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音这边宴会一结束，就去接姜律。
她刚推开包间门，就和个小姑娘撞了正着。
小姑娘白白净净，明眸皓齿，看着就惹人喜欢。
季音记得她，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宋晴晴。
宋晴晴抬头看见季音，脸上闪过瞬间的慌乱，低声喏喏了句，“季音姐。”
季音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些寒气，她样貌出挑，但却因为不常笑，而多了分距离感。
她淡淡嗯了声，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才又落回到宋晴晴身上，声音泠泠，问她：“姜律呢？”
听见姜律的名字，宋晴晴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安的抬起眼睛又瞄了下季音，声音细细软软，都快被包间里的音响盖过去。
她说，“姜总去给我买饮料了。”
季音眉梢一跳，看着宋晴晴的目光多了点打量。
她跟了姜律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姜律替她做点什么。
上个月，季音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姜律也没见替她倒杯水。
宋晴晴被季音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姜总应该马上回来了。”
季音没说话。
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今天赶着参加姜家的晚宴回来。
姜律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季音代替他去。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季音的脸。
对着宋晴晴开玩笑道，“宋秘书，你家姜总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季音听得清楚。
宋晴晴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季音姐，他们开玩笑的，姜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晴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姜律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季音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宋晴晴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姜律第一次带季音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姜律交代了，哪能对宋晴晴这么友好？
季音难免自嘲，她跟在姜律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宋晴晴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姜律。
刚转身，就看见姜律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季音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晴晴身上。
她听见姜律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宋晴晴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季音姐来了。”
姜律这才看到季音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宋晴晴：“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宋晴晴受宠若惊的接过。
姜律这才有空问季音，“开车来的？”
季音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声点头。
“先送晴晴回去。”
*
宋晴晴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季音还有姜律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
季音开车都要绕半座城。
季音出差回来，又开那么久的车，很累。
然而姜律跟她回了家，她也懂是什么意思。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是姜律在没有需求的时候，从不会踏足季音的屋子。
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季音低头，看见姜律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
淋漓事后，季音声音都哑了，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姜律。
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
这也是当初姜律给季音买这套房子的原因。
季音懒倦的眯着眼，“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姜律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淡淡道：“她很乖。”
季音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她目光移到姜律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姜律动作这下停了，他乌沉的眼睛看向季音，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季音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姜律不愿意，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