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只觉得自己站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又一幕的放映着。
“景云裕……”江染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她没死?她现在在医院里,江染看着湿漉漉的枕头,眼眶有些胀痛。
“江染,景云裕?”她轻轻的念着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隔两年,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江染用手捂住脸,不可控制的哭了起来,原来处在那些记忆里,竟然像在地狱一样让她如此难受。
她还记得他将她送进监狱的那天;她还记得那天丰夏荷死的时候,景云裕离开的身影,……她都记起来了。
“小染,你醒了……”景云裕穿着病号服,手脚打着石膏的站在病房门外。
“你不要进来!”江染警惕的看着景云裕,当所有的记忆都被想起的时候,她对他竟然是恨?
“你怎么了?”景云裕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染,那些记忆,他希望她记得,更希望她不记得。
“不要靠近我,你已经害死了我妈,你还觉得不够吗?”江染看着景云裕,眼神里的恨意让景云裕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真的全部记起来了。
“小染,你记起来了?你听我说,伯母的死……”
“不要再说了!”江染失控的捂住耳朵,那天的噩梦一般的场景,她不想再去想起了。
“景云裕,你走,你走!”江染提起枕头向景云裕扔去。
景云裕看着江染的样子,心仿佛在抽搐一般的疼痛。
他什么没有再继续说,默默的转身便离开了。
她恨他,是应该的,是他伤害了她,是他对不起她。
江染躺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心里空得厉害,在这一瞬间,她仿佛就被掏空了灵魂。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是她到现在才记起所有。
另一间病房的景云裕,沉默的坐在窗前的木椅上,淡淡的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的边缘有些磨损了,但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依然笑得灿烂。
我该如何才能够抹平你心里的所有伤害?景云裕无奈的想到。
在他以为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没想到还没有开始靠近,便被推得远远的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互相靠近吗?
“景总,事情不太乐观。”门外的助理突然出现,景云裕收起照片,看向助理。
“郑秋曼那天在山上没有留下痕迹,所以没办法找到证据逮捕她,还有一点就是,梁誉天那天根本不在樱山,他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并没有受什么伤,当时郑秋曼只是制造家中的凌乱,然后带走梁誉天,借此骗你们去樱山。”
听完助理的汇报之后,景云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郑秋曼做事情果然比以前谨慎了很多。
“我知道了,我可能还要在樱城留一段时间,你去做一下准备。”景云裕淡淡的说道,助理走后,他又陷入了刚才的沉思。
“景总,江小姐不见了!”就在景云裕发呆的时候,一个护士慌慌张张的跑来说道。
“什么!?”景云裕站起身来,不顾脚上的疼痛,迅速的跑了出去。
他绝对不允许两年前的事情重新上演,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他不可以再失去。
医院里顿时乱做一团,他跑到街上,四处的张望着,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她已经受伤了,不可能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就离开。
难道是郑秋曼?景云裕想到这里,心里“咯噔”的一声,更加的着急了。
“赶紧找到郑秋曼!”景云裕立刻打电话给还未离开的助理说道。
他绝对不允许郑秋曼再伤害江染一分,景云裕跑到医院,忍着疼痛拆下了脚上和手上的纱布,立刻换上正装便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