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与郑灏惟四目相对,周围一片冷寂。
那冷仿佛瞬间刺穿她的心脏,酸胀苦痛一齐涌上来。
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出国留学这两年,郑灏惟是不是和孟婉同住一个屋檐下,以夫妻名义相处……
那她上辈子的六十年,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郑灏惟蹙眉:“你误会……”
话没说完,就被孟婉打断:“灏惟,这就是你的妻子吗?不愧是出过国留过洋的,打扮得不仅前卫还这么漂亮,不像我,只能在厂里打工。”
说着,还攥了攥她深蓝色,看起来旧旧的厂服。
秦月明双手抱胸看着孟婉,一眼看穿。
这不就是上辈子后世网上说的小绿茶吗?
可郑灏惟却吃这一套,放柔声音安慰:“你很好,小孟同志。”
孟婉在郑灏惟的安慰下,羞涩一笑,
秦月明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底像是破了一个洞一样难受。
她强压着情绪,放下皮箱问:“孟婉同志,你虽然在厂里打工,但还不是住到了我丈夫的家属院,以家属的名义随军吗?”
孟婉顿时一脸委屈的看向郑灏惟:“灏惟,嫂子是不是误会了,不如我回厂房宿舍住吧,那里乱糟糟的,大家又看不起我,但嫂子住惯了好房子,不能让她受委屈啊。”
这话听秦月明火冒三丈,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听见郑灏惟郑重地回答:“好!小孟同志,那你现在就搬走吧!”
秦月明一愣,随即又瞥见孟婉难看的脸色。
孟婉还想说什么,而郑灏惟没给她反悔的机会:“走吧。”
孟婉骑虎难下,只得进房收拾东西离开,只是走的时候都不忘拉上郑灏惟送她。
秦月明都没来得及挽留,就只看见郑灏惟的背影。
她打量着一下这个满是孟婉的痕迹房子,心里毫无归属感。
强按下失落,进了次卧收拾。
这一晚,郑灏惟没有回来……
第二天,秦月明全身心投入工作。
前世她只是围着郑灏惟转,荒废了工作。
甚至将留洋带回来的建造图纸给了别人,自己并没有参与建造,最后却不知为何失败了。
大桥坍塌,砸死了六十余人。
这次,秦月明绝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她要亲自督造,确保万无一失。
她去了军区,和军区首长专门谈论这件事情。
正在办公室里和领导谈得如火如荼时,一声熟悉的“报告”声传来。
秦月明望向门口,一身板正的军绿色军装,将郑灏惟衬得更加笔挺英俊!
首长笑着说:“秦月明同志,你的提议不错,这件事情以后由郑团长负责对接,你们夫妻两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首长发话,郑灏惟就把秦月明带到操场熟悉环境。
这里军人训练的口号声喊的震天,墙上刷着鲜红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秦月明看着,心口一阵阵发烫。
这时,郑灏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建桥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我的图纸各项数据都是经过严密计算的,十分的把握。”
秦月明肯定的回答后,又忍不住攥紧手指问:“除了这件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郑灏惟疑惑:“说什么?”
秦月明无奈,指节都捏的发白:“昨天晚上,送完孟婉后你是留在她那儿了吗?”
郑灏惟蹙眉,语气不悦:“秦月明!你不要污蔑一个女同志的清白,我住在军区宿舍!”
郑灏惟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月明听了,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难道是自己想差了?
可他念了孟婉一辈子,也是事实。
她满腔心事回了家属院,独自整理图纸。
只是没想到,下午五点半郑灏惟竟然回来了:“从今天起,我回来住。”
秦月明愣了一瞬,心口是压不住的雀跃。
自己一回到家属大院,郑灏惟就回来了,他心底是不是也有一点在乎自己?
正想着,郑灏惟就开始收拾房间。
秦月明下意识进去帮忙,可没想到一进主卧,她就看到床头的铁架子勾着一片白色的布料。
“这是什么?”
两人同时望向那里。
床头挂着的,赫然是一件女性的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