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最近看了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亿万光芒皆因你》,是菲菲尔德所写,书中主人公柏清枳陆厉冥精彩故事:“犯人柏清枳,
因违反刑法第三十九、六百七十八、九百六十九条,
以及民法第七十五、九十八……综上所述,
我院判定其有期徒刑两年,
即刻执行!” 法官敲下象征权利的法锤。 “咚——” 一锤定音。 她的人生还未开始,
已经结束。 木然地随着狱警的步伐走进蓝白基调的监狱,
一步更比一步轻松,
像是灵魂脱离躯壳,
徒将一身脏污随着步伐迈动被洗净。 那股钝痛来得极为突然,
像腹中有个新生的生命拉拽着柏清枳的灵魂,
不肯她离去。 不! 柏清枳惊恐地睁大双眼,
望向自己仍一片平坦的小腹。 “滴、滴、滴……” “唔……” 柏清枳扶着头,
缓缓坐了起来,
扫了一眼正稳定输液的点滴,
心底莫名涌上一股难言的厌恶,
抬手就要撕下点滴针。 “我劝你别那么做,
”一道低沉中带点痞气的男声响起,
柏清枳转头,
一个身穿雪白制服,
剑眉星目,
极其俊美的男人正倚在门沿边,
见自己看过来,
挑了挑眉道:“你已经怀孕快两个月,
但先前身体受损严重,
只剩下一个肾勉力支持毒素排出。现在你脆弱得跟纸人没什么不同,
拔下点滴只会加剧你身体崩溃的进程。” 怀孕。她怀孕了。 是那次,
在给柏清颜的孩子献出自己的肾脏前,
作为“交换”的那场交缠。 结婚三年,
唯一的一次,
就这么中奖了。真滑稽,
不是吗? 柏清枳抿抿皲裂的唇,
指尖青白,
将又回到她身上的病服两侧抓出道道褶皱,
“我要打胎。” 这他可没想到,
男人几步走到病床沿,
俯视着女孩瘦削苍白的侧脸,
目光研究似的看进她淡漠的眸中,
“这可是你获得缓刑的机会,
孕妇不能判刑。……何况,
你也不能打胎。” 给昏迷的柏清枳接上点滴前,
曾有人找到过他,
“金医生,
有人要你无论如何保下这孩子,
你放心,
上头都打点好了,
你只需要保证她不能打胎就好。”许是见他神色玩味,
那人又补充道:“我知道您家世显赫,
不爱收人好处。但这回不一样,
这可是,
陆家那位少夫人的意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卖名副其实的第一世家一个人情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人竟这么有意思,
难得让他惊喜。金咎尘戏谑地望着眼前眼神清淡的女孩,
她一定有许多故事,
这几个月不会无聊了。 柏清枳敏锐地捕捉到他奇怪的话语,
“‘不能打胎’是什么意思?” 金咎尘耸耸肩,
并不做出解释,
薄唇挑起一个痞笑,
“认识一下,
我是金咎尘。” ****** “都安排好了?” “很好。等时候到了,
把她的孩子剖下来,
带给我。” 柏清颜神色愉悦地挂下电话,
挑出一片被染成彩虹色的维生素片,
含进嘴里。原本是为了掩饰药物的细微不同而染色,
却让所有知道她的病的人对她更加怜惜,
对柏清枳更深恶痛绝,
那么,
何乐而不为呢? 身后有人拥抱上她,
嗓音带着点少年般的清醇音色,
“阿颜,
何必要这么绝情呢?毕竟她也是你的亲生姐姐。” 柏清颜绽放出一抹甜蜜的笑,
笑道:“装什么?你也是我的同谋,
多少把陆厉冥和柏清枳玩得团团转的计策,
可都是你献给我的呢。” 她看不见身后人眸中的暗色,
脸上连分毫柔情也没有,
声音却依然温和,
“为了我的未来,
阿颜也辛苦啦。装怀孕很难受吧?” 柏清颜更正道:“是‘我们’的未来。咎煜,
为了我们,
我会好好努力的。下一步,
就是陆厉冥……” “可惜你不能怀孕,
否则让陆厉冥替我们养孩子,
才有意思呢。” “会怀孕有什么了不起?柏清枳会怀孕,
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再说,
我不会怀孕,
可给你带来多少好处呢,
嗯?” 柏清颜甜笑,
小手拂过身后人的大腿,
暗示性地舔了舔唇,
随即就被一股大力带倒在床上。 “轻点,
唔啊……” ****** 小腹处的隆起已一日更比一日显眼,
那里面怀着的,
是不受父母期待而暗结的卵胎。 柏清枳无意识地温柔抚摸着如今已高高鼓起的小腹,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呢。三年前,
她与陆厉冥新婚,
她曾无比期待新的小生命的到来。三年后,
一切都变成一场天大的笑话。她以为商业联姻是那时刚刚接过陆家当家权的陆厉冥所需要的,
更何况,
他们互相深爱。没想到,
只不过一个夜晚过去,
怀着新婚喜悦的柏清枳等到的,
却是一个如地狱恶魔般冰冷无情的陆厉冥,
看着她的眼神那么陌生又厌恶。 一个晚上,
能改变什么呢?现在她才明白,
能改变的太多太多…… 如今,
预产期将近,
她竟注定要在监狱中生下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为母的天性,
柏清枳一日更比一日喜欢、期待这个孩子,
她会叫ta小衫,
ta和小城一定很合得来,
她会用尽全幅身心去补偿ta。对不起,
你没有父亲,
你的父亲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没关系,
妈妈和小城哥哥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爱。 沉浸在美好的期冀中,
小腹突然一阵钝痛,
柏清枳刹那间从幻象中抽离情绪,
挣扎着按下呼叫铃。 羊水破了! “咚——” 门被快速打开,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如鱼般涌入,
熟练地为她连上各式仪器。 “接入麻药——检查胎位——” 痛!好痛! 柏清枳已痛地昏昏沉沉,
不知是因为麻药还是别的什么,
她眼前时不时开始有些模糊,
意识像要被从身体里剥离。 像被与外界强行隔离。 “金医生,
我的宝宝……金医生?” 柏清枳强行睁大双眼,
寻找着那个痞气俊美的男人,
可扫视了一圈又一圈,
身边竟没一个人符合金咎尘的外貌。她心底有冰凉的不安化开,
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
“金医生,
金医生在哪?……你们,
你们是监狱的医生吗?” 没人应答。 柏清枳狠狠咬了下舌,
终于能看清一点点,
眼前的一切却让她近乎惊恐,
她张大嘴,
尽可能地大声呼救:“你们是谁?我没见过你们!金咎尘!狱警!救我,
救我!唔——”
一管冰凉的液体被推进体内,
连推拒的力气也被剥夺,
柏清枳恐慌至极,
却只能任由意识逐渐陷入混沌中,
最后听到有人轻叹一声。 “谁让你得罪了陆家少夫人呢。” “你是不是想死?!” 一只脚带着劲风,
狠狠砸在柏清枳柔软的小腹上,
痛得她立刻闷哼出声,
可却还要忍着那炸裂开一般的痛,
低眉顺目道:“对不起,
我错了!” 肌肉虬劲得堪比男人的女人点上一根香烟,
伸出脚抬起柏清枳的下巴,
“哦?那你说说,
你错在哪儿了?” 我错在软弱,
错在钟情,
更错在竟爱上陆厉冥。搭上自己,
连累家人,
还失去了……ta,
她甚至来不及知道ta的性别。 柏清枳苦笑,
嘴里却柔顺道:“我错在不该不听大姐的话,
是我不服管教了,
我甘愿受罚。” 在监狱这样一个把达尔文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论用到极致的地方,
如果妄想要强出头,
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在被打死,
暴尸在监狱某个不为人知角落,
以及被狠狠教育一顿之间,
柏清枳毫无疑问,
只能选择伏低做小,
苟且偷生。从前她把骄傲刻在心上,
如今她把自尊踩在脚底。 “甘愿受罚?哼!” 大姐头一脚把柏清枳踹翻在地,
扬手把燃了一半的香烟狠狠按在她身上,
柔软的肌肤立刻被烫伤了,
发出“滋”的烤肉似的一声响。 痛! 柏清枳使劲咬紧下唇,
不发出一丝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的痛吟,
迅速换成一个不容易伤到肚腹的姿势,
手一直紧紧护在肚子上。这是她从两年的监狱生活里学到的,
经过无数日日夜夜,
自卫的本能已经深刻在脑海里。她的身体已经脆弱至极,
不能承受致命处的一点攻击。 “给老娘使劲打,
如果达不到惩罚的标准,
那你就来代替这小**受罚!” 阴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姐头冷笑着警告,
以确保不会有人胆敢手下留情,
耽误了她执行那位陆少夫人的指令。只是可怜了柏清枳,
怜悯的神色一闪而过,
随即踹在瘦弱躯体上的力道却一点也不曾减轻。她不是第一个奉命“好好照顾”柏清枳的人,
那位少夫人的手段,
连她这个作恶多端、处刑无期的恶棍看了,
也不由暗暗心颤,
为了不享受和柏清枳一样的待遇,
所剩不多的良心已经被完全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