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盈满巨大怒气的一脚丝毫没有收敛力道,痛得纥溪眼前发黑,有一瞬间她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自己真的死了一回!
南宫煜将金婵抱起来,匆忙离去。
一群下人拎着灯笼火把,呼啦啦跟上,很快走远。
纥溪趴在地上,目光空洞地喃喃道:“这次,金婵甚至没说一个字,你还是信了她。”
心口像是被刀子插进去翻搅,让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碎得无法修复!
寂静得只听到寒风呼啸的屋内蓦地响起一声“噗——!”
月光洒进屋内,照亮地上那一簇暗红的血迹。
从这天以后,纥溪的心口便开始疼痛难忍,白日咳个不停,到了夜间,更是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下人忙去禀报福晋,金婵派人去请大夫,获得了“以德报怨”的好名声。
然而暗中她却让人散播纥溪是患了“肺痨”,吓得偏院下人将纥溪锁在屋内,不敢再靠近。
而大夫们一听是肺痨,压根不愿上门。
柳奉鸣等不到金婵的回复,得知她“流产”的消息,暗恨自己打草惊蛇,这下她假孕的证据全没了!
太医院每月都会派人轮番在勋贵家诊平安脉,柳奉鸣特意选了和硕亲王府,想借着例行公事去探望纥溪。
可南宫煜会派人监视着,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偏院。
纥溪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想倒点水喝,水壶一滴水也没了。
自从被锁在这里,没人敢再靠近,这几天她靠着金婵带来陷害自己的那一篮子点心撑着。
桌上,一根蜡烛昏昏暗暗,烛光一跳一跳,随时都会熄灭。
像是她随时都会停止的呼吸。
纥溪喘了喘,感觉就连呼吸都痛得像是有针在扎着心肺。
忽的,腹部有什么蠕动了下……
她干涸的眼泛起湿润,孩子第一次动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