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姜晚耶律霄叫的书名叫《战神王爷》,是作者创作的都市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又是四王爷站了出来,他拉起我的手,笑着跟皇帝皇后道:「父皇母后,这铃兰发簪是儿子亲手做的,世上仅有这一支。」皇后听了跟皇帝打趣说:「陛下还说远儿只懂打仗,我看会疼人的很。」...
我懵懵地看着四王爷,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他不宠爱我,也不敌对我,他对我根本没有兴趣。
我站起身去拿药膏,刚涂到耳垂上,身后床上传来四王爷的声音,他似乎快睡着了,又忽然记起还有话问我,声音含糊低沉,听得人耳朵发痒。
他问我:「你喜欢睡哪边?」
我忙道:「都行。」
他轻微地嗯了声,答道:「睡里面吧。」
夜已经深了,床头的喜烛噼里啪啦爆着灯花。我自己拆了发饰,紧绷了一天的头发终于得到放松,厚重的喜服也被我学四王爷丢到了一旁。
四王爷身高腿长,平躺着几乎要占满整张床。我小心翼翼爬过去,在他身边躺下。
这便是我的新婚夜吗?
我抓着被子,呼吸里是大辽辛辣的酒香,耳畔传来四王爷均匀的呼吸声。
这就是嫁人的感觉吗?
困意袭来,我眼皮愈发沉重,翻个身后我看着身边的四王爷,他留给我一个英俊的侧脸。
跟蜀国的皇子不同,四王爷身上有很重的战场气息,他便是睡着,也看着是警惕的模样,仿佛下一瞬间他就会拔出利刃将敌人割喉。
我小声地开口,尽量让自己是气音。
「我已经嫁过来了,可以不打仗了吗?」
回答我的是四王爷熟睡的侧颜。
「我知道,迟早还是要打的。」我自言自语道,「我只是你们的暂缓之计 。」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身侧已经空了,负责梳洗的婢女等候在门外。宫里的嬷嬷喜笑颜开地拿走了沾了血的帕子回宫复命,我打个哈欠,招手让婢女进来梳妆。
婢女给我戴了一种花形发簪,我没见过这种花,白色的,小小的,像灯笼一样。这工艺看着极好,尤其是绿叶上的露珠做的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秒就能随着步伐滚落下来一样。
我问道:「这是什么花?」
婢女回答说:「回王妃,这是铃兰。」
去宫里的路上我总忍不住去摸簪子,又怕弄乱了发型,甚至因为动作太明显还被四王爷出声提醒了一回。
到了中宫,没想到太子太子妃也在。我规规矩矩行了礼,皇后慈爱,拉着我直夸水灵漂亮。太子则去跟四王爷说话,太子妃陪在皇后身边。
皇后拉着我跟太子妃的手笑盈盈地跟皇帝道:「陛下你瞧,这两个孩子多好啊。」
我跟着太子妃一起低头腼腆地笑,头上的铃兰发簪随着低头晃动。
太子不知怎么忽然开口道:「我瞧四弟妹这簪十分眼熟,月儿,我记着你似乎也有几支铃兰发簪。」
太子妃道:「前几年京中流行,不光是我,后宫娘娘们都有几支的。」说罢她看向我,一双眼好似弯月,又说道:「今天看见四弟妹的簪子,才觉得我们那些不过是俗气之物。」
大家的目光又都聚向我,我手心直冒汗,书里,嬷嬷都没教过我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又是四王爷站了出来,他拉起我的手,笑着跟皇帝皇后道:「父皇母后,这铃兰发簪是儿子亲手做的,世上仅有这一支。」
皇后听了跟皇帝打趣说:「陛下还说远儿只懂打仗,我看会疼人的很。」
太子也跟着帮腔:「四弟这样疼弟妹,月儿回宫后可要跟我闹了。」
太子妃看向太子,太子继续道:「不知月儿喜欢什么花,本宫也给月儿亲手做支簪子如何?」
太子妃笑道:「殿下平日为父皇分忧已经很劳累,月儿有殿下这份心意便心满意足了。」
一顿早饭下来,我呆头呆脑,问到才回话。反观太子妃温柔得体,说话滴水不漏,比我强了一百倍一千倍。
离宫时,四王爷忽然问我以后还想来宫里吗?
我小心措辞,回答道:「如果宫里来旨,肯定要去的。」
其实我一次也不想再来了,我看见那样完美的太子妃就不想再来了。
我长在宫里,便觉得女子都该是长宁公主这样温柔大方,尊贵高雅的。
可我偏偏知道了有太子妃这样的女子存在,她是风,是边关高悬的月,她可以是任何自由的化身,她唯独不该是完美的太子妃。
如此我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出生就不受宠,自由自在地长大,长大了嫁到遥远的大辽,但夫君对我没兴趣,我还是自由的。
马车上,我摘下四王爷亲手打造的那支发簪还给他。
「这是你亲手做的,世上仅有一支,不该给我。」
我在王府过得还算可以,甚至比之前在蜀国时还要奢侈几分,只是饮食上还有诸多不习惯。
四王爷没时间搭理我,他每天忙得不行,我曾经还想着跟他献殷勤,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端着鸡汤去找他。
不过被侍卫拦在了门外,「王妃,王爷正在处理要务,不便见人。」
初次讨好夫君就碰了一鼻子灰,这让我很是受挫,并且觉得自己被羞辱。我气得一个月没去找四王爷,结果人家还是照常初一十五来我这里吃饭留宿,浑然不知他的王妃正在冷战。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我本也没盼着他与我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眼下最令我头疼的是皇后对我不知道起了哪门子兴趣,隔几天就要我入宫陪她。我心惊胆战地入宫,以为皇后给我摆了一道鸿门宴。
结果她真的只是拉着我话家常。
陪着的还有太子妃。
说来我跟太子妃真是同病相怜,大辽最近兴起修建佛寺的风潮,太子被任命总负责修建佛塔寺院,四王爷监工。太子还算体贴,知道偷懒跑回东宫与太子妃恩爱几天,再看看我的夫君,活脱脱一根木头。
太子妃也很喜欢我,认真算下来我入宫后竟然与她说话最多。
我告诉她:「在蜀国时我就听过太子妃的名字,我长姐还说如果……」我警觉自己多说话,笑笑圆场说:「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太子妃看出我的困窘,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像往常一样顺着皇后的话调侃我,道:「母后常说四弟不懂疼人,我看是没遇到晚儿。这样娇娇小小又水灵的姑娘,任是我见也巴不得捧在手心里呢。」
我拿帕子捂着嘴不好意思低头笑,心道那个油盐不进的木头才不会疼人,他睡着后会不自觉将我抱进怀里,这可不是什么温情话本里的桥段,他抱我抱得很紧,仿佛我不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个他宣泄不出的情绪的发泄口罢了。
皇后笑吟吟地搭话:「瞧晚儿一脸不信的样子,月儿,来,再将你跟远儿出征那次的事迹跟晚儿讲讲。」
太子妃无奈道:「母后,再讲四弟心里一定会指责我这嫂嫂的。」
皇后道:「你是他皇嫂,担心什么,何况你们幼时便一起领兵打仗,彼此都救过对方的命,这些事只有你能说,别人说远儿该打门去了。」
太子妃似乎还是犹豫,皇后手一挥道:「远儿真生气了就叫太子去收拾他。」
太子妃这才领命,将我不曾见过的四王爷娓娓道来。
「那还是我们刚领兵没几年,陛下有意历练四王爷,通州流寇作乱,抢劫官银杀害当地百姓。」
「四王爷自请旨前往灭寇,我那时候也年少,头脑发热也跟陛下请旨要一起去。」说着太子妃笑了笑,脸上终于有了点少女活泼的神采,「当时父亲担心我,硬要我留在家中,还是祖父出面将父亲训斥一顿,说边家从不出胆小怕事之辈。」
皇后催促说:「月儿,快些讲那段。」
太子妃遵旨,简略几句带过他们冬日行军的艰难,又道:「我们大获全胜,尤其是我与乱战中一箭射中贼寇首级后,四王爷对我的态度可谓是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
我好奇地问说:「他也给你烤羊腿了吗?」
太子妃摇头,「他跟我拜了兄弟,还连干三碗烈酒,拍着我肩膀说以前是他小看了女子,从此以后我便是他过命的兄弟。」
这不太像四王爷会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