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安带人来到了乱葬岗。这荒芜之地,处处横尸遍野,还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陆辰安皱紧了眉头,带着人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这是哪儿?我还活着?姜知意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只记得为姜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血,都是血!“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姜知意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屋外阳光慢慢。
陆辰安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起这间他甚少踏足的屋子。
这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空旷,她好像从来都不曾向他开口要过什么。
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些淡淡的清香,窗外院子里的几棵红梅开得正好。
这时,小昭红着眼为他奉上了一杯茶:“大人久坐,喝杯茶吧。”
“这不似寻常的龙井。”陆辰安浅尝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甘甜。
“回大人,这茶是小姐之前亲手煮的,一直想送予大人品尝,但大人不常来,所以小姐就命奴婢收起来了。”小昭有些哽咽,见陆辰安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红梅上。
“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
“这是何意?”陆辰安抬眼看向她。
“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吗?
陆辰安心中震了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大人,夫人她……”小昭虽然很怕陆辰安,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陆辰安沉默不语,小昭立时哭出了声来。
他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是。”小昭啜泣着离开了。
小昭走后,这个屋里只剩下了陆辰安。
他沉默片刻,起身,策马向姜府赶去。
当陆辰安赶到姜府的时候,锦衣卫正在贴封条,他立时推开了一人。
“锦衣卫奉旨办事,谁这么不长眼……”被推开的人,刚想拔刀,却被陆辰安的眼神骇到,怔在了原地,“陆……陆大人,属下不知是您……”
没理会他,陆辰安径直入了姜府,他被这里一派惨然的景象刺痛了眼睛。
他唤来跟在身后的锦衣卫,沉声道:“姜府的尸体都运往了何处?”
“回大人,罪臣一家都被拖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他不敢隐瞒。
一向冷静的指挥使大人脸色阴沉的骇人,将赦免书甩在了他的脸上:“姜家通敌一事尚未有定论,何来罪臣一说?”
一时寂静无声。
那名锦衣卫小心地捡起赦免书,他的额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是……”
陆辰安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他也是听令行事,怪不得他。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退下吧。”
“是。”锦衣卫赶紧退下。
陆辰安带人来到了乱葬岗。
这荒芜之地,处处横尸遍野,还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
陆辰安皱紧了眉头,带着人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姜知意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为姜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
血,都是血!
“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姜知意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姜知意听见一个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继而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姜知意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多谢这位公……子。”看着眼前的人,姜知意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不同于陆辰安的英俊,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
“你真好看。”姜知意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来人似是有些无奈,向她拱了拱手,“在下姜叙白,是位乡野大夫,这里是我的药庐。我路过乱葬岗,见你还未断气,就将你带回来了。”
“哎,跟你说话呢。”见她还有些呆滞,姜叙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姜知意。”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