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满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即将交接的最后一步,她一个箭步飞过去,立刻把鼎揣在了自己怀里。
开玩笑,她自己的本体,怎么能给别人呢?
吴富诧异地看着她,不是说这姑娘是个傻子吗?看着挺机灵的啊。
胡大庆和李琴也傻了,他们的闺女不应该在房间休息吗?怎么突然从外面回来了?而且这灵活的身手,是怎么回事?
胡小满自己也很懵啊,平常她爸妈忙着工作,回来的都很晚,今天不仅回来地这么早,看着还打算卖了她的地鼎。
她一嗅鼻子,胡大庆身上本来很浓的甜味,怎么突然淡得快闻不到了?
不应该啊,胡小满一醒就闻过家里所有人的气运,胡大庆的财位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不在水位,在土位,土是五行中吸纳性最强的,财位在土的人一般都会豪富一世,越来越有钱。
今天之前她可没闻到这股味道有淡下去的迹象。
胡小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鼎,是了,她自己的危机,自己是闻不到的,不然早就飞升了,还修什么修。
胡家要破产的劫,可不就应在她的本体上。
看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她从小傻子变身大师的好日子了。
胡小满想了想刚刚胡大庆身上夹杂着的托梦的味道,一本正经地演了起来。
她挪到胡大庆边上,对着她爸的耳朵,自觉小声地说道:“爸,爷爷昨天托梦给我,说要给我治病,还跟我说这个鼎不能卖,不然我们家就要遭难了,他还教了我一套功法,说是可以解了今天这个劫,你要不要试试?”
吴富和他的律师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客厅就这么大,他们不聋,听得到好嘛。
胡大庆尴尬地解释道:“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脑子憋坏了,吴总,你别介意,她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正说着,就看见胡小满从果盘里抓起一把桂圆,像模像样地在客厅里摆了个跟法阵一样的东西。
好吧,胡大庆一挠头,这熊孩子,他解释不下去了。
吴富看这架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桂圆?不说古钱,最少也该拿个符纸什么的,随便从家里的果盘里抓点东西出来摆阵算怎么回事?
笑着笑着,他就叹起了气。
唉,其实这胡大庆也挺惨的,到现在都不知道公司是被人坑破产的。
说起来他俩合作的也算不错,胡家的产品质量有保证,价格又公道,以后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这么靠谱的供应商了。
上回他妈过生日,胡大庆还送了一根老参,他妈可高兴了,一直让他对胡大庆好点。
老人家的话还是要听的,不然这五千万,还是缓两天吧。
吴富想到这儿,开口道:“这样吧,你也别说我心太狠,这五千万,我再容你一年,怎么样?”
连他带来的律师都帮腔道:“就是就是,吴总也不着急用这笔钱,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如我们现在就来重新拟个合同吧。”
完全没有了刚刚威胁胡大庆的那股狠劲。
胡大庆惊讶地看看吴富,又看看自家闺女,利索地决定先把这个便宜占了再说。
合同很快就弄好了,吴富和律师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心里却说不出的舒服。
胡小满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闻了闻吴富身上属于她爸的甜气,眼神暗了暗。
桂圆虽然是放松入侵人意识的利器,但味甘性补,也是安神的良药,要不是她修为受损,才不会这么便宜这个小偷。
敢算计她罩的人,就看他有没有福气用了。
此时胡家的客厅里,胡大庆和李琴都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对方,刚刚他们家傻闺女真的摆了个阵?
李琴还是不能相信,她怀疑道:“老公,我们当时跑了那么多医院,医生都说小满这是先天性的智力缺陷,要靠我们照顾一辈子了。公公托了个梦,这就治好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儿戏呢,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粘上了吧?”
胡小满送完人回来听着这话,也不生气,胡家一直保管着她的本体,她的元神也在胡家人的三魂七魄里修养了几千年。
累计到这一世,她直接投生成了胡家的孩子,这是她不得不还的因果。
而且这是胡小满有生以来第一次投胎,拥有血脉亲人的感觉还挺新鲜的。
从她有限的记忆来看,她的父母跟那个在上大学的哥哥,都对她非常好。
所以胡小满必须要让她爸妈相信她的本事,这样她才能带着他们赶紧把钱赚回来。
于是胡小满抢在胡大庆前出声道:“妈,我是真的好了,不信你问爸,爷爷昨天是不是也托梦给他,抽他大鞋板子了?”
胡大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老爷子,托梦就托梦,怎么还在晚辈面前揭我短呢。”
胡小满想起她爸刚刚动心想卖了鼎的样子,强调道:“爸,爷爷可说了,这口鼎可关系到我们家的气运,怎么样都不能卖。”
李琴还是觉得不靠谱,坚持道:“要不我们明天还是找个大师瞧一瞧吧。”
胡小满一听,这是她老本行啊,立刻说道:“妈,爷爷他说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修炼的好苗子,前二十年都是在闭神冥想,不是真的傻了,他昨晚还教了我好多东西,要不我给你现算一卦吧。”
李琴看着自家闺女跃跃欲试的样子,犹豫地点了点头,试试就试试吧。
胡小满早就闻过李琴的气运,此时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妈,你父母亲缘淡薄,外公外婆应该早就不在了吧。而且你的子女缘也有坎坷,我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姐姐?不过你放心,你跟爸晚年运很好,我和哥会很孝顺的。”
胡大庆和李琴听着这话,都认真了起来,她说的真的是一字不差。