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飞航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干爹也需要保护。”
小家伙撇撇嘴,小大人似的翻了个白眼,“干爹是男子汉还害怕?羞羞脸!鸣鸣只保护女孩子!干爹又不是女孩子……”
一句话把两个大人都逗笑了,紧凝的气氛也缓和了些。
手术很快结束,医生面色有些疲惫的走出来,“伤口缝了针,出血已经得到控制,接下来只需要安静的休养。”
道了谢后随着护士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老人,温柔再次红了眼眶。
“是我不好,不该把鸣鸣留给婆婆一个人照顾。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
官飞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别多想,这不是没事了么?”
小家伙靠在妈妈怀里,细心的帮妈妈擦干眼泪,奶声奶气道,“妈妈,婆婆很快就会好的!妈妈不要伤心。”
“恩,妈妈不伤心。以后鸣鸣跟妈妈住在一起好不好?婆婆年纪大了,我们不能再让婆婆辛苦了。”
“真的?鸣鸣真的可以跟妈妈住在一起?”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顿时兴奋起来,“噢耶!太棒了!鸣鸣要跟妈妈住在一起!”
温柔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小家伙的嘴,“嘘,小声点,不要打扰婆婆休息!”
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妈妈,鸣鸣想睡觉。”
温柔哭笑不得,把小家伙放在沙发上,又把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睡吧,妈妈在这里守着你。”
小家伙在沙发上蹭啊蹭的,最后蹭到妈妈的腿上才安心睡去。
官飞航去办理了住院手续,又买了早餐回来,“多少吃一口,否则你没精力陪这小子!”
温柔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真的没什么胃口。
“你真的打算带鸣鸣回去?”官飞航认真的看着她。
“恩,原本就打算过些日子接他回去。现在婆婆受了伤就更不能再让她操劳了……”
二人正说话间温柔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温柔!阿尘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明知道阿尘是我的未婚夫还要勾引他?你已经有了男人了为什么还要缠着阿尘不放?”
劈头盖脸的谩骂让温柔脸色一僵,葛兰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如果真的要说谁抢了谁的,那也是葛兰先抢的乔逸晨!
握着电话的指节越攥越紧,想起昨天晚上乔逸晨对她所做的一切,压抑在心头的怒火瞬间暴涨。
电话那头的葛兰还在口沫横飞,“你就那么缺男人么?用不用我帮你介绍几个?我警告你离阿尘远点!否则我……”
“否则怎么样?”温柔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葛兰,如果乔逸晨知道你的第一次早在八年前就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娶你?”
电话那边微微沉默了几秒,葛兰的嗓音瞬间凄厉,“你……你胡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也是为了钱才跟阿尘在一起的?喔不对,你跟阿尘在一起是为了勾引乔子俊!”
温柔心脏一缩,这些话太过熟悉,“呵,我能勾引到那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就看好自己的男人,别让他来招惹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当年的那些风流韵事全都说出来!”
不管那边还在嘶吼着,她直接挂了电话。
那夫妻两个就非得来找她的晦气么?
她已经退出了还要她怎么样?
官飞航把她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眸色一沉,“又是那个女人?柔儿,还是我帮你解决吧。”
他就是看不得他的女人被欺负,如果不是温柔拦着,他早就让葛兰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温柔苦涩一笑,“你忘了我的计划了?再让她嚣张几天,反正蹦跶不了多久了。”
官飞航垂眸,“好吧,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退让,如果她再敢欺负你,我不会手软的。”
温柔唇角微扬,“恩,有你罩着,谁还敢欺负我?你就是我们母子的守护神。”
当初如果不是他,她跟鸣鸣根本活不下来。
温热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驱散了她周身的冰冷。
再漫长的寒夜都会过去,只要坚持下来,总会看到最灿烂明媚的阳光……
“贱人!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温柔我们走着瞧!!!”
葛兰面目狰狞,狠狠将手机摔到了地板上,手机瞬间四散分离。
她依旧气不过,干脆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板上,看着那一地的凌乱,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
她整整等了一夜,可乔逸晨根本就没有回来!
试探
她以为他去找温柔了,心惊胆战的担心着他们旧情复燃,所以才会冒着被乔逸晨发现的风险打了那个电话,却反而被温柔那个贱人倒打一耙!
所以昨天晚上他们是的在一起吧?背着她苟且,做那些不可告人的事!
所以温柔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威胁她!全都是乔逸晨给她的本事!
“温柔,你给我等着!我能毁你一次就能再毁你第二次!这一次,我要让你永远都爬不起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此时乔逸晨正从研讨会的会场走出来,面色阴沉的可怕。
张跃说她来美国是为了这个研讨会而来,所以他想办法也混了进来,就是为了见她。
可是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直研讨会结束,她依旧没有露面。
难道是因为他昨天晚上的疯狂举动把她吓到了?
想到这里心下越发不安,她不会就这样一直躲着他吧?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号码,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拨出去……
回到酒店,他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到了温柔住过的房间外,想要敲门,又怕她不愿意见他。
向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他,却唯独在温柔面前畏缩了。
啪嗒!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他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时,酒店服务员冲他微笑着礼貌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他脸色微沉,向里面看了一眼,怎么不是温柔?
服务员似乎明白过来,再次礼貌道,“住在这里的女士凌晨就已经退房了,可能因为走的匆忙,所以有些东西忘了带走。”
“退房了?”
“是的先生。”
服务员拿着小费满意的离开,他看了看拿在手里的毛绒小黄鸭,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或许有了这个她会见他一面吧?
……
回到房间时葛兰还在等他,不过房间里已经恢复整洁,看不出有过毁坏东西的痕迹。
“阿尘,你去哪了?我担心了你一夜!”
站在他面前的葛兰再度恢复了那娇柔的模样,泪光点点,楚楚可怜。
可他却没心思理她,猜测着温柔会去哪,该不会搬到官飞航那里去住了吧?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见他不吭声,葛兰迅速收敛起可怜的神色,露出愉悦的表情来,“阿尘,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阿姨还列了好多礼品单让我帮她买呢。”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他拒绝的干脆,既然查不到温柔的下落那就只好查一查官飞航了!
给张跃发了条信息,然后径直进了浴室。
葛兰看着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又听了听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咬咬牙还是拿了起来。
她想看看他刚才是不是给温柔发了信息,否则怎么会拒绝陪她出去呢?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的怒吼吓得她手一哆嗦,手机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乔逸晨脸色黑的吓人,将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直勾勾的瞪着她,“谁让你私自翻手机的?”
葛兰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对不起阿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收起来……”
他嘲讽的笑着,“呵……那上次的照片呢?也是你不小心拍了又不小心发送出去的?”
葛兰脸色大变,眼底的惊慌无处躲藏,“什么照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眼神闪烁的样子,乔逸晨就全都清楚了。
原本他只是猜测,温柔所说的暧昧照片到底是什么,后来让张跃帮他查了一下自己的号码,只有在喝醉酒的那天夜里给温柔发送过一条信息。
而那天晚上,他跟葛兰在一起。
事情已经明朗了,虽然不清楚那张照片有多大的尺度,可是看温柔对他的态度也能猜想一二。
“葛兰,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心地单纯的女人,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当初你把温氏的账单交给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清楚,你连自己的姐妹都能陷害,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她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不,不是这样的!阿尘,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对温柔一心一意,可是她却为了攀附乔子俊而利用你,所以我看不下去,我想帮你报仇!阿尘,那是她应得的,是报应!你相信我阿尘,我真的是为了你……”
“够了!我从来没有逼你做任何事!你也不用把这些罪名全都转嫁到我身上!”
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乔逸晨只觉得心底越发烦躁,当年他是气疯了才会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蛊惑!
“可最后害得温氏破产的人是你!害死温柔父亲的人也是你!”葛兰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她也不管不顾了,“无论你再怎么推卸责任,这个事实不会改变!阿尘,是你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恨你!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闭嘴!”他漆黑的眼底如同酝酿着狂风暴雨,顷刻间将房间的空气凝结成冰。
葛兰冻得瑟瑟发抖,紧紧拉扯着他的手臂,“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有我才是爱你的,阿尘,她不适合你!只有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冷冷的看着她,暗沉的眸底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审视。
这样的目光令她心慌,仿佛她私底下做的那些手脚悉数被他看破了一般,连双眼都无处安放。
他的眼神却忽然温柔下来,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沾满泪痕的脸颊,语气轻柔得仿佛热脸中的情人,“葛兰,跟我说实话,四年前在酒店陪我一晚的人到底是谁?”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话,却冻得她脊背一寒,放佛连喉咙都被冰封了般发不出声响,“是我,是我啊阿尘……你不是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么?阿尘,我什么都不求,只想陪在你身边啊……”
“呵……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么?不过到那个时候……”他眼底的温柔骤降,刹那间结满厚厚的冰霜,修长的指节化为锋利的爪,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如冰锥刺骨,“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要付出多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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