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斐无力的摔倒在地上,眼眶满含泪水的目送着离开,她头无力的靠在手臂上,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但她又有些不相信谢鄞真的未曾有一点为她动心过。
“心与身体,那个更痛些?”这时她头上方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裴清斐吃力的抬头向上看去,“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抵不过这心痛的万分之一,你说呢?”
莫清川蹲下shen子,心疼的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泪水,“离开他吧,清斐。”
“不,我想留在他身边,他只是还在生我的气而已。”她固执的摇了摇头。
莫清川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怕丢了他面子,沈婉歌戏弄你,你不说,被针扎得浑身是伤你也不说。你为了他受尽委屈,可到头来只能换他一个冷眼、一句嘲讽!裴清斐醒来吧,谢鄞他根本不爱你。”
“莫清川,你相信我,谢鄞他一定还喜欢着我,他真的只是在与我生气而已。我们之间存在这次太多误会,虽然这些误会很难解开,但我还是愿意耐心的一个一个去解,我相信总有一日我与他之间那层厚厚的障壁会消失不见。” 她语气里透出几分坚定。
“裴清斐,你就是个固执的傻瓜。”莫清川无奈极了。
“娘娘!”阿沐在御花园内寻了许久后,终于看见了她瘦弱的身影,连忙小跑上前去。“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裴清斐强笑了笑,“没事,只是受了些小伤,一会儿回南溪宫我自己上上药便没事了。”
小伤?她都快要被扎成筛子了!
莫清川气恼的撇了撇嘴,对阿沐道:“丫头,一会儿回去好好给你主子上上药吧!她的伤可没有她说的那么小,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话完,他众身一跃,飞出了围墙……
回到南溪宫后,阿沐连忙替她脱下衣裳上药,看着她原本牛奶般雪白的皮肤上多了许多针孔,阿沐心疼极了,“娘娘, 您的舞衣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又小又细的针?是不是又是皇后娘娘给您弄得?”
裴清斐连忙爬起身,捂住她嘴,她说话如此大声若是被沈婉歌的人听到,定活不过明日。“你小声点,有些事心里知道便是了,莫要说出来。”
阿沐拨开她的手,一双圆圆的眼睛泛起了泪水,“阿沐看不惯她爱欺负人,我家娘娘惹了她何事啊!她要这么欺负人!”
“阿沐别哭了,没事的,她小气就让她小气吧!”谁叫她是谢鄞爱的人呢?
“娘娘,您怎么那么傻?明日要皇上带着大臣与各国皇子和嫔妃们出城狩猎,您伤成这样怎么去?”阿沐心疼极了。
裴清斐嘴角带着几分自嘲意味的笑了笑,“放心吧,就算我不伤成这样也去不了。”她虽是谢鄞亲封的贵妃,但她在宫里并不招人待见,“清贵妃”这三个字在那帮势利眼眼里只是个躯壳罢了!
就算她明日可以随谢鄞出宫,敬事房那些太监也不会给她备马,她地位低微背后也没什么靠山,给她准备车轿得不到一点好处与钱财,他们是不会蠢到麻烦自己的…………
或许是今日舞了两首曲子,有些疲乏,裴清斐躺在床上闭上眼不久便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殿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将她吵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