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柳原高中探花那日休了我娘,因为他说我娘不守妇道,趁他入京赶考,与人私通,怀了孽障,而这个孽障就是我。
我祖父找我爹理论,却被我爹拿我娘浸猪笼做威胁,逼得我祖父不敢闹的太过,可惜我爹却一心休妻,祖父气得一病不起,不出十天撒手人寰。
我娘撕心裂肺,要不是顾念肚子里面的我,只怕投河自尽了。
我爹说念在我祖父资助他读书多年,只休妻不浸猪笼,乡亲们都说我爹知书明理,宅心仁厚。
转头我爹就娶了那年主考大人的千金为妻,同年那千金生下一个女儿,比我还早出生半个月。
我娘知道此事后,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我,来京城告状我爹始乱终弃,害死祖父,却被当成刁民杖打了三十大板,那一顿打差点要了我娘的命。
我娘状告无门,却心中不甘,就留在了京城。
我娘摆摊谋生,就有小混混来掀摊子捣乱,我娘种庄稼过活,就有贼人破坏庄稼,我娘去大户人家做工,就会被冤枉偷东西,被一顿好打…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五岁那年贪凉弄得发烧病重,我娘没有银钱抓药,就把祖父留下的遗物当了一两银子准备给我抓药,却刚出当铺门口就被人抢走。
那一两银子就是我的命,我娘拼了命的追,在柳府的后巷看到贼人进了柳府。
一次是巧合,次次就不是巧合了,我娘再笨也知道这些年都是我爹折磨我们。
那一次我记得我娘是满身伤痕回来的,额头都是血迹,并且肿成青紫色,手里还抓了一包带血的药。
我娘看着我说:「淳儿!你一定要往上爬,才不会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