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姑娘提醒。”苏若清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敢刺激她,讲真,生怕她在乐安堂这自己气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温蓁蓁冷笑一声,“我才没空同你废话,我来是要告诉你府里是我当家,把你的嫁妆都交出来。”
堂堂靖王府,靖王妃不当家就罢了,竟然让一个表姑娘管家,而一个夫家的表姑娘竟然堂而皇地张口就要王妃的嫁妆,简直闻所未闻!
蔓莲实在忍无可忍,气道:“表姑娘,天下间哪有一个表姑娘让王妃把嫁妆交出来的道理?!”
“啪!”温蓁蓁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蔓莲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我同你主子说话,你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插嘴?”
苏若清和站在一边的宁嬷嬷双双扶住蔓莲,苏若清终于动了怒气提高了语声,“够了!”
温蓁蓁得意地扬扬眉,晃晃纤纤玉手,“我打一个贱婢怎么了,别说是一个贱婢,我就是打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苏若清拧眉,“嫁妆礼单上写的很清楚,银票十万两,这十万两银票给你。”
苏若清大约略略换算过,以这里的物价,一两银子大约现代两千人民币,这一甩手就甩出去一个亿了。
蔓莲一听就急了,但被苏若清一把按住,苏若清对宁嬷嬷使了一个眼神,宁嬷嬷无奈地去取银票。
宁嬷嬷回里屋打开箱笼取出一个漆红雕花盒子,眼泪直掉,又赶忙擦了眼泪,捧着盒子走了出去,目光满是不舍,却还是硬生生递给了温蓁蓁身边的丫鬟。
“算你识趣,”温蓁蓁望着一盒子银票咯咯一笑,“我不打听话的狗。”
蔓莲听了气得急火攻心,觉得怒火从胸膛炸开了要,拔高了声音怒道:“你放肆!竟然敢这样跟我们家王妃说话!”
温蓁蓁扬手就又一个巴掌要朝蔓莲甩过去。
苏若清手疾眼快一把抓挡住了她的手,怒视着她,急声呵道:“温蓁蓁!”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脚步声,眨眼间,靖王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英俊挺拔的男子腰间悬着的玉佩来回激荡,行色匆匆。
温蓁蓁立时脸色一白,然后顺势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靖王飞身而来一把抱住了她,急切地唤道:“蓁蓁!”
温蓁蓁依偎在靖王怀里,泪眼婆娑,凄然望着靖王,语无伦次,“砚哥哥,妹妹没有推我,你不要误会……就是,就是……”仿若灵光一现般恍然大悟地道:“哦,是我自己没站稳跌倒了……”
“苏!容!华!”靖王咬着牙一字一字往外蹦,目光如利箭射向她。
苏若清扶了扶额头,眼前这朵白莲花真的是白莲花中的典范啊!
靖王一边轻轻拍打着温蓁蓁安抚她,一边凉凉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苏容华,你又想死了是吗?”
献计
蔓莲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殿下!不关王妃的事,是……”
“住嘴!”靖王冷冷呵斥她,转而对苏若清冷声道:“一个下人竟敢随意插话,连下人都管不好,本王替你一个一个都毒哑了,保证以后不会没有尊卑。”
苏若清跨步拦在蔓莲前面,“殿下,蔓莲只是护主心切,她是想跟您解释……”
“啊……”温蓁蓁柔弱地扶着额角凄然呻吟,可怜巴巴,有气无力,“砚哥哥,我头好痛……”
靖王慌忙一把抱起温蓁蓁,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哄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那你得答应我,不要怪妹妹,好不好?求你了……”
“你总是这么善良……拿你没办法,都听你的,那你也要听话,我们去看大夫。”
苏若清看他们要走,必须要跟靖王说清楚,否则以后还怎么解释,连忙唤道:“殿下……”
靖王冷冷的目光射向她,“你敢再说一个字,本王就打断你的丫头的一条腿,你敢说两个字,本王就打断她两条腿。”
苏若清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因为靖王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温蓁蓁双手环绕抱住靖王的脖子,脑袋依偎在他胸前,“砚哥哥,你不是去宫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刚要出门,路上遇见你的丫鬟,说你来乐安堂给她请安了,哼,她配吗?往后不要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砚哥哥,蓁蓁只希望你好,蓁蓁什么都不怕,就算死也没关系,因为蓁蓁知道,砚哥哥会陪在蓁蓁身边的,不会让蓁蓁一个人的。”
“不要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靖王抱着温蓁蓁大步走了,步伐沉稳又快捷,小心翼翼的,像抱着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一行人哗啦啦跟了上去,霎时,又只剩下苏若清自己屋里的人了。
苏若清赶紧叫若绿来给蔓莲看脸,看着蔓莲水嫩嫩的脸上殷红的巴掌印,心疼得不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蔓莲,这仇我记下了,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王妃,奴婢又有什么打紧的,您怎么能为了奴婢将这么多银子都给了她?”蔓莲泪珠如滚珠簌簌落下,“如今国公爷是不会管咱们了,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就是让奴婢去死,也不能将银子给她啊!”
“别哭别哭,你一哭,若绿的药都白弄了,放心吧,我自我的打算,不会叫你们白受委屈的。”
宁嬷嬷和若绿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如此对自家姑娘,这银子姑娘不交又能怎样呢?
只是,这事还没完,温蓁蓁回去后,就病倒了,据说是乍见故人忆起往事,食不下咽,潸然泪下,悲痛不已,难以自拔。
苏若清心里想说,喵了个咪的,端阳长公主府相见那时她大约才两三岁,谁他喵的跟你是故人啊,我退一步,人进一尺,这是铁了心要同她耗上了啊。
当日晚上,靖王一脚就踹开了苏若清的房门。
月光斜斜落他一身皓洁的银辉,只他站在那玉树临风,风华无双胜过月光许多,仿若有落英纷纷拂过。
只是他的眼,冷冽如寒潭之冰,折射出幽幽凉凉的微光。
苏若清正倚在榻上在剥葡萄,只好搁下手里的葡萄,起身快步过去行礼,“参见殿下!”
“那日,你同蓁蓁说了什么,叫她这样伤心?”靖王声音冷得像是寒风刮过。
苏若清保持着福身请安的姿势,闻言又深深俯身垂首,却答非所问,“嫔妾也听说,一直以来温姑娘不知什么原因食不下咽,再好的美食都吃不下,勉强吃了就吐,现如今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这病,嫔妾好像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类似的。”
靖王乍一听眸光一亮,却复又暗了下去,“太医院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吗?为了躲避本王的问责,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啊?”
“嫔妾不懂医术,自然不敢妄言。只是那本古书,嫔妾是在端阳长公主府里看到的……”
端阳长公主手里有怎样珍贵的东西,都是不为过的。
苏容华的外祖母端阳长公主,先皇最宠爱的原配皇后唯一的女儿,当年先帝差点立她做皇太女,下嫁宁国公的时候把国库搬了一半。而端阳大长公主只生了邢国公夫人一个女儿,邢国公夫人也只得苏容华和苏见深两个孩子。
所以,苏容华只能嫁给皇子,带着从天家出去的嫁妆嫁回到天家,这也是靖王为什么娶苏容华的一个重要原因。
靖王果然动容,却没有放松半点警惕,“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会有这样的好心?”
“嫔妾不是为了温姑娘,嫔妾只是想讨好殿下,投殿下所好,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点。”苏若清低声娓娓道来。
苏若清朝若绿示意,若绿便跪呈上方子。
“殿下若是愿意一试,可找个陌生的大夫,按照这方子上的行事,嫔妾不敢担保温姑娘一定会好,但想必是会有成效的。”
她只提供方子,虽是治病的,却连一味药都没有,绝然不可能毒害温蓁蓁。
靖王接过方子,扫一眼,立时眼里盛满怒意,却又生生压了下来,“你敢如此,若是蓁蓁的病情没有好转,本王就将你拿去喂狗!”
靖王深深看一眼苏若清,转身就走了。
望着靖王望去的背影,苏若清得意地笑了,转头揉揉蔓莲的脸,“好蔓莲,本姑娘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哦!”
第二日,府里就来了个陌生大夫,说是安王推荐来的。
这个大夫给温蓁蓁看过后,当晚温蓁蓁就进了一碗薄粥,往日可是基本都是参汤吊着的。虽然后来吐了,但至少她吃了。
而且,竟叫厨房想法子做她能吃的东西,若有什么她吃得下便重重有赏。素日,连请了宫里御厨变着花样做的美食,可是求着她看一眼都不愿意的。
蔓莲听了这个消息,不由的咋舌,“王妃,您这是什么神丹妙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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