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苏颜惜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司霆舟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司霆舟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苏颜惜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司霆舟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司霆舟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苏颜惜十分焦急,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挡。 她跪坐在地上,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认命。 想当年,她想要逆天改命的攻略司霆舟,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不能改变他的心。 到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低微到了尘埃里,更没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她爬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坐在总统套房里,将冰箱里放着的小甜点吃了。 即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她心想着。 她一口一口吃着那甜腻的蛋糕,感受着那久违的香甜滋味,静静等待着命运降临。 过了片刻,总统套房的门被推开了。 丁老板春风满面,见她在房间里吃蛋糕,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更是喜不自胜。 “小苏,你真是太争气了了,我可算是没有看错你!”丁老板笑嘻嘻的走过来,看见她脸上的手指印,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略带着同情的微笑。 “有钱人嘛,总是有点儿洁癖,你在这种场合遇见了司先生,他难免会觉得你不干净。”丁老板叮嘱她:“再有下次,你可记得跟司先生说,之前可没人动过你,你是干干净净跟着他的,知道吗?” 一瞬间,苏颜惜只觉得他的言语那般的恶心。 她好像是个驴马般的货物,被男人用放肆的言辞相看。 上一世即便司霆舟再不喜欢她,却也没有让她经受过这样的屈辱。 “行了,别觉得委屈,早点儿跟司总说清楚,趁着他还有新鲜感,万一拼个一儿半女,你这一辈子就有靠了。”丁老板如同颁布圣旨般,向她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司先生对你很满意,愿意包下你。” 苏颜惜听到这话,几乎愣住了。 “司……司先生要包下我?” 她说完,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这话特别好笑。 前世,她和司霆舟纠缠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能得到司霆舟的感情。而现在重来一世,她不过是顶着一张与前世有些相似的脸,他竟然要包养她。 这算什么? 前世的磋磨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我……我不想去。”她轻声说。 她的话,让丁老板勃然色变。 他冷哼一声:“不想去?通天的路都给你铺好了,你竟然说不想去?你知不知道别的流莺都多羡慕你,长了一张好脸,刚刚进来陪酒,就能攀到这样的大金主!” 苏颜惜没说话,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无可奈何。 人生处处是无奈,原来重生一世,所谓的自由也还是这么艰难。 “我告诉你,你爸还欠着我一千万赌债!就是把你跟你爹都拉去卖器官,都卖不了这么多钱!”丁老板如同个老鸨般,给她分析着利弊:“相反,你跟着司先生,最多一年,肯定能搞到这个数,说不定不仅能还清债务,还能给你把下半辈子的本钱都捞上,有什么不好的?” 苏颜惜沉默许久,意识到,其实摆在她目前的路只有两条。 第一条,被司霆舟包养,成为自己的替身。 第二条,被愤怒的丁老板送进红窝,去迎接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 她唇角带着苦笑,几乎难以相信,这就是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生。 “我能不能选第三条路?”苏颜惜语气中带着无奈:“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靠自己还你一千万。” 当年,她能将MC做得风生水起,如今她白手起家,也不缺乏重头再来的勇气。 “就凭你?”丁老板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吹牛逼也不打个草稿,一个念完高中就出来混社会的小太妹,还张口靠自己还一千万,你现在拿出一千都够呛!” 挣扎了一个上午,苏颜惜发现,她着实对目前的情况毫无办法。 下午三点,一台加长宾利车停在了夜色阑珊门口。 被丁老板送上车,看着窗外飞快倒流的景象,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简直比最狗血的小说还要狗血。 车子停在了幸福里门口,她看着那别墅外的门牌,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了一下。 司机帮她按了密码,让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傅设,几乎与她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客厅里哪盏奢华的水晶灯,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在白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多宝阁旁,拿起了一颗小小的多肉植物。那是她走的那年,亲手种下的。原来只是小小的一颗,如今已经长大了很多。 似乎只有这些有生命的东西,才能记载着,时间已经翩然过往了整整3年。 “放下。”司霆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手里的小盆栽夺了过去,放回了原位。 他的声音格外冷漠,叮嘱她:“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要保持原样,你什么都不准动,明白了吗?” 苏颜惜转过头,看向司霆舟。 这一眼,让她心头一惊。 昨天晚上,他一直被笼罩在光怪傅离的灯光下,又或是喝醉了,她并没有仔细的分辨出他身上的改变。 而此时,清醒的司霆舟站在她面前,她轻而易举的察觉出了他身上的变化。 原本意气风发、骄傲张扬的男人,气质中似乎增添了许多的落寞与阴郁,像是负伤的野兽,颓靡不堪,却不肯低头。 她看着司霆舟将那小植被放回桌上,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是当年她买的米白色沙发,款式有些旧了,保养得却很好,仍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你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头。 苏颜惜走了过去,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是她当年最喜欢的位置。 无数次,她坐在这里,等着司霆舟深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