了两个钟头,冷风吹得我头疼,流着鼻涕读医学之父威廉奥斯勒的《生活之道》。
我原本以为,他看见我的第一眼会高兴。
结果,他人是回来了,只是旁边跟着个长直发的大美女,细高跟,小蛮腰,胸前的结缔组织一晃一晃,晃得扎眼。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虽不及汹涌,但也好歹……
好吧,我输了。
大美女也看到我,从头到脚审视了我一番,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怎么?小女朋友?这也太小了吧程予,未成年你也下得了手?”
神他妈未成年,老子不仅成年了,驾照都有了好吗!
我一下子气不过,赌气般地说:“我才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女儿。”然后睨了程予一眼,“老东西。”
看到程予的脸由白转青,我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
十九岁的我和二十五岁的程予比起来,他可不算是老东西吗?
我原本一点都不怕他的,直到美女走后,他一言不发地把我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往公寓里扔,随后把我像拎兔子一样拎了起来。
“咣当。”
门重重地关上。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压在墙上,唇慢慢地贴近我,冰凉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后脑勺厮磨。
“乔欢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蹬鼻子上脸,还骂我老东西,嗯?”他另一只手捏了捏我腰上的软肉,痒得不行。
我佯装淡定,抵着他滚烫的胸膛:“你本来就是老东西,老牛吃嫩草。”
他低着头,蹭了蹭我的脖子:“我吃了吗?这么久了我碰过你一下?”
好像是没有。
从恋爱之后,我们牵手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更不要提接吻或者更深入的了。
“啊!”
猝不及防之间,随着我的一声尖叫,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呼吸炽热,挑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我的初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发生了。
程予装得很像,可是他的吻技真的很差,牙齿总是撞到我的舌头,蜻蜓点水也就罢了,还要舌吻,嘬得我舌头麻麻的。
一吻过后,我赶忙去镜子前看了我的伤势,嘴唇被蹭破了皮,舌头也红红的,这是吻吗?这是被哈士奇啃了吧。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拿了换洗衣物准备去洗澡。
程予却连忙拦住了我,递给我一件他的白衬衫。
怎么?我抬头看他:“程予,你精虫上脑了?”
他凑下来又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我要是精虫上脑我直接就把你剥光进去了。”
我想也对,于是就进去洗澡了。
但是,我在里面,还是越想越不对劲,直到我露着两条大白腿出来,他顺手就把我捞了过去。
我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脸正对我的胸,我只穿了条内裤,此刻的屋子里好安静,我揽着程予的脖子,心里某个位置正在剧烈地跳动。
在我以为某个时刻就要来临了的时候。
他却突然把我的手拉了过去:“乔乔,我给你把把脉。”
把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好像有珠子在盘子上滚动一样,速度很快,而且比较有流畅、有滑动的感觉。乔乔,你怀孕了。”
我给他一个白眼,配合他:“对,不是你的。”
他见状,有些不高兴,拍了拍我的屁股:“是不是我的?”随后又挠我痒,“是不是我的,是不是……”
我缴械投降,连忙求饶:“是是是,你的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他心满意足了,将头靠在我的胸上,揪着我几撮头发把玩,修长的手指缠缠绕绕,很是漂亮:“以后不准再嫌我老了,这样我会自卑。”
我心口软软的,开始不忍心了,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想到那个大美女,我又狠狠心推开他,拉开距离:
“谁叫你和大美女约会,你知道我等了你两个小时嘛!我都感冒了,都要流鼻涕了。”我越说越委屈,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程予也慌了,赶忙把我拉到怀里拍拍我的后背,他的手又宽又大,像摸小猫似的:“有的时候说你聪明吧,你还挺聪明的;但是有的时候说你傻吧,你还真挺傻的。你也不问问我她是谁,就在那里瞎猜。”
我抬头,泪眼汪汪:“她是你谁啊?未婚妻还是前女友?”
“我姐。”
我彻底懵了。
这种某音短视频里的情节居然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我还在程予姐姐面前说我是他女儿。
我干脆去死比较快。
5.
就这样,我和程予正式同居了,因为是程予的公寓,所以他给我制订了约法三章。
一、平时他不在家要锁好门窗,不准在他不在的时候穿他的衬衫走来走去,以免被他实验室的同学来做客撞见。
二、一旦有事耽搁不能及时回家要提前报备,不然冷战一个星期。
三、不准穿暴露的衣服出去参加有异性的聚会,一经发现,全部没收。
呵呵,三条规定,处处提醒着我要恪守女德,不能红杏出墙,我是有多让人不放心。
虽然我没有程予那么忙,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驻扎在实验室里。
但是大一的医学生也没有清闲到哪里去,我英语不算太好,看国外的医学杂志总是有困难,经常要熬夜一边查字典一边学,所以,我也尽量不打扰他。
即使如此,我还是会抽空看我最喜欢的悬疑小说作家黄时雨的书,其中有一个章节,写的是为了巨额保险的丈夫杀了妻子后,将她分尸后冲到厕所马桶里。
我“啧”了一声,感叹人心复杂,唏嘘现在的男人对待枕边人也下得了手。
程予不会的,他爱我那么深。
半夜里,手机掉到床底,发出很重的一击闷响,我恍惚着意识伸手去捡,黑暗间突然摸到一摞草稿类的手纸。
它就那样叠在那里,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太好奇了,拿出来看,上面是程予飘逸潇洒的字迹,起初我还看得起劲,直到后来越发不对劲。
因为纸上写的这个女生性格,和我也太像了吧。
纸上的日记用第一人称写的,写的是一个男子很讨厌自己的女朋友,因为女孩任性泼辣,又死缠烂打不肯分手,所以他想出了一系列的谋杀计划。
计划之周密,连分尸地点都想好了。
后半夜,我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睡不着,不由得将故事情节和现实串联起来,故事里也是女生主动追男生,男生才勉强同意,实际上他只是为了填补被前女友抛弃的空虚。
虽然程予和我说他没有前女友,可是不代表真的没有啊!
虽然程予没跟我提过分手,但是并没有说他心里其实不想啊!
要不然谁会抛下温香软玉,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分明就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想到这里,我的手提了提被子,惊恐顷刻间爆发。
他这么多天没有给我发一个微信,打一个电话,分明就是对我厌倦不耐烦,又不好意思和我提分手。
说不定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且,还可能密谋要把我解决掉。
我彻底睡不着了,下床打电话给闺蜜,谁知,玄关那里发出了声响,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程予这么晚回来干嘛?他平常早都不回来,现在这么晚了回来是要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解决我啊!
看到他满脸阴森地走进来,我都觉得我看到了鬼,理智全无地大叫起来,求他给我留个全尸。
我是真的不想被男友断手断脚啊!
可是。
程予好像并不准备杀我,他说杀我没有价值,既不能得到巨额保险金,还要承受牢狱之灾。
我想想也是。
几分钟后,我和程予解释了我的臆想,他给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纸张都是他写小说的手稿,因为收拾起来费时,才把它们一并放在床下,有灵感了就拿出来写。
“乔欢喜,你脑子是不是他妈有病?”他一边在我面前整理那些手稿,一边斜眼看我。
我穿着吊带睡衣盘腿坐在地板上,头发乱蓬蓬的,泪痕布满了整张脸。
我抽泣了几声,擦了擦尚未拭去的眼泪:“谁叫你那么多天没有联系我,还写这种东西,我很容易就会胡思乱想。”
“写这种东西是工作需要,因为某人很喜欢看我的书,所以我才想继续写。”
我惊呆了,飞快地从书桌上拿起那本黄时雨写的悬疑小说。
“你难道是?”我回忆了下手稿内容,发现文笔确实很相似,没想到我最喜欢的悬疑小说作家居然是我的男朋友,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他点点头证明了我的想法:“是的,不过这是我考研之前写的,现在已经停笔了,没想到把你吓到了,你不是胆子比天大?”他嘲笑我。
我反驳:“那也不代表我愿意被男朋友杀掉啊!你好端端的干嘛以我为原型写里面的受害人啊。”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草稿:“像吗?”
我点点头,凑过去指了指:“她的性格泼辣又任性,喜欢吃醋占有欲还强,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这……这不就是我吗?”
“这是你?乔欢喜,你还真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啊?”程予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在实验室那么久,你有打过一次电话过来?”
“还有你说你是主动追的我,之前给你留了微信之后就没影了,后来要不是我说我把别人都拉黑了,你有那个胆子追过来吗?”
“是我,是我制造机会和你相处,是我主动想靠近你,是我主动报名去当助教,是我好不容易让你变成了我的女朋友。”
他一件一件说得认真,知道他的居心叵测后,我简直吃了一百二十个惊,愣在原地。
“还有你他妈说自己占有欲强,爱吃醋,是谁上一次和我出门,有个老奶奶心脏病突发,你推着我给她做人工呼吸,说什么自己急救课学的不好,怕害死一条人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连连逼问,越来越激动,越来越靠近。
我摸着良心想了想,好像确实,我除了陪程予去图书馆,就没有做过什么实际性的事情了。
“可我也搬过来和你同居了啊!是你自己宁愿住在实验室也不回家,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甘心,继续反驳。
没想到程予不但没有因此感到愧疚,反而嗤笑一声,继续数落我的罪状:“那是因为我实验室的哥们儿说,女人要冷落一点她才会对你上心。”
“你这叫同居吗?虽然你搬了过来,可是大多数时候你在家吗?不是在和同学聚餐,就是和闺蜜住在一起,我每天回家,面对的是冷冰冰的床板,干嘛还要回来受这个气?”
额,其实是我那只会吃喝拉撒的闺蜜太能聊了,经常让我留在她那里过夜。
我还有些不服,可是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喏喏道:“可刚开始我加你微信,你也没有主动找过我啊!男生不应该就是要主动点的嘛!”
程予推了推眼镜,听到这话,语气更加激动:“你自己看看我有没有找过你。”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摆摆手道:“不不不,你那里应该没有记录了,看我这里的。”
他凑过来,把手机拿给我看,我看到在我和程予聊天记录界面的最顶端,全部都是程予给我发的信息,而我那阵子准备清除手机内存,一下子给清空了。
可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主动找我呢?
我仔细想了想,盯了那聊天记录好久,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好像……
“我好像那时候以为是微商,就没理。”我不好意思地勉强笑笑。
他也勉强对我笑笑:“微商是吧。”
我从未见过程予暴怒的样子,他将脸埋进手掌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戳戳他的肩膀,被他一把拍开,他抬头,脸上均是怒气,我甚至能看到他脑门上的青筋暴跳。
随后,他大声狂笑:“乔欢喜,你看看,你连加的男生微信是哪个你都不知道,这就是你说的对我上心?你连个备注都没给我!”
我一下子懵了。
我是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自以为我追程予的这条路算是我走过最艰辛的路了,结果在对方看来我好像啥都没做,完全是我一厢情愿地自我感动。
不过这样看来,我好像真的啥都没做。
6
程予准备和我冷战,他罚我去睡卧室,自己则是蜷在拥挤狭小的沙发上。
我觉得程予真是可恶,医学只会折磨身体,而他让我连睡都不安心,要我心怀愧疚和怜惜。
好了好了,不矫情了,去道歉就是了嘛!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摸黑爬上了程予的沙发,我体量娇小,可以很好地被他抱在怀里。
我知道他没睡,只是生气。
我用手指在他的衣服上转着圈,亲亲他的嘴,摸摸他的头,他都没反应。
好样的!跟我玩冷战是吧!
我豁出去了,下了沙发回到卧室,换上了闺蜜送给我的一件情趣内衣,性感大蝴蝶结蕾丝连体紧身。
这你要是还无动于衷,我跟你姓。
可是这布料,我的天,我以后是要当人民医生的人啊!这让我怎么穿的出去,还要在程予面前晃悠。
可现在是万箭齐发,骑虎难下,我忍住羞涩,乘着黑暗赶紧摸索到沙发躺进去,将程予的手摆在我光溜溜的身子上。
他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睁开眼睛露出幽暗的眸子,我往前蹭了蹭,找准他的嘴巴,吻了下去。
程予的嘴里是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道,这一吻,点亮了我内心的星火,蔓延到了全身,我张开嘴,任他探进去找到我的舌头,细细吮吸。
我真的醉了,和喜欢的人接吻真的好香好软,我攀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衣服纽扣,在情欲的驱使下,他没有反抗,被我扒了个精光。
程予竟然有八块腹肌!!!
我探索着摸过去,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他呼吸有些不顺畅,以至于离开我嘴巴的时候还在大口喘气,我笑他肺活量还没我好,却又重新被他吻上来。
男女之间的旖旎为黑暗染上一抹暧昧的颜色,当一切暧昧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伸出双手抓了抓他汗湿的头发,心里盈满了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