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秦琉璃刘志锋的小说叫《天上掉下个母老虎》,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秦琉璃刘志锋小说讲述了:静路派出所,今天一点也不宁静。刘志锋刚进大门,就听见一个高亢的嗓音以环绕立体声的效果在不大的办公楼里回荡。“你们凭什么抓我?”“警察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抓人吗?”“你们吃着纳税人的米,不替中国人撑腰,反倒处处维护外国人,这像话吗?”
《天上掉下个母老虎》精彩试读:
是个女人,嗓门亮,中气足,听上去威风凛凛,义正词严,要是不听内容只听语气,还以为是来督导训话的。
他顿住脚步,两道浓眉拧了一下。
一个小民警迎面走过来,老远就冲他喊,“刘队,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他一笑,脸上的线条缓了缓,“找李所长,在吧?”
“在,楼上办公室呢。”
他没有立刻上楼,朝审问室摆了一下头,“怎么回事?”
小民警捂着半边耳朵苦笑,“一大早收了只母老虎,到现在都没消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女人死活不肯录口供。”
不肯录口供?她当这是什么地方,来喝茶的,还是来看景的?
不过他也明白基层民警工作不好做,没多嘴,转身上楼了。
推开所长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对面墙上的大条幅,刚劲有力的几个毛笔字——
警民和谐一家亲
条幅底下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慈眉善目,看到志锋,咧嘴一笑,愈发地显得和蔼可亲。
“刘队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来来,这边坐。”
志锋也不客气,大步走过去,坐在一旁的老旧沙发上,指指墙上的条幅笑道:
“老李,我说你这是不是也太和谐了,怎么抓来的人比审的人还声势壮,楼下这位该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虽然上了一层楼,还隔了一道办公室的门,那女人的声音仍能隐隐约约地传进来,劲头十足。
老李把手里的活放下,脸上的表情和刚才的小民警一个样,“刘队,咱派出所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跟你们刑侦不一样,没啥了不起的案子,都是这鸡零狗碎的小事,社区群众起点纠纷,咱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吓都吓不得,以说服教育为主嘛。”
“那碰到这种不服管教的,也不能由着她,你小心和谐过了头,往后都没人怕警察。”
老李嘿嘿一乐,打了个哈哈,“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矛盾,咱还是和谐点好。再说群众不怕警察,是好事啊。”
志锋一想也是,平常从他手上过的都是敌我矛盾,要说人民内部矛盾,还是李所长更有发言权。
他扬手给李所长扔了根烟,“老李,说正事,今天是来找你借人的。”
“借人?什么人?我这都是小兵蛋子,能办你们的案子吗?”李所长纳闷,不明白他这小小派出所能有什么人让分局刑警大队长看上了。
“不是办案。”他掏出打火机,欠了欠身,给李所长把烟点上,“下礼拜有个安保任务,上头派下来的,我手下的人最近都在外面跑,抽不出来,刚好安保地点在你们所管辖这片,我就想起你来了,借几个人手,就用一天。”
“没问题啊,小事一桩。”李所长爽快应下,又问:“安全保卫任务怎么分到你小子那了?”
“最近大型活动多,来的头头脑脑也多,哪个都得照应着,再加上连起了几个案子,局里警力不足,都忙着呢。”志锋点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往沙发上一靠,伸直长腿,搭在矮几上。
“累了你就在这盹一盹。”李所长看他样子疲惫,猜想他这几天一定挺辛苦。
“不了,一会还得出去开个会。”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张会议胸卡,挂在脖子上。
一根烟的工夫,两人把借用人手的事细节敲定。
“我马上交待下去,你放心,准时让他们去你那报到。”老李给他打保票。
“行,那就拜托啦!”他把烟蒂按在烟缸里,站起来,“我先走了,等忙完这阵,来找你喝酒。”
李所长眉开眼笑,“好啊,喝酒就去我家吧,我老婆前几天还问起你,要给你介绍漂亮姑娘呢。”
志锋一乐,也没接话。
大家都知道,李所长老婆是出了名的爱做媒,平常最爱和周围的老姐妹们凑在一起,把各自手上的单身男女摆在一块,玩连连看。局里这些光棍没少被她拉出去相亲,自从上次偶然在李所长这见过刘志锋,她就惦记上了,总念叨,这小伙子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哪能没有女朋友呢?跃跃欲试要给他介绍。老太太喜滋滋地想,这么帅一小伙,还是刑警队长,多拿得出手啊,她这个介绍人也当的有面子。
李所长禁不住老婆磨,找个话头就想把帅小伙拐回家去。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怎么上心。
刘志锋下了楼,环绕立体声音量不减。
看来老李那套说服教育的办法不大管用嘛,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跟门口接待处的小丁打了个简短的招呼,转身往外走。
一个人从里面审问室闪出来,咣地一声甩上门,边走边嚷:
“小丁!这个秦琉璃是谁送来的?赶紧跟他们说,谁送来的谁领走!咱整不了她!”
志锋身形一顿,忽停住了,伸出门的脚慢慢收了回来。
说话的是个东北大汉,脸红脖子粗的,显然是气得够呛。
小丁苦着脸,“老铁,我也没办法啊,这群众报警咱不能不出,人送过来咱也不能不接啊,你先坐,消消气。”
那大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挥手在脑门上抹了一把,“你看我这汗都急出来了,那女人楞就油盐不进!赶快赶快,换个人上,我是审不了她!”
志锋站在一旁,问:“老铁,你刚刚说……那女人叫什么?”
“秦琉璃啊。”老铁把记笔录的本子丢在台子上,指给他看,“咋?你认识?”
本子上“被讯问人”一栏,白纸黑字写着,秦琉璃。
秦琉璃的秦,秦琉璃的琉璃。
志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似是而非地答:“可能认识。”又似不经意地问,“犯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