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大学是新南市唯一一所贵族大学,能在这里读书的人,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富豪之子。
宁远站在新南大学门口等人,他是个残疾人,左眼失明,又不能开口说话,所以除了瞎子外他还是个哑巴。
“哟,宁家的狗还没被打怕呢?”
听这声音,宁远邹起了眉头,右眼看见了朝着他不怀好意,笑着走来的赵广深,本能的往后缩了一缩。
“老子不是警告过你,离宁语静远一点么?”赵广深贴近了宁远:“你是不是以为,你姓宁,宁语静叫你一声哥哥,你就可以和老子抢女人了?”
“你以为我宁远会怕你赵家的权势?可笑,有本事你在学校门口把我打死?”
宁远在心中讥讽,扬头瞪了一眼赵广深,不肯认软服输,要是他可以说话,此刻定是将赵广深骂了一个狗血林头。
就在此时,宁远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声音好听如山涧清泉,让人凉遍全身。
“宁远哥哥,你来接我了?”
宁语静梳着双马尾,穿着碎花短裙,两个眼睛水灵灵的,特别清纯可爱。
赵广深警告的瞪了一眼宁远,率先回身,讨好的说道:“语静妹子,那封信你看了没?”
宁语静脸上明显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不去理会他,拉了拉宁远的手臂。
宁远回头温暖的一笑,摸了摸宁语静的头,两人的表现倒不像是“哥哥与妹妹”,反倒是像极了热恋的情侣。
赵广深吃了憋,暗自忍下怒气,语气强硬的说道:“等会儿我会去你家拜访,到时候你会答应我的。”
宁语静态度坚决:“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我们走着瞧。”赵广深说完,扬长而去。
四周的学生,有不少知道宁远的,对着他指指点点,一脸鄙夷的嗤笑。
“就是他吧?宁家从小养大的那个佣人?”
“还佣人呢!根本就是一个瞎眼、哑巴的残废!”
“是残疾人啊,难怪呢!不然一个正常人,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猪狗不如的待遇呢?是我,我早死了算了。”
“我们新南的校花,怎么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
四周的风言风语,无一列外全部落入了宁远的耳中,他咬紧牙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气息。
身旁的宁语静担心宁远,加快了脚步想远离,她低声说道:“宁远哥哥最好了,我们不管他们怎么说......”
宁远低着头默然的走着,耳边还有“瞎子、哑巴”的骂声传来。
瞎子、哑巴?他听了十年。
十年前,在孤儿院中,与宁远情同姐弟的许慕兰,被查出患上了胰胀病,无药可医时日无多。
就当宁远绝望无比的时候,一个神秘的老头找到了他。
那老头古怪离奇的很,本事也大的可怕,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一样。
他以治好许慕兰为条件,与宁远互换了一只眼睛,并且把毕生所学尽数传给了宁远。
宁远换下来是瞎眼,而且十年之内他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必定承受不住体内的能量,爆体而亡。
不过为了治好许慕兰,这一切宁远都心甘情愿,毕竟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最后老头告诉宁远,想要知道自己亲父母的消息,就去宁家做干儿子,而且十年之间,不许与许慕兰联系,否则她必定有生死危机!
这说起来是离奇古怪,可这样的事情,就实打实的发生在了宁远的身上。
而今天十二点一过,十年期限就到了。
宁远想起自己这十年间所受的屈辱白眼,到了今天终于是要熬过头了,往后他宁远,不许任何人瞧不起他!
宁远额头有汗,呼吸略有急促,他体内狂暴的能量正在逐渐沸腾。
路边,宁家的轿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宁语静不舍的上了车,而宁远虽然是宁家的干儿子,却根本没有资格坐上车。
不过这样也好,宁远快速的在学校周边找到了一家酒店,开了三个小时的临时间,就脱了衣服打坐在酒店的床上,闭眼调息,牵引体内巨大狂暴的能量,运走自己的三九周天。
他凝神聚气,呼吸三长九短,极为玄妙,缕缕青烟从他头顶冒出,转瞬又被他吸入鼻中。
宁远缓缓睁开双眼,那与老头互换的左眼,渐渐的从雾白变得清澈,甚至两眼灵动间,隐约还有金光闪烁。
他等了十年,就是为了在今天一举冲开老头设在体内的第一道封印。
只要冲开了,他就不是瞎子和哑巴了。
就当宁远聚精会神冲关的时候,自己房间的门却是被猛然打开、关上。
一个身材**,仅仅只穿着丝质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美貌女子,神色慌张的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宁远,与他四目相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点害他心神不稳,功亏一篑。
这是什么情况?这突然进来个女人是什么鬼?
宁远内心坎坷不安,生怕这个身材**性感的女人,在这个关键时候,对他做些什么。
要是这样他真就功亏一篑了,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现在的宁远还无法开口说话,浑身颤栗,额头汗水已经如水珠滴下。
女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宁远微微点头,随后闭上了眼,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垮下来了,他也不能够分太多的心。
女子微微惊愕,自己身上仅仅就只是一件丝质睡衣,这小子突然得了艳福,竟然还不愿意多看一眼?
宁远那有这心思,他十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今朝破茧化蝶,万万不能在这关头上折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宁远隔壁的房门被大力的撞开了。
“刘总,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