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喝水。”谢图南再度将水递过来,语气温柔了少许,温翎婷顺着他的杯子,咕噜咕噜喝水,一边喝一边看他,生怕眼前的人会跑掉似的。
只要他答应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平凡的一生,她也甘之如饴。
可惜,事与愿违。
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谢图南沉着声喊了进,旋即进来的人却令两人都怔住了。
木棉。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瘦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脸蛋小巧精致,长发柔软披在肩头,小家碧玉又可怜兮兮的美。
“温小姐,年姨做了白粥,说给你端上来,我……”
温翎婷猛的反应过来,伸手一掀,谢图南手里的杯子当先落地,发出嘣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木棉的话。
她尖叫了一声,“温小姐!?”
温小姐本人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愤怒席卷而来,她脸色发白,坐好后红着眼质问谢图南,“你怎么敢把她带到我家来!?”
为了一个女人不管不顾的她,现在甚至带着她登门入室,谢图南究竟将她当成了什么?
先于谢图南之前,木棉上前两步,白着脸想解释,却被温翎婷截住,“你不要说话!在我的房子里,你还没资格。”
这下,木棉手里端着的白粥彻底落地,一片污渍,她身子摇摇欲坠,眼里似乎有泪水要滑下。
谢图南脸色难看了些,沉声,“翎婷,你别太过分,绵绵因为弟弟出事被牵连到警局,怕被仇家追债才跟着我过来的,她身上还有伤。”
翎婷……
绵绵……
谁亲密谁疏远?
谢图南盯着他,凄惨的笑了笑,“跟着你过来?那要一直跟着你吗?跟你一辈子吗?谢图南,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却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你的前女友,你是想整个帝都的人都看我笑话?”
“你冷静点。”谢图南上前两步,大力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有力,“我不会让你成为笑话,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温翎婷挣扎不开,抬头看着他的眼,一向骄傲的她心中委屈,隐隐有泪光闪烁。
谢图南怔住,正要再安慰,旁边木棉瑟瑟开了口,“对不起……是我引起你们吵架,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开,谢图南放开温翎婷的手,直起身看去。
她弟弟欠的赌债还没还清,那些人肯定会追着她不放。
“我等下回来。”交代下一句,谢图南就要往外走,温翎婷眼疾手快的拽住他,抬着脸质问,“你又要因为她抛下我,阿南,这就是你说的会处理好这件事吗?”
谢图南蹙眉,“情况不同。”
他伸出另一只手,丝毫不停留且坚定的将温翎婷的手拽下,不看她快要落泪的双眸,大步往外走。
等拉开门快要出去时,他又背对着她,说了一句。
“别太入戏,翎婷,我们只是联姻。”
“哐……”
门彻底合上,房间内恢复安静,温翎婷无力的躺倒在床头,嘴角慢慢溢出一抹苦笑。
别太入戏?
整个帝都,她所有的圈子都知道她爱他三年,死追猛打,联姻……又如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可他让她别太入戏……
连喜欢他都是不被允许的一件事了吗?
温翎婷闭上双眸,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次感冒彻底病好,是三天后的事,温翎婷抱着自家白色博美啾啾坐在草地上玩,温暖的阳光映在她身上,温柔又美丽。
不远处的别墅阳台,有一男人撑在栏杆上,望着这边,他身形颀长,简单的家居服就可看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俊脸精致帅气,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微微上勾,含着一缕笑意。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转身去接,身影逐渐消失。
温翎婷正巧在此时抬头,看到许久没住人的别墅阳台上出现了个人影,还有些许熟悉,喃喃自语,“那别墅有人住了?”
年姨给她倒了杯橙汁来,笑着说道,“好像是的,前两天听到有人在搬东西的声音,傅家十几年没人住了,不知现在谁回来了。”
傅家……
温翎婷正要多问,手机忽然响起,是季清宣。
“温大小姐,你身体修养好了吗?真是服了你,交代个第一次要选个高难度的马震,这下休息好几天都不能出来浪了……”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翎婷一手摸着啾啾温暖的毛,嘴角露出苦笑,思绪在这几天消失了的谢图南身上顿了顿。
电话那头的季清宣许久没听到回应,很快喊道,“大小姐?温大小姐?小婷婷?怎么样啊,去不去啊?”
“去哪?”温翎婷直问,季清宣只得又说了一遍,“我家长山爸爸的生日宴会,长山邀请我们都去,我一个人不是有点尴尬吗?你去不去啊。”
温翎婷笑了笑,“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大小姐,怎么怂任长山的父母?”
不待季清宣说话,她就继续,“任伯伯生日,我当然会去的。”
纯心搞破坏的
温家,季家,谢家,任家都是帝都内有底蕴有实力的豪门,几家人年龄接近的小孩更是一起长大。
任长山过寿,就算季清宣不找她,温翎婷自己也会去。
傍晚。
帝都最豪华的芳华酒店,一楼宴会厅。
宾客如流,摩肩接踵,穿着华丽精致礼服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各式优雅笑容。
温翎婷穿着一袭浅绿色的一字肩礼服,绝妙的版型衬托出她性感的锁骨,盈盈一握的腰身,笔直修长又白皙的双腿。
更别提她周身还有一种气势,任是不说话,也绝代芳华。
“今晚人怎么这么多?”温翎婷抿了一口红酒,低声问身侧的季清宣,“整个帝都的名流都来了似的。”
季清宣更疑惑了,“你不知道吗?傅云深回来了,等下要来,所以来的人就比较多。”
“傅云深?”
温翎婷下意识重复了一句,脑海里关于傅云深的印象依旧很淡,倒是傅家,记忆深刻。
毕竟帝都,他们温家谢家等都只是小有底蕴的世家,而傅家,是从开国以来就雄踞一方的大家族,族里走各个路线的,无一不是到达了那个路线的顶峰。
傅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只此一家的显赫家族。
她的疑惑表达得分明,季清宣大吃一惊,“你竟然不知道的吗?傅云深啊,就是那个从小是天才十岁就收购企业,差点十八岁要接手东骏集团的傅家继承人,因为母亲生病甩下一群人直接出国的人啊,以前他在帝都就是个大新闻。”
东骏集团是傅家的家族企业,能在十八岁就有接手东骏的能力和魄力,这人,肯定不简单。
温翎婷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回神,笑了笑,“也许,那时候我也在忙吧。”
算算时间,应该是她妈妈在医院治疗的日子。
季清宣也想起了这一出,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没继续说了。
“看,你的阿南,”季清宣眼尖的看到谢图南从门口进来,立即指给温翎婷看,还悄悄的八卦,“话说他技术怎么样啦?你们怎么不一起来,还分开来这的。”
当然是因为她好几天都没见过他了。
温翎婷掩住眸底的难过,又抿了一口酒,看着往她走来的男人,气势浑然天成,一步步,温柔又坚定,嘴角就勾出了一抹笑。
始终是三年的爱啊。
“翎婷。”谢图南走近,季清宣立即找了个借口消失,让两人独处,众人看着,谢图南蹙了一下眉,将温翎婷手里的酒杯拿下,递了杯橙汁给她,压低声音道。
“你生理期快到了,少喝点酒。”
上个月她生理期来时,他们在商量订婚的事,没成想他居然将日子记着了。
温翎婷从容喝了一杯橙汁,心情好了些,软软的应了,“好。”
依旧的乖巧听话,谢图南定了定心,双眸打量着她,“木棉的事我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我们会如期完婚。”
提及木棉,温翎婷笑容就淡了淡,她抬眸,迎上谢图南的眼神,毫不畏惧的直接问,“真的处理好了吗?你不会再因为和她有关的任何事抛下我?”
她眼神太灼热了。
谢图南要肯定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一秒,他避开了温翎婷的目光。
心中一凉,温翎婷苦笑无言,而此时,门口忽然传来喧哗声,几人循声望去,发现被拥着,走进来了一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剪裁良好的西装,一副尊贵儒雅的模样,眸光深沉,气质冷艳高贵,容貌俊美得让人心惊。
迷人的深眸,身形挺拔如竹,简单的站立就给人们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一瞬,宴会厅安静了片刻。
温翎婷却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站直身体,喃喃出声,“原来是他……”
这一瞬,她彻底想起来了。
距离她很近的谢图南浓厚的眉头微蹙,问,“怎么了?”
“你不是不关心我吗?”温翎婷反问了一句,因想起在马场的事,对谢图南的态度又有些冷,这个男人,可是将中了药的她扔在那种地方。
谢图南面色一僵,旋即露出一种她现在是在耍小脾气的纵容,“翎婷……”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进了宴会厅后一言未发的当红人士傅云深走到了两人身后,薄唇微掀,“温大小姐。”
几人都看着他,谢图南转了个身,双眸犀利,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男人有种天然的敌对。
傅云深眸光微沉,紧紧盯着温翎婷,锐利的眸子一眯,“记得我是谁了吗?”
不知他在此时问出这话的缘由是何,温翎婷却坦然的笑了笑,“记起来了,云深哥。”
众人:“……”
这仿佛命运一般的见面是为何?
站在旁边的谢图南只觉心中一股愤怒席卷而来,他沉了脸,伸手去牵温翎婷的手,强势问道,“翎婷不介绍一下吗?”
温翎婷没挣开他,傅云深漆黑摄人的眼神在两人手上停了停,嗤笑,“不必,我只是提醒一下翎婷你该记得的事。”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今日做寿的人面前。
温翎婷眼底尚还有些迷茫,什么叫该记得的事?
脑子一瞬间有些懵,却想起自己发烧晕过去前他在自己耳边对自己说的话。
三次了。
他难道是提醒自己被他救了三次?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记着这些事。
温翎婷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翎婷!”谢图南眼睁睁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控制不住语气的生硬,四目相对,他执着追问,“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温翎婷没有先前那么听话了,反而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轻声道,“方才我问你是否真的把木棉处理好那个问题,你能回答我了,再说。”
她转身,正好迎上过来的季清宣,两人手挎着手一起往另外一边走了。
季清宣本意是过来问她和傅云深怎么认识的,撞到这一幕自然是疑惑,“你和谢图南怎么了?”
毕竟是最好的朋友,温翎婷无意瞒她,只苦笑道,“木棉。”
“她怎么出现了?!”季清宣立即质问,“木家破产后,他们俩不是分手了吗?好几年没见,你和谢图南才在一起多久她就出现了,纯心搞破坏的?”
喜欢温翎婷谢图南情感故事 不一样的甜宠老公就关注我们吧!www.qiuyulu.com秋雨露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